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世事如棋(2/3)
/p>是那个普天之下绝无仅有的夜璃歌!
只是男女情感这种事,并不是人力可以强求,即使他是太子,也不能左右夜璃歌的心意。
她不爱他。
甚至连最普通的喜欢都没有。
他该怎么办?
很多个夜里他躺在枕上,反反复复想的都是这件事——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真实的情况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靠近她那颗高傲的心,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做什么都是错,不做什么也是错。
这种内心里的煎熬,外人看不见,但却时时有如刀割,个中的痛苦,实非常人能够忍受,更何况,是从小“百事如意”的安阳涪顼。
无数次他都想放弃,可是一看到夜璃歌出现在眼前,便又忍不住,若她不在眼前,他又会像失魂落魄一般,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
掐指算来,夜璃歌从摄王府中消失,已将近三月有余,安阳涪顼早已觉得度日如年,哪还有心向学?
他满心里痛苦,却又不知能向谁人去说——身边使唤的人虽多,却大都只知刻意奉承他,且对他们之间的纠葛,都是小心避忌,谁还敢乱嚼舌根?
至于夜天诤跟前,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况且这些天来呆在摄政王府,他也渐渐褪去昔日的懵懂情状,识得些人情冷暖,知道夜天诤心下,对自己这份“痴念”,也是不怎么以为然的。
表面上看,他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可在自己的婚事上,却是一筹莫展——他平生好不容易做次主,结果处处受阻——母后虽然同意,但母后赞成这门婚事的真正动机,却让他隐隐有些心寒。
大概这炎京城中,没有人相信。
他是真的只想陪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渡过这一生,可是为什么,璃歌不信他,夜天诤不信他,还有一个傅沧泓,时时刻刻想着要他的性命……
他很委屈,真的很委屈,所以,也想做点什么事来,证明自己对夜璃歌的心意。
但是看起来,这仍然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夜天诤不同意,母后不同意,身边每一个人都不会同意。
倘若是从前的安阳涪顼,必然已经放弃,可是这次,他却做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看着安阳涪顼远去的身影,夜天诤眼中浮起隐隐的忧色——安阳涪顼身上的变化,让他惊喜的同时,也让他深深担忧——怕他在还没完全壮大自己的时候,就去挑战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敌人。
更怕他一个无心的举动,倾覆这一盘本来就已经极其微妙的棋。
世事本如棋。
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倘若其中某颗棋执意要改变其原有的位置,将会引起一连串的震荡反应,轻则是一域一处的得失,重则改变整个棋局。
夜天诤是个清晰而理智的男人,他一直站在边盘,注视着所有的变化——夜璃歌会出手帮助傅沧泓夺取北宏帝位,已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爱得如此疯狂,也对他的心灵造成震撼,而如今,这个名叫安阳涪顼的年轻男子,也因他的女儿,发生了某种不可逆转的变化……而这变化,意味着的,又是什么呢?
……
夜深人寂。
东院之中。
安阳涪顼摒去所有人,将自己日用之物粗粗收拾了个包袱,拿起柄短剑,便闪身出了房门。
谁想刚至二院,前头黑影里便闪出个人来,挡住他的去路:“太子殿下,请回。”
“夜方?”就着蒙蒙天光,安阳涪顼瞧清面前这个人,非但没有作罢,面色反而一沉,“你让开!让外面那些人也统统撤掉,不许拦着本宫!”
“殿下!”夜方沉膝跪倒,苦苦劝说道,“千金之子尚不轻易涉险,何况殿下?”
“千金之子?”安阳涪顼重复着这四个字,脸上浮起丝冷笑,“你们表面上,一个个都说本宫是千金之子,其实那心里,都在暗暗嘲笑,觉着本宫是个废物吧?”
“卑职不敢!”夜方一脸肃容。
重重地“哼”了一声,安阳涪顼绕过他,继续朝外走,眉宇间神情毅然。
夜方不敢强拦,只得摄唇一声唿哨,树丛中闪出另一道人影。
“去,通知王爷。”匆匆交待一句,夜方提步跟上安阳涪顼——身为夜天诤手下最得力的暗人,他很清楚,倘若安阳涪顼在夜府出事,后果难以预料。
书房之中。
夜方垂手而立,心中暗暗纳着罕,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听到他的报告,夜天诤平静依旧,仿佛安阳涪顼强闯府门一事,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备马。”
夜天诤乍然响起的声音,让夜方为之一怔,继而才答道:“是。”
快步走出王府,夜天诤飞身跃上马背,直奔皇宫而去。
董皇后已然睡下,陡听得外面云板清响,赶紧着起身着衣,扶着侍女的肩急步而出。
看着立于殿中的夜天诤,董皇后妍丽的脸上浮出层愠色:“摄政王,这大半夜的,你唱的是哪一出?”
“启禀娘娘,”夜天诤不以为意,神色沉稳,敛袖躬身,“太子殿下执意要离开摄政王府,微臣不敢留难,只能夜闯禁宫,禀报娘娘驾前。”
“离开王府?”董皇后面色一凛,“他要去哪里?”
夜天诤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为难:“据太子殿下声称,他要去寻找……微臣那任性的女儿。”
“嗬嗬,”董皇后先是一怔,继而掩唇低笑,“夜家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