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祸不单行(三)(2/3)
p>每当这个时候,陈蓦便不禁有些感慨那所谓的[上天的玩笑],比如说,让本来对未来不报以希望的他先后遇到了张素素与唐馨儿,从而改变了以往的为人处世,又好比说,叫司马懿这个慵懒至极、缺乏恒心、无甚野心的家伙,故意叫其与常人不同,甚至于,给予了他那暗示着野心卓著的狼顾之相……
“嘿!”想到这里,陈蓦不禁咧了咧嘴。
“……”听闻那一声笑声,司马懿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撇头望向陈蓦,没好气说道,“你方才笑了,对吧?”
“什么?”陈蓦故意装出毫无知情的模样。
只见司马懿脸上闪过一丝涨红之色,丢下手中之笔,薄怒说道,“你方才是在笑懿,对吧?——好啊,希声,懿好心好意为你出谋划策,你倒好……几次三番触及懿旧日伤疤……”
“什么伤疤?”陈蓦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
司马懿气急败坏地看了一眼陈蓦,随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或许谁都不会想到,似司马懿这等目空一切、甚至于不将当朝天子都放在眼里的妄逆之人,竟然被陈蓦吃地死死的,不过反过来说,此事也足以证明,陈蓦与司马懿确实称得上是情投意合的至交挚友。
“此乃懿臆测袁军明、后日强渡黄河的地点,与实际或许有些出入,你叫麾下黑狼骑多加注意!”没好气地将手中的竹策拍在陈蓦面前的桌案上,司马懿伸了个懒腰,朝着帐外走去。
“喂,仲达,你做什么去?”
只见已走到帐口的司马懿转过头来,幸灾乐祸地说道,“在下又不是此营主帅,何须时刻呆在帐内?当然是去补个觉咯,拜你所赐,这几日懿都不曾休息好……”说着,他敷衍地行了一礼,全然不顾陈蓦愤慨的目光,嘿嘿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个没义气的!”陈蓦恨恨地咬了咬牙,他哪里会不清楚,司马懿之所以要提前离开,无非是为了避开张素素与张宁这对姐妹的对峙罢了。
说来也奇怪了,张素素与张宁这几日都往帅帐跑,一坐就是一昼日,诡异的是,两人自见到对方起便不再说话,枯坐在帐内,与眼神对方斗法,那种沉闷的气氛……
想到这里,陈蓦浑身一个冷战,在愤愤地暗骂了一句不将义气的司马懿后,抬脚离开了帅帐。
身为主帅,也应该时而在帐内巡视,观察一下麾下士卒的动态……对吧?
仿佛是给自己所找的借口般,陈蓦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走出帐篷,来到营中。
“将军!”
“陈将军!”
在陈蓦经过的时候,营内的曹兵、青州兵相继向陈蓦行礼,更别说陈蓦嫡系本部兵马黑狼骑。
走向辕门时,陈蓦不经意间见到了那悬挂在辕门之下的十几颗头颅,他暗暗叹了口气……
逃兵……
纵观古今军队,无论是哪个朝代,哪个战事,都会出现逃兵,这是无法避免的。
这些逃兵有错么?
说实话,就陈蓦个人而言,他很理解他们,毕竟每个人只有一条性命,哪有不好好珍惜的呢?尤其是像眼下这样,面对袁绍近乎百万大军,谁会不感到惊惧呢?毕竟这几乎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事,即便是陈蓦明知曹操在历史中会取代袁绍成为北方霸主,亦不禁有诸多压力,更何况是那些毫不知情、不知明日究竟的士卒?
唉,要做逃兵就给我准备地充分点,被人抓回来算怎么回事……
负背双手站在辕门在,默默望着那些近乎已风干的头颅,陈蓦暗暗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陈蓦对这些士卒有些歉意与内疚,因为是他下令将此些逃命斩首,并且悬挂头颅于辕门之下作为警示,毕竟,这种事一旦不提前防备、将其杜绝,必然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为了大局考虑,接手白马渡口主帅之职的陈蓦不得已狠下杀手。
说实话,陈蓦没有做错,因为这是他身为主帅必须要做的事,反过来说,那些逃兵也没有错,毕竟,无论是谁都会爱惜自己的生命,甚至于,就连将这些逃兵抓回来的、如今担任着巡逻、守备重任的曹性也没有错,因为,在战前将逃走的士卒抓回处置,这是他分内之事……
啊,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上天吧,叫那些逃兵未能成功逃走,就像陈蓦所认为的。
微微摇了摇头,陈蓦朝着营地的寨门而去。
或许是注意到陈蓦的走近,守在曹营内外的曹兵一个个都相继挺直了腰板,只有一个士卒似乎没有察觉,依旧半拄半抱手中长枪,倚在寨门两侧的木栅栏上打盹。
不得不说,当发现陈蓦朝着那名士卒走去时,其他曹兵吓得额头冷汗直冒,但是,他们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提醒那名打盹的士卒,只能在心中暗暗着急。
这小子完了……
被陈将军抓个正着……
附近十几名曹兵,无外乎在心中做此想法,但是出乎他们的意料,陈蓦似乎并没有走向那名士卒的意思,而是站在他跟前,负背双手眺望着河对岸连绵不绝的袁军营寨,随即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那名士卒,露出几分杀气。
不得不说,陈蓦的杀气,那可是不得了,就连那些一直注意着陈蓦的曹兵都不觉浑身一个冷颤,更别说那个打盹的士卒。
“有……敌军?!”
伴随着附近所有曹兵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那名打盹的士卒猛地一惊,双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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