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往事(1/2)
四月间仍是有些冷洌,加之昨晚又了回了寒chao,就算是与身上披了件羊皮,被付于马背之上的李扬仍是有些抵不住这漠北的鬼天气,被冻的牙齿相交咯咯之响。不过也好,受了鞭苔怕受了风,上药后连头也被蒙上,倒少了被左察克看到的机会。但前面骑马牵着他的突厥人却是对李扬甚是鄙视,觉得一路上哼哼叽叽有失男儿的本se便故意的整治于他,一会急行一会又缓走,还尽拣了路边坎坷之处,这让李扬时时被触着背上的鞭伤,不禁轻叫了起来。
“将他与那唐女放于一起。”韦纥齐齐格在前边被簇拥着,虽是与身边的侍卫说着话,可这心里却是留意着他。见李扬受着折磨便冷冷的说道,“你去探了前边的路,五里有些少,让探马至十里,半个时辰一报。”将那牵马之人远远的打发了去,也算与李扬小小的报了仇。
将李扬扛着扔入后面相缀的马车,那人却是喜盈盈的转身而去,好像得了韦纥齐齐格的赏赐一般。
车内有一股的药味,必没有生火,显的好是冷静,好在没有朔风的侵袭,倒比那马背之上强了百倍。那唐女身上盖着羊皮褥子团缩在一角,见有人被扔了进来,身子不禁抖动了起来,却是默默的将褥子撩起,把下身的衣裙向上翻,用一只手去扒了自己的小衣。
“你,你停手,要做什么?”李扬看清了女子,见其动作忙是扭头问道。
女子停了手,交响未见李扬动弹,仔细一看是那i的唐人,便有些惊诧的反问:“你不是想弄奴婢吗?”
“快些穿好!”
女子有些羞意的一把将褥子盖于身上,有些用力过了,带着了那条胳膊,深深的皱了眉头低着头幽幽的说道:“郎君是好人,你与他们不同。”
一声郎君是好人将李扬堵的说不出话来,暗骂了那些个将她折磨如此的人,吐了胸中一口闷气,问道:“来这里几载?”
“三年了。”悲苦而又愁怅的回道。
李扬犹豫,还是问了出来:“听他们之言,你过的甚是不好?”
女子不说话,将头别在一边,却是能看到那高耸之处不住的收缩,压着悲声道:“郎君莫要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
“哦,想家么?”
“嗯!”重重的点头,带下了一颗泪花,“家里还有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妹妹和二个弟弟,在偏院里还住着大伯一家。有时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亲人便是挨过来了。真想回去看看。”
“唉!如是有回了家乡的机会,你会回去吗?”李扬叹道。
唐女忽是笑了出来,有些妩媚的说道:“郎君,你看我美吗?”
看着已是洗净脸,尖俏的下巴平添了几分颜se,李扬却是未有心动,将头仰了靠于车厢之上,摇着头道:“我是认真的。”
“回家!可是还能回去吗,如今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奴家羞于见他们。”唐女脸上暗淡了下来,只是自语道,“奴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中有田亩,吃穿不愁也算殷实。奴家自小习得女红绣工,也曾识了几个字,加之长的又端正,便早早的有婆家来张罗。夫家为同乡里之人,老实本分,自十五嫁过,二人恩爱羡慕死了邻人。平i里奴家做些小活计在家中缝补,夫君出外劳作,过着美满的i子。”说到此处,脸上复又有了光彩,停了片刻却是苦痛之se甚多,“可就是婆婆凶狠,护儿过甚,容不得奴家有一丝的埋怨。过年有了身子,腰粗心乏便不想动弹,但婆婆硬是说奴家是懒惰,夫君极孝不敢还口,回来便与奴家说了。奴家岂能让人说成这样,便挺了身子仍去做活,可谁料想,没有小心跌了一交,便是崩了,没能留住已是人形的我儿。夫君怜我,请医喂药便是有些怠慢了婆婆,婆婆便大发了雷霆,指桑骂槐的数落着,言语之污不能入耳。公公看不下去,掌了婆婆的嘴,婆婆虽是住了嘴,但却是将怨气尽数的记到了奴家的身上。也许是命,此后的二年一直未能怀上,瞧过了医,也服了好些药,根未治好却是身子被医垮了。往i的容貌也憔悴了许多,夜间服侍夫君有时力不从心,夫君虽是未说,但看了有些恼怒的脸se便能知道。婆婆又在耳边添话,让夫君再纳一房,也好传了香火。这倒是好事,奴家便也应了下来,可谁又知道,初一迎新人,十五罢贤妻,自此夫君便是变了个人,整i流恋她人,不与奴家相见,就是见着了也是冷言冷语,随意的应合。奴家想想自己这样,只能将苦水往自己的心里咽下,心道只要能与夫君白首,别的就不必强求了。”话言哽咽,有些说不下去。
李扬接口道:“但你想错了?要是如此,你便不会有了今i。我说的可是对否?”
唐女点头,将流下的泪水抹去,但岂能止住,复又流了下来,摇头说道:“正如郎君说那样。原来他也是个负心之人!再加了婆婆一直纵恿,那小妾的挑拔。一低休书竟是将奴家抛弃了!”掩了面而泣,凭由泪水长流。
“哎!”李扬只能长叹一声而已。
“让郎君笑话了。”唐朝女想必是哭的次数多了,未及多时止了悲声,抽泣而道,“奴家回了自己的父母家中,父母弟妹也是知道一些事的,也没少为奴家cao心,便是安慰着让奴家有了依靠。说来也怪,在父母家中未是吃药,只是心中怨恨少了,这身子倒是好了起来,复又长了肉,脸se也恢复了原来的本se。夫家不知怎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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