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子殿下晕倒了(1/2)
顺安七年,管腊进犯胥北,武王战康率大燕八万将士,奋勇御敌,将管腊人拒之胥北之外,护佑大燕北境。龙颜大悦!
顺安八年,胥北武王之女战瑶,奉旨许给太子宇文怀都为妻,以表彰武王之功。一纸婚书之下,战瑶从胥北远赴御中。
三月初七,太子大婚。整个御中京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之中,万民得皇帝亲散的喜钱,皆真心实意的道一声:“陛下万岁,太子恭谨,武王英勇,福佑大燕。”
东宫之内,太子寝殿,红榻上的新娘,可没有什么好心情。
若是别家的女子,被许给太子为妻,不远的将来就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那就别提有多欢喜了。可战瑶不一样,远在胥北,早有她心属之人。
那是他父亲麾下大将,魏旋北的儿子魏靖忠。她的靖忠哥哥,英姿飒爽,一柄银枪使的出神入化,小小年纪就已长伴父兄,征战沙场了。
自那日,魏靖忠骑马扬沙而来,将她从管腊人的围困中救出来,战瑶的心就再装不下别人。
她已经二十岁了,前些年许多人上门提亲,都被她给否了,父亲常年在外,母亲疼她都依着她的性子来。她一心一意要嫁给守卫边疆的靖忠哥哥,婚嫁之事就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成。
现在倒好,承蒙当今圣上的恩典,成为了太子妃。天子赐婚,断没有回绝的道理。可,这对她来说算哪门子的恩典?那养尊处优的太子爷,怎么和她英勇无敌的靖忠哥哥比呢?
未曾谋面就以身相许,战瑶很是不悦!幸好婚服配以新娘红盖头,否则,自她乘花辇开始,那副臭脸,任谁见了都知是不情不愿,太伤皇家颜面。
太子寝殿富丽华贵,又喜气洋洋,金盆玉器整齐陈列,大红的囍字,掩映其间。红烛摇曳,晃得战瑶直发晕,本就不悦的她,不顾礼节掀了红盖头。
看看四下无人,战瑶就把藏在身上的巴掌大的小木盒取了出来,那里面放着一只小青蛇。
这是她特意从胥北带来的。赐婚圣旨到武王府的那一天,她在沙丘上发现的,然后就把它装在小木盒里,抱着哭了一整夜。
坐在这红榻之上时辰已经不短了,战瑶起身活动了身体,外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无聊至极,她就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确实,今日实在是累着她了,在花辇上虽是坐着,也要挺直了身子,下了花辇,接受册封,她又要身着这凤冠霞帔,走上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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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太子宇文怀都刚送走了宴请之客,在后花园里踌躇不前。
胥北之地贫瘠,民风强悍,想那武王的女儿战瑶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偏偏在这个时候管腊又作乱,武王得功,父皇就将自己的婚事做了赏赐。那战瑶已经二十了,比他还要大两岁,作为太子的他,简直觉得无比荒唐。
为这婚事太子郁闷至极,要是能稍推个一两年,他明明可以请父皇恩准,求娶庭南州丞楚家的婉淑姑娘。
身为太子,自然美女过眼无数,可自从一年前皇室宴请之上,得见楚婉淑,正值她豆蔻年华,模样又娴静典雅,只一眼即刻就俘获了他的心。那一颦一笑就像刻在他脑中一般,挥之不去。
现在可好,朝思暮想终是想了个寂寞。连新娘的丹青画都没见过,那荒远之地来的陌生女子,就要成为他的结发之妻了。
如果长得标致,怎么会连一副丹青都没有?
那战瑶一定长得丑陋无比,说不定青面獠牙,丑得人神共愤。
宇文怀都如此想着,他脑中所描绘的丑陋的形象就愈加具体。
谁让自己身处高位,是大燕的太子呢?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大燕谋福祉,本是太子的职责。宇文怀都不禁咬了咬牙。
太子身边的贴身公公,德顺提着灯笼,步履匆匆的跑来了。送完宾客也就一个转身的工夫,太子就不见了。
自小跟着太子,就快十年了,德顺自然知道,主子对这桩婚事极其不满,万一耍个性子,大婚夜出逃,掉根头发,他作为管事太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更别提这主子做荒唐事,他一个下人得代为受过之理了。
他满宫里寻这太子爷,胆都要吓破了,这爷正悠哉悠哉的散步呢!
“殿下,该回寝殿了,太子妃还等着您呢。”德顺躬身言道,不敢带一丝怒气。
“也罢,也罢。”
宇文怀都哀叹了两句,便慷慨前行。
清冷的月光流泻而下,和着宇文怀都的步伐,俨然一副视死如归上阵图!成个亲而已,这宇文怀都的表现,好像自己就要为国为民慷慨赴义了。
寝殿外,宫女早已久侯。
寝殿之门徐徐打开,那红衣侧躺的战瑶,在一片喜庆之中没那么显眼,宇文怀都扫视了两圈,才看到她。
“果然是个没规矩的臭丫头。”宇文怀都腹中嘀咕着,那青面獠牙之像,在他脑中回转。
为免太子动怒,德顺恭敬言道:“太子妃醒醒,太子殿下到了。”
烛光闪烁,光源飘忽不定,宇文怀都猛然发现,战瑶的身上有一个青色的条状物在蠕动,有小臂那么长,细细看去,竟是一条青蛇。
这青面獠牙的丑女还能与蛇共舞?
而战瑶听到了德顺公公的话语,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恰巧那青蛇行至她脖颈处,她觉得痒痒就顺手抓了起来,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小青蛇。
“你怎么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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