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英灵未远去(1/4)
翌日傍晚,辛永宗传话,皇上在大门外候等,一起去西湖用晚膳。【92ks. 】
她依然“男子”,自然不用梳妆打扮,抬脚就走。知道躲不过,这是要被审问了,而且是遭群审。但愿她推测错了,便可好好吃餐饭。
上了马车,赵构便装,倒是象前往休闲用餐的样子。
一路无话。楼外楼前,就要下车,他拽住她“吴央,两月来,有关红玉事件,我被问的烦了,我自己还一头雾水呢。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作答吧,相机作个了断,免得拖泥带水。好不好?如果不行,我们这就返回,以后再说。但我认为,回避不是办法。你说呢?”
她点点头,便下车上楼。永宗骑马,比马车快。他引路,跟到一个雅间前,她退一步,让至尊者先进。永宗顺势拉住她袖子“大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已经吩咐,先上茶,今晚二楼仅开这一间,大人放心。”她对他,一颔首,就进去了。
进门一看,好家伙,与营救行动有关的头儿,都到齐了。除了赵构坐着,都站着候等。
见她坐下,赵构伸手示意,让大家坐下。
说到齐,按年龄排,韩、岳、杨、辛、李,吴憾、如倩、吴盖,齐了。
待店小二斟满所有茶盏退出后,上,开口“在坐的,都有疑问。昨上午,良臣又问,吴央回没。只好,安排聚餐。按年龄长幼序问吧。吴央会如实作答。”
上,看向韩。韩起立,上示意坐下说话。
韩:“吴大人,不是我多事,希望红玉不曾离去,只有你能够证实。你的祭辞,七律四则,双调一曲,对红玉,对我父子来说,无比珍贵,正是她一生的真实写照。诗写实、词含蓄,山乡风景画更有玄意,而且画于仲秋初临安。这些我不问了,设想未必能够实现,你已经尽力了。我奇异前日深夜,亮哥儿哭着跑我屋里。说是梦见他娘,抚他脸颊,吻他额头,对他流泪,泪水滴在额头上。他惊醒后,睁眼不见人,伸手摸额头泪水还在,所以大哭。跑来问,有没有看见他娘。我被提醒,赶紧寻找红玉最珍视的物品。上赐一对百年好合银锭少其一,你送的名贵步摇、项圈,鹏举送的玉镯,都不翼而飞。而其他东西都在。于是起床,父子又抱头痛苦。坐等天亮,进宫问。你正是昨日一早回,时间上又吻合。吴大人,疑问能解则解,不用勉强。”
韩,带着哭腔,艰难说完,干脆埋头伏案,悲痛饮泣。
吴央对此,真是两难。才两月功夫,韩世忠苍老好多。面容清癯、神色黯淡,对爱妻红玉用情之深,不言而喻。难怪赵构无奈,要她面对。同意玉梅取走珍视物品,主要因为玉梅十分想念他们父子,想偷偷看一眼,顺便带走几件东西,暗示韩将军,给他一点希望。事情,往往总是利弊共存。利害相择,取益为上。因而,她也不能阻止。
想到这,吴央道:“在座的,有什么问题,一并问完,我再回答,免得重复。我也累,身心皆惫。”
岳:“大人,硝烟催泪弹,我与小乙等几个,五月刚研制出来,你到过现场无疑。当时不见你,后又去无踪。我也一样,无法接受红玉她太早离开你我。结义仨,情同手足,少一了。我想,吴半仙的你,应当是早就推演有此恶果,所以调各方全力救援。愚兄真是无脸见你,没有资格问什么,你可以不用回话。”
鹏举,泪光闪闪,越说越哽咽而小声。言罢双手抱头,双肘撑在桌面上。
杨:“大人,我与李小乙,更无脸见你。等听到远处烟花升空的微弱响声,按方向,得知残酷的结果,怒不可遏,跟着拼杀去了。所以我代表小乙,一同向你禀报,向你告罪。”
杨沂中,杨正甫、李宝,李小乙,两人一副垂头丧气样子。
辛:“大人,虽然画舫商议对策我在场。但你认为我肩扛守卫行宫重任,不让前往一线,所以没有疑问。你托付的绢画,我按时转交了。”
辛永宗,经过多年的历练,有够语气冷静,神情自然。她很满意。
吴憾:“大人,我奉命驻守营地,又奉命软禁救治韩将军。直至李宝将军归营,亲自向他解释与禀报。韩将军闻此噩耗,当场昏倒不省人事。这个过程,我觉得应当知照大人。”
梁如倩:“大人,呜呜,大人,呜呜,呜呜……”
真是,未语泪先流。她的确会痛彻心扉,与红玉、雪梅,同是一门遗孤。一堂姐罹难,一堂姐失踪。本来还有三姐妹,互为亲人。唉!
既然,不想说,不能问,难以说,都有可能,那就勉为其难了吧。许多时候,这是女人的绝招——哭,总可以,有理由哭更可以。吴央心里很赞赏。
吴盖,见姐看向他,便开口道:
“大人,我对不起玉姐姐,我有愧于大人。我昼夜赶路送信,赖上了岳大哥,硬是跟去山阳。可是,一靠近楚州区域,就遭遇堵截。敌人好象知道岳将军会赶去似的。两天之内,打了十几仗。廿五日晚,大哥命牛皋、岳和与敌人周旋,自己带着一半人马。连夜分头寻找无果。临晨,大哥似乎有心灵感应,带着我们朝东武村方向赶去。快到时,我看见了烟叫了一声:‘是吴央,快!’抽鞭催马,结果……”
吴盖越说越哽咽,还是坚持道:“我悲痛欲绝,竟然忘了不见大人。等我忽然想起,简直要疯了……后来,如倩提醒岳将军,烟花升空,应当就是总攻信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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