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与你同罚(1/2)
她不知道,她正飞在一双泛着残忍之意的僵冷黑眸中,每移动一点距离,便离万劫不复越来越近。
她才逃出十来步,鬼叉罗便以最快的速度将那面监视亡灵转生动静的冥明大镜抬到了荒古殿,承禀阴司宰。
亡灵在往生路上逃跑如此逆天的事,千万年来也多多少少发生过好几次,即使新任的阴司宰,也该是有一种见鬼不怪的感觉,然而,绝彻的目光触及到冥明镜时,却闪过一丝惊诧。
竟然是她!面容苍白无血色,已是半透明的冥灵之身。那个被他在丧失心智的迷乱之中奸淫的女子,竟也去世了?
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说不上半分爱恨,也没有鄙视嫌弃之意,端的便是一个无关者,然而,她被他**,她的丈夫秦维洛又与王舒真联合杀了他,他们还是称得上有关的,之少她痛恨他,至少他痛恨秦维洛,此刻连带她也不顺眼起来。
镜中女子的轻功修为比在人世时强了不知几倍,从她眷往焦急的表情可看出她内心怀着莫大的期许,似乎山崩地裂,沧海桑田再也入不了眼。绝彻无声冷笑,僵俊的嘴角向上扯动,弯成一个不和谐的弧度。
别急呵!当你执意转身的时候,你们就该在一起了,而后的速度无论快慢,都已经无关紧要。
阳世为夫妇,死后依然在一起,这是**刻意安排的么?那么简歆和秦维洛之间,是不是仅是一种梦幻罢了,从未发生过?令他心痛的事从未发生过?
她活着属于邵柯梵,死后嫁作秦维洛的妻子,却从未属于过他,倘若他目睹秦维洛和昭涟在一起,是不是可以抹杀她在阴世的一切?
他的内心得到了些许安慰,眸中阴冷的光芒逐渐敛起,瞳孔缓缓收缩,手覆在冥明镜面上,黑气自指缝和掌缘扩散开去,盖住了疾飞女子的脸,只见裹着浅粉色衣衫的身子在幽黑中冲破凝滞的空气,向往生城快速飘去,搅起一股旋转着向后退去的气流,场景美丽却诡异。
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猛地向外一收,冥明镜中的女子显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震惊和茫然在焦虑的脸上交织,然而,只是一瞬间,整个冥灵之躯便折了方向,穿透镜面,飘出镜外。
绝彻的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手微微向地面覆去,并不见得使了力,而只起了牵引作用,迎面飘向他的女子落到宝座台阶下的殿面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方才似乎看到了一张她极度憎恨的熟悉面容?身为亡灵,居然还会做梦么?
昭涟失措地四顾,殿中一张大圆红桌旁坐着十位身穿黑袍的冥灵,脸部瘦得唯剩皮包骨头,面色苍白若纸,眼窝深陷无瞳孔,似幽深的无生命质黑洞要将一切吸了进去,额头标有钝齿形的黑色火焰印迹,似是某种可怕力量的象征。
自己已是冥灵之身,况且来到阴世见过诸多怪异的面容,也就不觉得恐惧,然而,那种来自悬殊力量的压迫却让她感到窒息,况且十位的脸转向她,空洞的黑色眼孔似二十股黑色光柱的源头穿透她的身体。
它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表示,似乎在等待某种指示。
隐隐感受到大殿某一处的无形掌控力,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向上看去,不由得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是他!邵湘南!陵王!苍腾国的二王子!
他正坐在六级台阶之上的玄色高座上,目光玩味而得意,隐含着一种说不清的恨意,嘴角微微噙着一丝嘲讽。
在人世时,正是因为他**了她,让她的幸福残缺不全,每天惶惶度日,后来秦维洛又因此事一度与她决裂,负气离开苍腾,在战争中死于邵柯梵之手,倘若他没有离宫,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是不是,她就无需受如此多的苦,如今的子渊也不会孤独无依?
除了邵柯梵,她与秦维洛的苦难,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他该死,他活该惨死!可是为什么,他会春风得意地坐在宝座上,成为她的主宰者?
积压的仇恨如乌云叠在心头,一层压上一层,她不管他如今是什么身份,她不惧怕他会如何待她,凝聚所有的力量,身体忽然掠起,手掌翻转,真气吐纳而出,凝成一股强劲的白光,直直逼向座上阴司宰的喉咙。
她已然忘记曾经带给她不幸的人已经死去。
圆桌旁的十位灵魑无动于衷,脸转向宝座上的阴司宰,虽做不出任何表情,却也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其中有两位的嘴角抽了抽,似是不屑一顾。
只因它们看出,这冥灵女子的力量微不足道。
绝彻没有任何举动,冷冷地注视着向自己袭来的昭涟,白光在他的脖颈上轰出半道缺口,片片晶莹的碎片向四周缓缓散去,从下颌到肩膀之间空出一道极深的孤,似被什么咬了一口。
他却依旧泰然,广袖缓裹的手抬起,轻轻一挥,低斥一声“去”,昭涟的身子便向后飞快退去,落到地上,愤懑不甘地抬起头来,只见碎片聚拢在一起,绝彻的脖颈重新恢复了完整。
她想要再度挺身前去,却没有了任何力量,本就是冥灵之脸,此刻因仇恨变得扭曲狰狞,目眦欲裂,瞪到了最大,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间蹦出,“邵湘南,你这个混账,畜牲。”
“呵呵……”高大宝座上的黑衣男子嘴角扯向两边,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本尊的阳世名岂是容你这等猖狂之妇轻易唤得的,你逃避转世是为一罪,袭击本尊是为二罪,直呼本尊名讳……”
“让我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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