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代猎魔人(3/4)
就是那群聒噪的,烦死人的公鸡、母鸡、鸡崽子!”柯恩沉默了。
埃兰虽然说话粗鲁,但话糙理不糙,青草试炼的药物和毒药无异,尤其他们作为第一批实验者,使用不完善的煎药,承受了最大的死亡风险。
“贾戈达是谁?”
“一个和我同病相怜的女孩儿,世上最好的人,比我没良心的亲妈对我还好!等我离开这座监狱,我就娶了她!”
埃兰板着小脸,一脸认真,仿佛天经地义地说。
“贾戈达一个女孩儿也在参与实验?每天喝药、检查身体?”
柯恩记得第一批猎魔人中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儿。
直到后来的猫派。
埃兰闻言深吸一口气,紧张地使劲咬住指甲,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对!十二个女孩儿的反应比二十六个男孩都要剧烈的多。毒药对她们的危害性更大!”
“她们忍受的痛苦比生孩子还要痛!”
埃兰话音一顿,直勾勾地看向柯恩,
“该你兑换承诺了,无论如何,让贾戈达缓一缓,这两天别再让法师给她灌药——算我求你!”
“我尽力而为!”
柯恩的话被迷雾淹没。
然而迷雾中的场景出现得毫无规律,跨越性极大。
这注定是个无法兑现的承诺。
……
朦胧细雨笼罩住悬崖峭壁间的要塞。
天花板上数盏魔法水晶吊灯摇曳灯光,将城堡顶层的实验室照得纤毫毕现。
阿尔祖和科西莫并肩站在窗台前,目光扫过下方山体边的坟场,密密麻麻的坟茔之中,又多了一处新坟——
一位驼背男人正用铁铲慢慢地填埋一具失去呼吸、娇小的躯体。
她瞪圆眼睛,五官扭曲,脸上维持着惊恐的表情,显然死前受了不少罪过。
阿尔祖深吸一口气,指甲轻盈地往羊皮手册上一划,贾戈达的名字被划成两半。
这一页旁边还能看到另外十个裂开的名字。
“后悔了吗,阿尔祖。”
科西莫慈祥地看着弟子。
“没有后悔可言。要铲除全世界的魔怪,要拯救所有同胞,必须付出牺牲和代价!这也是他们的试炼,他们以前的人生既悲惨又可怜,就像蚂蚁一样被所有人忽略,无足轻重。但只要挺过去,他们将蜕变,拥有超人一等的力量,更好地在这个黑暗世界生存。”
他收好点名册,掌心浮现一枚陈旧的百合花徽章,五指缓缓蠕动,摩挲,“我有预感,这次突变改造肯定有成功者!”
坚定的话语之后。
惨叫声此起彼伏。
二十多张手术台上躺满了“试炼者”,清一色的不到十岁孩子,皮革束带捆住了四肢。咳嗽着、喘息着、在颤抖中抽泣。
身穿手术围裙,头戴鸟嘴面具的人在手术台前来回穿梭,提着瓶瓶罐罐的熬煮药剂,往试炼者嘴里倾倒。
手指闪烁五颜六色的魔力灵光,掠过实验体全身,记录数据。
……
罗伊站在实验室入口,迷雾将他身形掩埋。
这段时间他见证了法师们在里斯伯格的一系列残酷实验。
相比于高文之家的青草试炼,这里的血腥和痛苦程度翻上十倍。
一种种骇人听闻,风险未定的药物被灌进试炼者身体。
可悲的是,他无力干涉,多次尝试,他确定无论在前一个场景做出任何努力。
都很难对下一个场景产生丝毫影响。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隐藏在黑暗中的旁观者。
目光怜悯,又有点感同身受地掠过一张张手术台。
一群稚嫩的试炼者或是挣扎哀嚎,或是惊恐地大喊大叫、或是羊癫疯发作般痉挛,口吐鲜血和白沫,或是沉默着流泪。
而那群法师之中,除了阿尔祖和科西莫,他还看到了熟悉的奥尔托兰。
“科西莫爷爷!阿尔祖叔叔,我好痛阿,我要死了!快救救我!救命啊!”
伊瓦尔拼命哀嚎着,忽而又凶狠咆哮,
“我还没杀光全天下所有该死的人贩子,我还没结束所有战争,我不要死啊!”
“我的贾戈达,把她还给我!你们这群畜生,恶魔!”
埃兰脸上的泪水鼻涕淹没了侧脸纹身,目眦欲裂扫视一群实验员,眼中燃烧熊熊怒火!
“呜呜…”手术台上的艾加像条蹦上岸的鱼一样摆动,不停转头打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同伴,
“坚持住,兄弟们!”
哪怕自身如此痛苦,他仍然有气无力地为大家加油鼓劲,“活下去!一个都不能少!”
阿纳哈德绷直了身体,眼皮一跳一跳,太阳穴针扎般刺痛,痛得眼歪嘴斜,满头大汗。好像有把刀子在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眼前却浮现家人临别的那一幕。
“爸爸,妈妈,弗拉泽、卡杜尔等我,等我回来!”
罗伊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身边,大门另一侧的阴影。
他总觉得那里有着什么人。
可他看不到……
同一时间,
藏在同一扇大门迷雾之中的雷索、维瑟米尔、柯恩、猫鹫、纷纷看向对方的位置。
明明都在实验室门口,却看不到对方一根头发。
仿佛隔着一层神秘的阻隔,又好似并不在一个世界。
……
迷雾变幻蠕动。
时间弹指间飞逝。
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历史上第一次的青草试炼的场景飞速前移
猎魔人们每一次眨眼,试炼便过去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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