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往事!世间唯一的亲人(1/2)
晚饭的菜很丰盛,泡在花椒水里的猪肉终于消耗殆尽,变成了蒜泥白肉和回锅肉两个硬菜。/p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十分健谈,在饭桌上逗得大家笑个不停。/p
等他说起龙江农场那些搞笑的事情,孟珍珍终于知道他是谁了。/p
她的笔友原来是她舅。/p
孟光南一个劲儿劝酒,然后又把自己喝高了。/p
吃完饭,舅舅提出要让孟珍珍带他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p
叶建芝明显是愣了一下,扭头看过何老太的眼色,才缓缓点头。/p
留意到这一点的孟珍珍,终于明白了饭桌上的违和感是哪里来的了。/p
这个舅舅和叶建芝的关系很生疏,奇怪,舅舅怎么会和老妈不熟呢?难道这位也是像罗副局长那样凭空冒出来的舅舅?/p
五幢楼就这么一丁点地方,孟珍珍知道这个溜达也就是找借口单独说说话。/p
于是俩人带上手电一起下了楼。/p
“珍珍,你知道你妈姓什么不?”这舅舅脚步挺稳但是舌头有点大,看来还是有些喝多了。/p
也是,一人一杯那么陪着干的,老孟已经狗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这舅舅摄入的酒精量也应该不少。/p
孟珍珍知道他问的这个“妈”,不是现在在家里那个姓叶的妈。她以为是原身那个跳了井的妈。/p
她姓什么来着?当初那段回忆的视频阅后即焚,啥都没留下,这会子纯粹靠孟珍珍的脑细胞记忆。/p
“姓陈?”她犹豫地道。/p
“不是,姓陈的那个女人也是你的养母,”舅舅摇摇头嘴里含糊道,“你亲妈她姓祁,她是我大姐,不信你看,我们俩长得,那是一模一样的啊。”/p
舅舅确实跟她长得真的很像,尤其是上庭,从额头到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p
又多了一个妈妈。/p
孟珍珍觉得现在的生活挺稳定,虽然叶建芝不是原身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但是说实话她比梦辰贞那位教授夫人的亲妈更能理解包容孩子。/p
也许没有十月怀胎把她生下来,就没有“你是我生的,应该听我的”那样的理直气壮。/p
这种平等的相互付出,让孟珍珍觉的叶建芝是更好的妈妈,起码不会让孩子有那种“我欠你一条命,所以你说的必须都对”的无奈。/p
六零后和七零后孩子多,孟珍珍看了好些别人家的女孩子生得多的都跟捡来的似的,小时候逼着干活,岁数够了逼着嫁人。/p
像叶建芝这样掏心掏肺对自己这个抱来的孩子,真是太难得。/p
相比之下,对这个原主的记忆当中都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亲妈,孟珍珍完全没有实感。/p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不知为何孟珍珍没有叫出来那个妈字。/p
“大北荒埋着呢,你啥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那地方看看。”/p
沉默了好一阵,舅舅抹了一把脸。/p
看一个大男人抹眼泪,孟珍珍心里也觉得有点沉沉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带着舅舅走上了五幢楼的后坡。/p
看着这些楼里的灯光和烟火气,孟珍珍劝道,“我们好好活着才能让她安心。”/p
舅舅祁准长长叹了一声,“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娘的事吗?”/p
“……”说实话,知道一定是个悲剧,孟珍珍的好奇心就退散了。/p
没等到孟珍珍的回答,祁准就自顾自地开始讲述他的故事。/p
祁家是帝都的普通人家,祁准的父母都是留过洋的,父亲祁宣骅在纺织厂做厂医,母亲陈平是区卫生院的助产士。小康家庭育有二女一子,生活过得比较宽裕。/p
五五年大女儿祁雪初中毕业,不顾家人反对,以十四岁的年纪毅然加入青年志愿垦荒团去了大北荒。/p
听说那里很苦,要啥都没有,心疼孩子的陈平就把所有的票换成东西,再给邮过去。/p
每两个月一次,寄去药、衣物、食物和各种当地短缺的东西。/p
到了“那三年”,城里的供应都不够了,全家过的紧巴巴的,还是拼命挤出粮食支援着祁雪在那头的生活。/p
下乡九年后,1964年春节,祁雪写了一封信回家,说她在大北荒结婚了,那年二女儿祁钰十七岁,小儿子祁准十一岁。/p
祁宣骅和陈平由于工作忙不能到场,就寄了很多东西回去,记得当时的邮费就花了十几块钱。/p
当大家都以为祁雪在那边终身有靠过得很幸福的时候,其实悲剧的种子已经埋下了。/p
再接到祁雪的消息,是当年的十月,那天很冷,凛冽寒风中一封电报从心窝里感到冷得刺骨:雪亡留女。/p
等祁宣骅赶到大北荒罗北县的庄子上,这个二十三岁的美丽帝都姑娘只剩下一个土包了。/p
祁雪的丈夫叫做韩峥,也是帝都支青。据说在六月份被推荐去上工农兵大学,就撇下怀孕的妻子一个人走了。/p
祁雪难产没了,庄子上都是支青,也没人有能力收留别人的孩子。/p
几经周折孩子被卖给了一个去庄子上拉物资的陈姓司机。/p
中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祁宣骅和陈平在悲痛过后咬牙挺了过来,四处打听那司机的下落,要把外孙女找回来。/p
那时候通信不发达,不过好在车辆很有限,会开车的司机也不多。/p
虽然来来回回地传消息花了很久,但终于还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过了一年多,终于被祁宣骅打听到了那个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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