第047章父子中(1/2)
向司马卬汇报之人是司马家管家来生。来生是司马卯三子的人。司马卬为殷王时,来生为太子少傅。
司马卬将桌面上的一双筷子递给来生道:“武平侯虽然为人阴险,但有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难折断。你拿我的筷子询问三郎,他是愿意做一根筷子,还是想要拥有一把筷子?”
来生只得双手捧起筷子,离开了。
虽然目送来生离开,司马卬的脸色依旧十分阴沉。
有时候口中的道理可以说服别人,却无法说服自己。
司马卬思来想去,叫来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张广。
张广四十余岁,络腮胡须,追随司马卬已有十年,对司马家忠心耿耿。
司马卬取下悬挂在墙壁上的宝剑,递给张广。
“你跟上二郎,如果他有什么异动,做出来不利于司马家的事情来,你便用我的剑将他杀了。”
张广并不接剑。
“大王,二公子其实……”
“接剑吧。”
张广无奈,只得接下了佩剑,向司马卬拱手作揖,便退下去了。
中秋前夜。
司马芝在修武城东门下了马,便往驿馆报到。
“二公子!二公子!”
司马芝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是加快了脚步。
“二公子!二公子!”
司马芝跛脚,走不快,很快肩膀被人用巨力按住。司马芝狼狈回头。
“张叔,是父亲派你来的?”
“什么张叔?俺是樊哙!”
司马芝这才抬眼,这才发现按自己肩膀之人不是张广。又听樊哙自报了姓名,司马芝大喜,向樊哙拱手道:“樊将军,小子司马芝,殷王之子,有要事向武平侯禀报。”
“刚才追你的人是谁?”樊哙问道。
“我身负重大机密,刚才那人是来刺杀我的”
“可我听他喊你二公子……”
司马芝苦笑道:“樊将军既然听到了他的喊话,也应该看到我没有应。这岂不是说明了什么吗?”
樊哙搔了搔脑袋,虽然不太懂司马芝的话,但刚才那人见自己叫住了司马芝,那人却反而藏匿起来,其中必有些蹊跷。
樊哙将自己的几个手下派出去,去搜寻司马芝所说的刺客。自己则亲自带司马芝来到了武平侯府。
司马芝跟随樊哙来到武平侯府,却发现武平侯府只有司马芝祖宅一半面积。但墙外、门廊甲士林立,许多手持长矛,方盾。司马芝猜想这应该就是曾经跟随武平侯建立河东基业的河东卫了。
可惜河东卫终不敌楚国甲士。不然广武、敖仓也不会这么快落入楚军手中。
司马芝闻到一股淡淡的桂香。樊哙见司马芝闻香驻足,笑道:“原本有一处更大的院落,武平侯偏爱这里的桂花香,最后才选择居住在此。”
司马芝跟随樊哙行走到内院,又被一儒生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
“樊将军,我略懂相面之术,我瞧此子面相不祥,樊将军还是不要把这样的人引见给武平侯了吧。”
樊哙臭骂道:“陆贾,你少来这套。我看只要不是儒家门下,你就要说人家面相不详。武平侯对你们这些儒生就是太客气了,要我看,除了你一个陆贾,其他的那些酸儒都是些吃闲饭的,都应该早早地赶走!省得在老子身边得……得……得聒噪。”
司马芝这才知道拦住自己的人就是劝降九江王英布的陆贾。
司马芝上前朝陆贾作礼道:“陆先生说小子乃不祥之人,小子得此评语多矣。也常欲自救。从司马家到修武,已将身上百钱,尽数散给流民百姓。只求能在拜见武平侯之前,稍减心中戾气。还请陆先生看在小子诚信的份上,代我引见武平侯。”
樊哙听了,哈哈大笑道:“司马小子好样的!这可比那些酸儒每日坐而论道,空说天下愁苦要强太多了。”
陆贾听了司马芝的话,却是苦笑。陆贾没有想到这小子的嘴舌竟然也这般的厉害,今日竟是遇到对手了。
“有樊将军在,何需要我引见。你快随樊将军去吧,说不定还能够领到一两块月饼。”
司马芝这才注意到陆贾手中拿着一块用油纸包裹着厚实的饼。
樊哙也注意到了,大叫道:“我与信哥儿商量好的,等月饼做好,要通知我来领的。如何让你们捷足先登了。走了,司马小子,快随我一起去领月饼。”
樊哙说着,如风如火一般朝内院走去。司马芝也不得不快步跟随上去,只是他是跛足,速度终究不能很快。樊哙大踏步了一段距离,见司马芝在后面一路辛苦追赶,便放慢了些脚步,等司马芝追上自己。
二人来到内院,桂香的香气更浓艳了些。
屋内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樊哙却再也忍耐不住,大踏步进入了内堂。司马芝也只得继续跟上来。
“信哥儿,当初说好,新做的月饼有俺老樊一份的。你如何不早些通知俺,如今连陆贾那小子都比俺先得到!”
司马芝趁樊哙说话,抬眼偷偷打量堂内。
堂内全部摆放了高脚桌椅板凳。正面的桌案上放置了十多块樊哙所说的月饼。
司马芝在稍稍抬起头,便看到了留着一字胡须的刘信,果如传闻中所说,浓眉大眼,看似憨厚。刘信的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使用的是纸。随后看到刘信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司马芝又赶紧低下了头。
刘信将目光从司马芝身上收回,将书信放下,却是从木桌下的竹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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