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fashion(1/3)
送别了苏轼,转身回东京汴梁城。
出宫出城时一路低着头,半是第一次骑马出门有点紧张,半是想着苏轼,连超级无敌帅气的班直哥哥都没顾上欣赏。
此一去山高路远,苏轼要去搞他的苏公堤,生活倒是不坏,可能还要和某个和尚玩‘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东’的游戏。
回京时才有闲心四下打量,周围环境倒是有些触目惊心,高矮不齐的茅屋土屋就在城外林立,抬头先看到几个大黑屁股,在路边的草丛里解手。
真是风吹草低见屁股。
林玄礼嫌恶的转过头,看官道上来往的行人,有些人身穿绫罗骑着小毛驴,前呼后拥,也有些人破衣烂衫,还在衣服之中夹了几张纸,在破洞中漏出字迹。
“他为什么在衣服里夹纸?”我觉得这肯定不是汴京fashion。
童贯和高蜜抢着解释:“郎君,那是穷人,只有单衣,在衣裳里夹纸御寒。”
“夹上纸可以挡风御寒,几层纸夹进去,比穿棉袄还暖和。”
林玄礼:[……赵佶就是这么变成傻逼的吧?]
[想起来了,我小时候见到的流浪汉也是这样,后来社会整体变好,他们能从垃圾桶里捡到棉袄,就不垫报纸了。]
默然无语,看起来还得多加提防,这群骗子。
往前走了几里地,雾气中的汴梁城宽阔门楼朱红鲜艳,城墙上下的士兵虽算不上军容整齐,但自有一种萧瑟气向,从人到物,远非后世的复制品可比。
又看到一群民工,扛着铁锹锄头歪歪斜斜的从城里出来,一个个歪戴帽子,脸上有种泼皮无赖的麻木气质,额上纹着青黑色的字。
一看就是刚从墙里头出来,去饭馆立刻吃霸王餐的,被大堂经理仔细盯着的客人。
“这些是什么人?”刺面发配?那也只能往偏远地带发配啊,哪能从偏远地区往京城里发配。
帅气班直笑道:“郡王,这些贼配军别污了您的眼睛。”
不帅的班直说:“属下去驱散他们。”
林玄礼拦住他:“别,他们是去干活的吧?我没见过这样的人,你给我讲讲。”
帅气班班直无奈道:“这些不是禁军,是厢军,多是些刁民恶贼被官府拿问,刺字充军,大多只在地方当杂差。地方政府有什么力役,都叫他们去做。看他们拿的东西,若不是挖煤,就一定是修路,不值一提。自愿参军的多是些流民,衣食无着,只在脸上刺下籍贯和行伍。”免得跑了不好抓。
林玄礼倒吸一口冷气:“那岂不是很不体面?我以为只有罪犯才刺字。”
童贯和高蜜嘻嘻的笑了起来,前朝的阉人受人嘲笑,当今这些湘军比阉人、流民还不如。
不帅的班直:“这也没什么不体面的,他爹爹当年就是以戴罪之身从军,还不是一刀一枪拼了个封妻荫子。别人做不到,那分明是不努力。”
帅气的班直脸上涌起一阵淡淡的羞红,半是恼怒:“家父狄武襄戴罪入京,窜名赤籍,蒙圣恩,任枢密副使、护国军节度使、河中尹,累迁枢密使。”
林玄礼立刻知道这是谁!姓狄+有纹面的名将不多,武襄这个评级的谥号更是稀少,失声叫道:“令尊是狄青?”难怪你这么帅!
“久仰狄汉臣的威名!崇班仪表堂堂,竟是将门虎子,我这一路只顾着伤怀,忘了询问狄崇班的姓名,失敬失敬。”
帅气的殿内崇班很开心,自我介绍道:“卑职行四,单名谏。台谏的谏。”
林玄礼喜滋滋的拉住他的手:“狄四郎,我和哥哥说说,要你来教我练武如何?”这可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呃,这词用来说老师可不太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狄谏哑然,殿前奉直和教郡王练武,地位差不多,前者在不打仗时只能缓缓熬资历,期待外放为官,种贤弟聪明,转了文职,自己文采差了点还不成。后者么,倘若郡王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自然很容易成功,他们这些殿前奉直最知道兄弟二人关系有多亲密:“能得郡王青眼相加,卑职敢不从命。”
林玄礼高高兴兴回宫,一时间忘了问他一些问题:那些罪犯充军之后,是不是真的继续为非作歹,拉低了整个厢军的风评。以及把职业军人和罪犯搁在一起一概而论,拉低了军人的地位,受人鄙视么?
想到上次神秘失踪的种帅哥,现在非常怀疑他是种师道的兄弟萌,种世衡子孙一堆呢。立刻跑去和六哥要狄谏。赵煦穿了一身宫锦白袍,正自己拉着袖子缓缓写字,搁下笔,仔细想了想:“他二哥狄咏更有才干,武功更好,人也生的仪表堂堂,比狄谏还俊几分,里外都呼为人样子。”
林玄礼一惊:“说的是他啊?”
人样子=美男标杆=盛世美颜。
凑在旁边:“六哥好艳福。”美男子仪仗队。
赵煦一惊,一把掐他耳朵,这次不是捏着玩,真往上拎:“说什么呢?什么叫艳福?你拿我当汉代皇帝么?还是拿我当武则天?臣下俊美无匹,是朝廷颜面!我受用了什么??”
林玄礼:“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说的是眼福饶了我吧。”
赵煦捻着他的耳朵,叹了口气,放开手:“说话时把字咬准,这次暂且放过你,罚你今晚烹饪。佶儿,你姐姐们要选婿成婚了,我心里有点,哎。”我的亲人也只有这几位。
林玄礼黯然神伤:“她们去年就不跟我打球,专心置办嫁妆。”
我一手养大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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