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命换一命(1/2)

等到了大将军楚的书房。

楚锦芊并没有登门入室，而是站在房外，她听着里面传出的争论有一瞬怔了怔，立刻恢复如初，淡淡的睫毛下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当感到无所谓，一定是失望透底了吧。

而在房内，五十多岁的将军楚远满是忧心，让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更深了，头发中有丝丝白发，苦口婆心跟儿子楚兰萧商量着女儿的婚事。

楚兰萧不死心：“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父亲！柳夫人心疼自己女儿，不让锦宁嫁？却让二妹妹嫁，先不说绾绾愿不愿意，她这是要政治联姻嫁给九皇子，沈墨城与咱们楚家联姻必定是要去争那位子的，绾绾凶多吉少，父亲当真就铁石心肠，狠得下心？”

绾绾是楚锦芊的小名。

楚萧握拳，不敢想自己的妹妹是嫁给一场只有相互利用而毫无感情和信任的人。

他与她自小感情深厚，心中自然有千般不想万般不愿…让他的绾绾成为天子一场谋权道路上的一颗棋子。

萧远年纪大了，但常年带兵，老人身子骨依旧硬郎，依旧严肃，：“我何尝不知，但你不是不知道锦宁她娘，要死要活，锦宁不愿，谁也不能逼她，否则…”

“否则什么？柳夫人以性命要胁，所以你就心软了。为什么锦宁不想，就要委屈绾绾，难道就真如传闻，因为绾绾自小没了亲娘。父亲别忘了，你可是她爹，凭什么她什么都要退？”

两人争论不休，言语逐渐犀利起来。这是楚兰萧第一次和他发生口角。

楚远胡子抖的老高，明显被气的不轻，“闭嘴！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皇上钦定下旨，本就不容我们有拒绝的余地，现在圣旨已下，楚家如果不同意，那就是抗旨”楚远说。

“我原本就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如果再抗旨，到时候想置我们于死地的人又何止一人。”

所以不管最后楚远怎么选择，都会和了皇帝的意，皇帝的一手好算盘。自古王候将相，功高震主的没一个下场是好的，楚兰萧也知。

楚远看着窗外微风阵阵，深深叹了气，这东越的天怕是要变了，别看如今朝堂上表面风平浪静，细细一看实则风起云涌，血雨腺风，不管是谁踏进了这浑水，出来时脚都不会太干净。

“可是爹，那绾绾怎么办，你是要保锦宁舍绾绾？”楚兰萧急切，眉眼间皆是痛苦。

他从第一次进楚府，看见她第一面时，那干净纯真的眼睛，没有沾染世俗，在他的身边从未出现过。自那时楚锦芊不知，“那个”遂未蒙面的哥哥心中就曾暗自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只是他长年都在军营里，见她一面都难。

如今，她都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了，他却无能为力。在战场上被杀敌围困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楚远皱眉，“比起宁儿，绾绾她不一样，她是国师的徒弟，她又要武功傍身，一般人不敢惹她。可宁儿，她不仅柔弱、无依无靠，要是做了九皇妃，定不是别人的对手。”

你又怎知不是？

楚兰舟讥讽一笑，正想反驳，门却开了。

“我来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有事。”推门刹那间冷意翩飞。

楚锦芊直接了当说罢，看了看老人满面愁容，然后直言：“你们的话我刚刚在门外都已听到，一字不落。”

楚兰萧拉着她的手试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绾绾，和气点说话。”

楚锦芊却拿开他的手，缓缓走近老人面前，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也许失望攒多了，真的会没了任何期待。

“楚大将军说的是，我可不是楚锦宁般娇滴滴的，需要你们保护，在你的眼里，我楚锦芊生来就该如男子一般，做什么的应该独当一面，可你忘了我也是女儿身，你这父亲当的可真是轻松啊~”

楚远心有愧疚，他别过头看向窗外，语气放软，“绾绾！如果有选择，为父宁愿你们姐妹此生与皇家离的远远的，可是…”

言外之意，为了楚锦宁，她就得嫁，果然是个“好父亲”。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怎么听说楚锦宁可是要嫁太子。”

“那是她胡说八道。”

楚锦芊微失神的神色落在楚兰萧眼里，他知她心有选择。

“是真是假与我无关。”

他心里顿时刺痛，绾绾终将是要嫁人，而他也不能给她幸福，因为她是他的二妹妹，他不能大逆不道。

因为世俗不容，所有人都不许。

“如果牺牲我，能够换取楚家安危，我可以嫁，嫁给九皇子，病秧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可不想这么便宜了你三口子，你要应我一个条件。”想牺牲她自己，幸福全家人，不存在的。楚锦芊恢复了冰冷的模样，至于九皇子，她自有打算。

楚远急切，“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都可以答应你。”

楚锦芊见如此他模样，冷笑，“等我想到了再说。”

圣旨一下，她不是早就知道结局吗，手握重兵的将军怎么可能会让盛京才名远播的楚锦宁嫁给一个随时可以挂掉的病殃子？

楚锦芊永远想不到，正是这个口中的病秧子，让她的一生都刻骨铭心。

楚远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绾馆，是爹有愧于你。”

楚锦芊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冷笑，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在自己夫人死后不倒月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