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强装镇定(1/2)
夏初没有否认,梓穆知道那代表着默认。
他虽然不清楚夏初因为何事不悦,心下却了然她的态度。
见她岔开了话题,也就知情识趣的顺着她的话接道:“梦芙虽是天帝之女,却不喜以公主自居,她出生没多久,就被天后执意送去了玉心门,交由玄天玉女教养,原本就寡淡的母女之情,在天后得知她心系慕白之后更为交恶,而原本与她兄妹情深的言竣,也因她对于慕白的青睐而逐渐疏离。”
夏初面色微微一怔,难怪初见她时,听她自居九天玄鸟引以为傲,却不曾宣称自己是天帝之女,天界的公主殿下。
夏初原本也谈不上对她有多少厌恶,至于刚刚见面的不悦,也是来自慕白莫名的疏离和冷淡,说来实则和梦芙也无关。
相反,她在龙宫见过梦芙离去后的折返,仗剑入阵的飒爽英姿,也曾让她另眼相看。
此刻,又听了梓穆这样一番话,反倒为她感到唏嘘。
上古凤凰到了夏初这里成了唯一的血脉,她虽无父无母无亲无眷,但有照顾她破壳的冬末,还有如师如父的炅霏上神,外加那么多位师兄,无一不对她宠爱有加。
反观梦芙,虽然顶着三界最尊贵的公主身份出世,却自小就一无所有,甚至连红鸾心动也不被天后允许。
夏初一念至此,又心生不解。
言竣和慕白不睦,尚且是因为万岁宴的纠葛,那天后因为慕白与梦芙交恶,难道也是因为万岁宴的事,厌屋及乌?
“无论身份还是修为,慕白在三界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何至于让天后如此不满,不惜交恶?”
夏初尚还思忖在心中的腹诽被敖匡率先问了出来,一并同他看向梓穆。
梓穆轻啜了一口茶水,才道:“玉心门素来秉持清心而修,虽说门下弟子无需断情绝爱,可玉心门的少主传人却要断情绝爱,玄天玉女对于梦芙给予厚望,天后更是希望她能不负重任。”
敖匡虽说还不曾动过心,可是未曾动过相较于不允许动心,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他轻声感慨:“难怪玄天玉女一直孑然孤身。”
夏初则是颇为同情:“听着是挺惨。”
她本以为梦芙的单相思就已经是一场悲剧,没曾想,即便是两厢情愿,也注定是一路荆棘。
而明知前路茫茫,她却不畏结果亦不曾动摇,这明目张胆的爱意,让夏初的心陡然升起万般惆怅。
整块沉香木精雕而成的茶案散发淡淡清香,窗外的月华洒在莲池的水光上,透过四面大开的门窗,闪动着涟漪的粼粼。
梓穆眼见着说来说去都是些调节不好的低迷氛围,起身道:“你们是不是第一次来天宫,不若我带你们四处走走。”
夏初也不知道他恢复的如何,赶紧上前搀了他一把。
梓穆侧目调笑:“我也没那么娇弱,已经将养的差不多了。”
“早知道就该将千笙一并叫过来,让他给你看看。”
夏初将信将疑却是不肯放手,她原先是有此想法的,只是念及梓穆都已经置身在了圣莲池,想来也早已被天帝和紫微大帝好生照料,再叫上千笙未免有些多余,这才打消了念头。
可眼下看来,她也分不清他说的真伪,还不如叫上千笙一起,不说能比紫微大帝寻的医仙能耐更大,好歹由千笙口中说出实情她才能放心。
“是不是要我与你切磋一番才相信?”
梓穆失笑,接而续道,“放心吧,不妨碍晚些日子的并肩作战。”
敖匡原本是很有兴致的跟上来打算夜游一番景致,结果被他说的面色一怔:“作战?”
夏初也是步子一顿,因为尚且还搀着他胳膊的原由,一并将梓穆也拽停了下来。
“唔。”
梓穆见他们二人面色茫然,支吾了一声,“炅霏上神,事先没有对你们提及吗?”
夏初和敖匡相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梓穆继而捏了捏眉心:“横竖明日里天帝也会宣告,咱们今夜权当偷得浮生半日闲,可好?”
敖匡本还想追问,就听夏初在旁应了声:“好。”
他张了张嘴,又无奈乖巧的闭上,三人闲庭漫步去了圣莲殿的高阁,夏初本还想问一问梦芙的近况也就此打住,随了他的意思,今夜只谈风月,不聊过往。
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圣莲池本就是疗伤的圣地,有着隔绝一切嘈杂的结界护持。
天宫中为了明日寿宴忙的一遍遍校对名单、席位,节目和酒水诸如此类,圣莲池里的三人却是充耳不闻。
慕白看似云淡风轻的从容离去,实则是落荒而逃心中烽火狼烟。
他骤然在殿内听到了夏初的声音,忙不迭的就拉着梦芙一道离去。
若说三水城一行他是有意隐瞒了身份,那么这一次,他真不是存心避开,只是没有想到平复了多日的心绪,仅仅是听到她的声音,就分崩离析。
于夏初而言,或许只会将那次肌肤之亲当做荒诞的春梦一场。
可对他而言,他清楚的知道,是自己进入了她的神识,并且借由另外两个人的身躯,差点……
虽然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发生的一切并非出自他的本心,所做行为也并非出自他的本意,可耳鬓厮磨的感觉是那般真实。
他甚至能感同身受那个人深藏在心间汹涌的爱意,在那女子一声‘想要吃了他’的话语里泛滥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的再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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