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破碎的愿望(1/2)

恨商羊吗……

桔梗不知道，这一刻，清冷的声音中，再也没有了一丝淡然的柔和，却充斥着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寒冷。

“……为什么？”

冬季之后，她就会把四魂之玉交给他，由他来继续守护四魂之玉，继续守护这个小小的村庄，直到这个乱世结束，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活下来的平和时代到来……

身体在渐渐地虚弱，灵力也在不断地减弱，不久之后，她，就将彻底失去守护四魂之玉的力量。不管如何，她都希望，商羊，可以代替她，继续守护四魂之玉，可以代替她，继续守护这个平静的小村子。

可以代替她，陪着枫长大……

明明，只要再多等一段时间就好……

深埋着悲伤与苦涩的声音，明明是守护四魂之玉的巫女，然而，现在，桔梗却这样如同小孩子倔强般的质问，满溢着悲伤的话语，恍若水中的浮萍般飘渺。

为了什么……为了把你从这可悲的宿命中拯救出来。

明明是能够问心无愧地说出口的话，但是，看着桔梗那哀伤中充满了迷茫的美丽脸庞，商羊知道，这些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一切都结束了，桔梗。”

淡漠的话语，仿若，面前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结束了……吗……”

轻轻闭上了似水的双眸，淡淡的语气中，哀伤，苦涩，迷茫。

没错，从一开始，就不该期待的，从一开始，就不该抱有这样的愿望的。她是巫女，守护四魂之玉的巫女，注定孤独徘徊在人世之人，这是她的命运。

想哭么……

不知道。

果然，自己，一点也不像一个人类。

心，很痛，手，握不稳手中的灵弓，然而，即使如此，破魔之矢还是搭在了灵弓上，一点一点地，拉出了满弦。

声音，宛若寒冰般的冰冷满溢。

“从一开始，你就是妖怪总帅。”

“没错，那些一丝神识所化之类的说法，都是假话，”商羊淡淡的回答，“都是用来应付你的说辞罢了。”

对不起。

“我并没有窥视四魂之玉的想法，区区四魂之玉，于我自身而言，毫无用处。我在意的，只不过是它所带来的后果。”

原本面无表情地的神色中，露出了冷淡的讽刺笑容，看着连灵弓都握不稳，心已经全乱了的巫女，那是完全属于大妖怪的，对于凡人的讥讽。

“只要这颗四魂之玉继续存在下去的话，围绕着它的厮杀便不会停下来。”

“窥视着它的人类与妖怪，会不断地厮杀，死去。桔梗，我知道，你想要净化这颗玉，终止这样的未来。”

有着灰白色短发的大妖怪露出了冷漠的笑容。

“但是，为什么要终止呢？桔梗。你不觉得，这样的未来，很有趣么？”

对不起。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为了四魂之玉，丧失理智地相互残杀，”有着灰白色短发的大妖怪，似乎终于露出了他冷漠的本质，桔梗的记忆中，那个一直带着随和神色的青年的面容，在这张同样的脸庞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留下的，只有有着相同面容的，身处异类顶点的大妖怪，看待人类，看待生命，那发自本性的冷漠之色。

“强大为刀俎，弱小被鱼肉，四魂之玉，就是这一切最好的引子，尸山血海中，将会诞生更多更多的，黑暗的，强大的妖怪。”

对不起。

“所以，桔梗，放弃吧，四魂之玉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你来守护，辗转流离于一个又一个追求着它的力量的妖怪，亦或是人类的手中，才是四魂之玉的宿命。”

宛若流光的破魔之箭，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

然而，这支可以称的上一切邪魔外道，魑魅魍魉之辈克星的破魔之箭，却没有在妖怪的总帅面前，发挥一丝的作用。

抬起左手，伸出食指与中指，似乎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地事一般，夹住了迎面而来的破魔之箭的箭枝，灰白发的大妖怪露出了似是释然，又似是讽刺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不愧是桔梗……到了这时，却还不肯放弃自己的责任吗，似乎，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吧。”

破魔之箭被轻易地接下，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巫女轻轻地喘着气，清冷的声音，似乎也没有了迷茫。

“你和它们，没有任何区别。”

“留下四魂之玉，离开这个村子，永远，不要再回来。”

“即使到现在，却还在逞强，”妖怪总帅的声音中，依旧是淡淡的冷漠，“即使我留下四魂之玉，你又能再撑多久？不管是枫，还是犬夜叉那只半妖，又有谁能像你一样净化四魂之玉。”

巫女依旧轻轻地喘着气，又一支破魔之箭搭在了灵弓上，以她此时虚弱的身体，满弦，已很是勉强。

“留下四魂之玉，离开这儿。”

“抱歉，不可能，”依旧面无表情的商羊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不管是我要带走四魂之玉，还是连同你一起，将这个村子彻底毁灭，你都没有丝毫阻止我的能力。”

伴随着这冷漠的话语，商羊握着深紫色的四魂之玉的右手，漫不经心地轻轻向上一托。

不远处，原本在商羊收起了妖气之后，妖风也渐渐消失，变得平静下来的村子里，突兀的，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村子中，房屋上用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