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1/3)
一位大胡子笑眯眯地站到元首面前,油亮的秃顶与明亮的高瓦数顶灯相映生辉。他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前方,努力将自己挺成一块门板。希特勒瞄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嚷嚷起来:“诸位,我向大家隆重介绍,这位把头发全长在脸上的将军,就是具有苏沃洛夫的口才和库图佐夫的将才的俄罗斯名将……”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抡起胳膊肘儿一字一句地咂着空气:“巴-格-拉-米-扬炊事班长。”说完大笑起来。
各式各样的笑一瞬间爆发:库利克的狂笑,秋列涅夫的大笑,伏罗希洛夫的皮笑肉不笑,还有希姆莱的冷笑与冉妮亚的狂笑。伴随着金属掉到地上的一连串脆响,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丽达——她无声地笑着,乐弯了腰,以致于盘子里的勋章兵兵乓乓掉到地上——整个儿笑岔了气。要不是格奥尔基耶夫大厅有十米高,很可能会把层顶掀起来。并不是元首说话有多幽默,也不是巴格拉米扬将军又多滑稽,而是为笑而笑——用阿谀奉承的笑来表示对元首的忠心。
巴格拉米扬将军永远是一副和气生财样。他有才但行事低调,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哈尔科夫战役正值高潮,这位方面军参谋长预见到苏军必败,未雨绸缪地准备了一套士兵服装备用。战役快要结束的那几天里,他每天把士兵的衣服套在将军服下面备用。最后,其他将军们死的死,降的降,他如愿以偿以炊事班班长的身份当上了俘虏。被俘后他继续施展手腕,用一百块大洋买通了押解他们的乌克兰解放军,抢过一辆摩托车当起了兔子他爹,侥幸逃回苏军的怀抱。他亲眼目睹上百万苏军官兵烟消云散,加上逃跑时期惊吓过度,跑到沃罗涅日后大病了一场,哭着嚷着发誓为死去的战友报仇。
几个月后,曼施坦因发动九月攻势,他指挥部队拼死战斗,放水掩没道路,让全部机械化的德军第五坦克军团先头部队陷在泥里。再次被俘纯属偶然,被他的怪癖出卖:他有在野外解手的习惯,战斗间隙独自到一片秋英盛开的花丛中大便,发现没带手纸,情急下向一小队“苏军”拼命摇手,到跟前始发现对方是化装的敌人。将军连屁股都没擦净就当了俘虏。
元首站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位中将面前,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一手拿起一只骑士铁十字勋章撩拨着:“啊,两位难兄难弟等急了吧,嗯,不要急,你俩先自我介绍一下,让大家认识认识。花帅,你先来,哈哈。”
在军官们哄笑夹杂着口哨声中,一名fēng_liú倜傥到让男人们看了心里都痒痒的将军向前跨出一步,声若洪钟地吼叫:“俄罗斯解放军第一坦克军团司令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向元首致敬。”
这位俄罗斯美男子是著名的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打仗注重节奏,具体战役目标明确,进攻策划很周密精彩,趁胜追击也有尺度。防守能力非常的优异。
今年盛夏,德军占领了斯大林格勒。到了初秋,不甘心失败的苏军纠集了一百五十万兵力,从南北两个方向跨越伏尔加河发动大反攻,这哥们担任南线苏军总指挥。作为总指挥,他本可以躲在伏尔加河东岸发号施令,可他求胜心切,率领对他忠心耿耿的参谋班子渡河冒险到前线。反攻失败后又看破红尘,把接他回后方的汽艇打发回去,说是与前线将士们同呼吸共命运,同三十多万部下一起走进了古德里安第二坦克军团的战俘营。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被俘后,德国人尽其所有地优待他,每天大鱼大肉不断,原因是这位将军为人不错,此前对德军俘虏不打不骂,所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俄罗斯解放军阿尔汉格尔斯克军区司令麦列茨科夫将军向元首致意。”矮个子向前跨出一大步,差点碰翻丽达端着的金属盘子。
“好,下面为我们的‘极地将军’颁发勋章。”希特勒点点头,把一枚骑士铁十字勋章别到对方的钮扣旁边。这位大名鼎鼎的将军奉命防守列宁格勒的大后方。德军占领季赫文以北、与芬军会师,彻底关闭了列宁格勒的东大门。这位仁兄以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精神,向拉多加湖发动了几十次进攻,想把包围列宁格勒的赫普纳德军劈成两半。
在整个冬天,拉多加湖像一团鬼火一样,吸引着他一遍又一遍地飞蛾扑火。有一次拿出吃奶的劲头打到离湖岸十几公里的地方。当他得知,德国元首希特勒正在北面七十公里的小山头与普通士兵们同甘共苦,亲自指挥德军拼死防御,而斯大林在千里之外的莫斯科发号施令,成天训这个骂那个,动不动玩枪毙。他“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嘴里喃喃:同样是领袖,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此后,他在奥涅加湖以东节节败退。七月的一天,他乘坐的飞机神差鬼使地降落在摩尔曼斯克以南的军用机场,发现满机场都是德国人,一位穿着马裤、戴着墨镜的纳粹军官神气活现地用拐杖朝他身上戳了一下,牛逼哄哄地问道:“我是德军第130极地军军长舍尔纳将军,你是布尔什维克党人吗?”
正如元首所说,罗科索夫斯基与麦列茨科夫真是一对难兄难弟,遭遇相同,是一根藤上的两颗苦瓜。在斯大林闻名世界的大清洗中,苏军85个军级将领死了57个,罗科索夫斯基时为骑兵军长,被安上了破坏骑兵训练的罪名。由于是波兰出生,荣获波兰间谍的荣誉称号。又因为长期在远东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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