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征战中东(1/2)
1941年6月28日.星期日.德军飞机从埃及、利比亚、希腊和克里特岛出动.飞往巴勒斯坦、叙利亚、约旦和伊拉克的机场.
英军空军基地里一切象往常一样.军官们正在上班途中.许多雷达值班室正在进行交接班.突然.空中响声四起.德军飞机闪电般袭來.打得英国皇家空军措手不及.大批飞机还未起飞.就被摧毁在地面.
这一天.德军南线空军几乎倾巢而出.甚至连教练机也投入了战斗.对阿拉伯国家17个空军基地进行了袭击.从早晨到下午18时.德空军对阿拉伯各国进行了四波突袭.就这样.在开战后16个小时后.德军共击毁皇家空军飞机351架.而自身损失了161架.
第二天.当开罗钟楼时钟的指针指向8点45分、尼罗河三角洲和苏伊士运河上空云雾刚刚消失的时候.5个军的地面部队以坦克装甲车为前导.自西奈半岛向亚喀巴、加沙、安曼大举进攻.到日终前.南路德军越过阿拉伯谷地.进入约旦.北路绕过死海.长驱直入叙利亚和黎巴嫩.
驻守约旦的英军在约旦河西岸南北两个主要地段设置了防御阵地.北部防区以纳布卢斯、图姆卡尔姆和杰宁等城为主要依托.南部防区沿丘陵的山脊.从腊马拉往南至耶路撒冷和希布伦一线布置.英军在以上阵地部署了1个步兵旅和1个装甲旅.德军向约旦河西岸发动进攻的部队有2个师的兵力.
25日夜.德军开始猛攻耶路撒冷.26日晨.第511坦克师越过曼德尔鲍姆门和警察学校之间的地区.夺取了耶路撒冷城至斯科普斯山之间的地区.第7空降师的一个团自天而降.切断了英军后路.开始向耶路撒冷城内进攻.很快占领该城.
戈兰高地是叙利亚西南边境内一条狭长山地.海拔600.1000米.从北部的谢克山到南面的雅穆克河.长60公里.中部最宽处约20多公里.面积1.15万平方公里.这里有公路通往大马士革.英军第4南非旅驻扎在戈兰高地.上级给他们的任务是:死守高地.直到德国人从后面踢你们的屁股.
6月27日11时30分.德军从南北两面向戈兰高地进攻.北路由第51军3师担任主攻.南面由2师助攻.3师先头团攻下卡拉.53军则分兵两路.一路向巴尼亚斯出击.另一路指向特勒阿扎奇高地.并于当晚占领了该高地.接着3师一个团密密麻麻爬向山顶.于午夜占领了山上的英军阵地.德军人不仅踢烂了英军第4南非旅的屁股.还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
正当安德里的先头团在高地上弹冠相庆之时.灾难悄悄來临了.
德军两天两夜沒有睡觉.占领高地后以为大事告成.倒头便睡.也该先头团团长倒霉.他忙着下山找安德里师长邀功请赏去了.副团长正躺在野战医院里.防守高地北面的营长十分钟前踩上了地雷.副营长是个二把刀.刚从丹麦调來的海军后勤军官.确切地说是管袜子鞋垫的主儿.他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清点人数和装备上.在事关战局和官兵性命的布防和警戒上所花的时间和精力.还不如看守战利品上的多.
谁都沒想到英军的劲旅就在山下.一天前一个营的廓尔喀兵匆匆忙忙从印度空运到这里.前线形势逼人.他们沒來得及休息就被送上了戈兰高地战场.
夜幕降临的时候.硝烟笼罩了山头.远远望去有如火山爆发.突如其來的英军远程炮向戈兰高地覆盖射击.大地在颤抖.德军的身体在颤抖..能够颤抖的人是幸运的.不少德军在睡梦中永远沒有醒來.那个二把刀副营长在第一轮炮火中被撕碎了.他死得其所.如果不死.他肯定会被押上军事法庭的.
炮弹仍在这片了无生气的荒芜阵地上爆炸.它们并不单纯在地面上爆炸.空爆的、延时的、钻入土层的.以及各种各样的方式在它们的杀伤轨迹上运行.
安德里趴伏在地上的样子像是想钻入土层.英国人一打炮.他就率领团长们以最的速度上到山顶.但迎接他的并不是预料中的进攻.而是持续环断的炮击.整个晚上.英军的炮击像展览.115 毫米、152 毫米、装有一门口径为87.6 毫米大炮的自行榴弹炮.还有早期巡洋坦克57坦克炮都加入了大合唱.爆破弹在土层里爆炸.杀伤榴弹在空中穿飞.烧夷弹让泥土黏在德军身上灼烧.照明让黎明提前到來.烟幕弹把黎明又拉回到黑夜中.
一枚巨大的照明弹升空了.它久久悬停在空中.照耀着与土地同色的德军官兵.在残白而不自然的亮光下.看上去德军中已经沒有活人.死人中的一位开始蠕动.那是亲自督战的安德里师长.他对身边的一个连长吹胡子瞪眼:“在俄国我和元首挨过302口径的轰击.英国人的这点炮击算个球.”
话音未落.一声尖利的啸声撞开空气向高地飞过來.安德里反应很快.伴随着一声“悟耳朵”.他张大嘴巴一头钻进了一块石头后面.天崩地坍的一瞬间过后.前面十米处的一辆摩托车不见了.代之以一个大坑.周围的一切都被气化了.金属液体从坑边滚滚而下.碎石、土屑、人的胳膊和装甲车的铁轮子下雨般落在上面.半晌后扭曲成一堆麻花的摩托车姗姗來迟.回归大坑里.转眼间被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覆盖.
安德里转向刚才的连长.借助照明弹的残光.依稀看到他的脸.那张脸如同刚从灶眼里爬出來的小鬼.烟熏火燎.露着牙白和眼白.向师长傻傻地笑着.安德里犯了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他上前摸了他的脸.鲜血从他的口鼻和耳孔里一齐奔流出來.
安德里哑住了.哑了很久以后毫无底气地喊道:“维尔森.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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