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昨天晚上(1/2)
“好。”
心中缠绕在一起的让她胸中的郁结也随之消失。唇角微微一勾,路言不释然地笑了起来。
烟花仍旧在继续,路言不没有继续打扰司由衷。和他道了别,路言不挂掉电话,裹紧羽绒服看着天空燃放不尽的烟火。
在最大最亮的那个烟花放出时,路言不握着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低头将手机拿出来一个看,是个L市的陌生号码。
路言不疑惑了一下。
在L市和她联系的同学并不多,几个关系好的也都有对方的号码。这个陌生号码是怎么回事?有同学换了号码来给她拜年吗?
“喂。”路言不按了接听,手机放在耳边,轻声“喂”道。
烟花不尽,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也开始响起。与这头的吵嚷不同,那端沉默似水,没有任何声音。
“喂?”路言不皱紧眉头,又应了一句。
电话那端仍旧是死寂。
夜晚灯火通明中,路言不打了个激灵。没太在意,嘟囔了一句“打错了吧”,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在距离路言不不远的小区外,烟花燃放地,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静静地看着面前一堆的烟花箱,望着远处的第二中学,沉默着放下了电话。
新年的钟声敲响,楼下的人也渐渐聚集。
还没睡的小孩子们,缠绕在端着贡品和拎着鞭炮的大人身侧,吵着嚷着,对着漆黑的天空笑着。
路言不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过年,外公用高粱杆做的盖帘端着供养品,她就缠在外公身边,吵嚷着问明天可不可以和孙佳琪一起穿新衣服去亲戚家拜年。
转眼间,她马上就要做孩子的母亲,而外公也已过世多年。
时光永远在老,他们永远在散。
人生中最悲哀最无助的事情,莫过于此。
“不不,和爸爸下楼吧。”
路平添将刚煮好的籺饼放在盖帘上,去橱柜里拿了新买的鞭炮,叫了一声在阳台上吹冷风的路言不。
回过神来,路言不哆哆嗦嗦地裹紧羽绒服,去客厅端起了盖帘。
下楼之后,将鞭炮挂在竹竿上,盖帘放在小区内围在树边的石阶上,路言不将黄纸放在地上,点火烧着。路平添挑着鞭炮,点上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震动着耳膜,父女二人看着鞭炮落下又炸裂,路平添挑着竹竿,冲着路言不挥手。
“不不,辞旧迎新了。去年不高兴的事情都烟消云散,新年要有新气象。”
听到路平添的话,被寒风包裹住的路言不呼出一口热气,心跳平稳舒缓,心中温暖干燥。想想去年路平添自己孤独一人放鞭炮,或者是和母亲一起,两人孤孤单单的场景,
路言不的眼眶浮上了一层水雾。
鞭炮放完,路言不将酒洒在地上,用筷子把水饺挑开,拿出里面的馅儿放在地上。
供养完以后,路平添过来端着盖帘,路言不抱住路平添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身上。
路平添和颜黎美不同,他是个热情向上的人。见女儿这样,腾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新年快乐,我的宝贝女儿。”
“新年快乐,爸爸。”
新年到了,去年的所有晦气都被鞭炮冲散了。现在,该好好面对新的一年,面对新的人生了。
大年初一,路言不还没起床,就听到了外面过来拜年的孩子的吵嚷声。揉了揉眼睛,拉开窗帘,晴朗柔和的阳光倾洒而入,照得人懒洋洋的。路言不沐浴在阳光下,又趴在了床上。
“不不,起床去姑婆家拜年了。”
路平添敲门叫着女儿,颜黎美不闻不问,自顾自地穿着大衣,和左邻右舍的阿姨们先走了。
姑婆是是陈飞的奶奶,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这大街小巷的小一辈,过年去她家拜年成为过春节的一个传统。
“知道了!”路言不立马睁眼,穿上衣服跟着路平添出了门。
到了姑婆家,路言不还收到了姑婆的红包。每年都会收到,路言不道谢后也就接下了。
看到路言不,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孙子。老人家握着路言不的手,笑眯眯的。
“不不啊,今年也得二十八了吧?有男朋友了吗?”
这个话题,每年围在一起时,都会被问,经久不衰。往年路言不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出来“没有”,但今年,她脑海中先浮现了司由衷的脸,过了半晌后,才微红着脸摇了摇头。
“也不是小姑娘啦。”姑婆轻轻拍了拍路言不的手,笑起来道:“你觉得我们家陈飞怎么样?”
呵呵~
路言不心中石头一沉,吓死宝宝了。她流露出娇羞的表情,倒是平添了几分尴尬的蕴意。唇角微动,正准备说活。
奶奶!”
陈飞原本在卧室睡觉,听到外面的拜年声时已准备起床。客厅里大人们的话题都围绕在适龄儿女的终身大事上,问到路言不时他停下开门的手,在屋里听了片刻。等火烧到自己身上时,他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一声奶奶叫得颇为无奈,但也带着尊敬的笑意。姑婆年龄越大,越像个孩童,一些话说得毫不责任,只想着心中高兴,凑个圆满。
一晃,年岁不经人。多少人兜兜转转,依然还是那个人。
陈飞和路言不一样的年纪,不过比路言不月份大些。身高有一米七八,身材瘦削,五官清秀,气质温润,皮肤白到透明,像古代的书生模样。
路言不在听到陈飞的声音时,就惊喜地朝着他卧室方向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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