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说走就走(1/2)
“此地不宜久留。”宇文怀都突然对犯困的战瑶如此说。
整一日,战瑶都没有察觉到宇文怀都有何异样,更不要提外人了。
“为什么?你不继续查匪盗的战力了?”战瑶问。
“我们的身份已经被人怀疑了。”宇文怀都凝重的说。
“是那个沈公吗?”
“没错,他听出了你我并非庭南人,一定会有所怀疑,怎么会突然冒出并不熟识的外乡人,受上面的指派。但他仍不动声色,拿或真或假的林公的名头来试我。”
“那他为什么不把我们抓起来问话?”
“他已经在问了。只不过更加狡猾,他在套话。这也是我们不宜久留的原因,他对我们起了疑,却不多加问询,而是在观察。也许多说几句话,或者多做几个动作,就能让他猜出我们的身份来历,进而去猜想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安排。这很危险,我们现在就身处危险之中。你记住,任谁的话,都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做出来的事,可以是真心,亦可以是做戏。再回临阳,一定要学会分辨,也要懂得隐藏。”宇文怀都语重心长。
战瑶点了点头,这个她懂,就像当初在太后面前的示弱啼哭,就是在演戏。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再晚一点,我现在跟你说,就是要你时刻保持清醒。”
“莫阳山的情况你搞清楚了吗?”
“差不多了。莫阳山的三千匪盗不足为惧,怕只怕这沈公一人。他不像莫阳山的三位头领那般好糊弄。人虽是个侏儒,却是军师智囊这类有大智的人物。这帮乌合之众能在此地盘踞数十年之久,多跟他的布署有关。我若没有猜错,提出和官府勾结的,就是这个沈公。一日为匪,终落个东躲西藏奔波不定的下场。牵扯上官家就不一样了,跟官场奸佞沆瀣一气,能落个长久的富贵安稳。他这算盘,打的不错。”
“就是攀上了那个刘文远是吗?”
“应该没错。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我们即将面对的,不仅有外患,还有内忧。那个王万里也并非一无是处,他能震的住手底下这帮凶悍之徒,更难得的是,他能摒弃杂念,对沈公言听计从,完全的信任。再加上有官府的人通风报信,匪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流动性增强,清剿的难度极高。”
“那就没有办法对付这帮混蛋了吗?”
“有。”
“需要我做什么?”
“相信我。”宇文怀都认真的说,深邃的眼眸中,映出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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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怀都和战瑶所住的屋子,一直点着烛火,两个人的人影就映在窗子上。
巡夜人几次三番来到屋外巡视,都看得一清二楚。
“狗娘养的老倭瓜,自己不出来巡夜呢?怕腿短跑不动吗?人这不好生生的在这儿待着呢吗?呸。”巡夜人骂骂咧咧,摇着头摆着身子,离开了。
“人一直都在?”沈公问前来回报的巡夜人。
“是一直都在。”巡夜人回道。
“你一直在屋外守着吗?”沈公问。
“我、我一直守着。”巡夜人有些结巴。
“不要在我面前糊弄,问你话呢,你一直在屋外守着吗?”沈公有些恼怒,他素来知道这些手下兄弟,不服他的管束。
“不用守着,那屋一直亮着,人影就在窗户上映着没动过。”巡夜人有些不耐烦。
“人影?”沈公略作思考,随即拍案大叫,“不好,快抬我去看看,人是不是跑了!”
沈公矮小,跑不快,出行都由人抬着,他也自知身体的缺陷,手里常备着一支鞭子。那些弟兄是在王万里的压制下,才听命于他,其实内心,对他非常不屑。他投身匪盗就是不想再受人冷眼,所以经常拿着鞭子斥责手下人,以此彰显自己的地位。
这次也不例外,抬他的人脚步稍有缓迟,他就将鞭子恶狠狠的甩到那人身上。
沈公赶到的时候,那窗上依旧映着两个人形,只是,一动不动。他命人将门踹开,屋内果然不见了人的踪迹,窗影不过是依着板凳被子堆叠起来投射的影子罢了。
那巡夜人大吃一惊,瞬间大汗淋漓。
“起烟,起烟!”沈公大叫道。
烽火在莫阳山顶燃起,长烟滚滚涌向夜空。
三位老大也被惊醒了,到山顶处探个明白。
“出什么事了沈公?”王万里衣衫不整的问道。
“那两个人跑了,命令下去,一定要将他们追回来,哪怕是尸体。”沈公狠绝的说道,一边将那个巡夜人揪到王万里面前,“贻误大事,此人当杀!”
那巡夜人听了,当即跪地求饶,他哪里知道这上面派来的人,还会逃跑,不过惯常的偷个小懒罢了,怎能把命搭上呢?
王万里没有反应,他就去求王多利,他本是三爷的手下,三爷肯替他求情的话,兴许有挽回的余地。
“人跑了,也犯不着杀自己人吧,追回来不就行了。”王多利帮衬道。
“拖下去,砍了。”王万里音如天雷,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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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怀都和战瑶刚绕开了巡守,行至山脚,就见山顶起了烽火,随即便可听到马蹄的声响。
“反应速度好快啊!”宇文怀都不禁叹道。
眼前哨岗内的人也活动了起来,出了哨岗,驾马巡情正遇宇文怀都和战瑶。
“三个人,你行吗?”宇文怀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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