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遇难(3/5)
为看他如此意气风发,不想打击了他,只能将那种不祥的预感放在心里,不住的叮嘱他要一切小心。“媛儿,你便放心罢。那南汉才休整几年?刘篁真是自不量力!”他与刘篁是同年登基为帝,心中早就就存了想较量一番的想法,现在刘篁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联合了柔然来攻打大虞,自己非叫他知道厉害不可!
“父皇,儿臣谨以此酒敬父皇,祝父皇马到成功,踏平南汉!”赫连鋆从身边内侍托着的盘子里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一口喝完,然后擎着另外一杯呈献给赫连睿。
接过酒杯,赫连睿仰头喝下,哈哈大笑:“鋆儿,你可要好好在京城监国,只消两个月,你便到京城城门外搭起彩棚,迎接我大虞雄狮返京罢!”
赫连鋆恭敬的行礼道:“谨遵父皇圣谕!”
赫连睿拔出腰刀,意气风发的向空中一挥,闪闪的寒光劈空闪过,在赫连鋆脸上印下了一道光影:“出发!”
慕媛站在校场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赫连睿一夹马肚子,飞快的跑出了校场,后边的将士们也紧紧跟了上去,不多时只看见滚滚烟尘,再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心中万分不舍,喃喃自语道:“赫连睿,你可一定要安全回来才是。”
站在平台下的赫连鋆慢慢的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远方,嘴边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转身对庆丰公公道:“回去罢——把那酒壶去熔了!”
庆丰公公只觉得奇怪,这酒壶还好好的,为何要拿了去熔掉?可他又怎敢反驳赫连鋆的话,只是应着,将酒壶收到了袋子里边,一滴滴清洌的酒从壶嘴里溢了出来,滴落到脚边的泥土里,很快将那些泥土都润湿了一块。
“还是拿着罢,这些酒滴得衣裳都湿嗒嗒的了。”庆丰公公低头将酒壶的柄拿在了手里,抬头一看,太子殿下已经站到了平台上边,走到了皇后娘娘身边。
赫连鋆心中却有一丝窃喜,在这一刻,京城里没有了父皇,他似乎觉得此刻她已经完全属于了自己,他们中间不再有第三个人存在。现在平台上站着的,不是一对母子,而是一对恋人,她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皇后。
“母后,回宫去罢,父皇已经走远了,也看不到了。”赫连鋆颤抖着伸出手,扶住了慕媛的一边胳膊,手指才搭上去,那柔软的肌肤便让他心中忽然有了些冲动,想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可他究竟还是有些畏惧,脑海里有各种画面浮现,可终究却不敢实施这些举动,他扶着慕媛走下校场的鼓楼,一直将她送上马车,那柔软的肌肤已经不在手下了,他还在想着各种香艳的情景。
“太子殿下,回宫罢。”庆丰公公一手拿着盛酒壶的带子,一只手里牵着缰绳,有些奇怪的望着赫连鋆,皇上、皇后娘娘都走了,太子殿下为何还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赫连鋆哈哈大笑了两声,翻身上马,用力的抽了一鞭,那马便如箭一般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校场的出口。庆丰公公赶紧翻身上马追了过去,太子殿下今日举止真是失常,怎么会这样狂喜狂笑呢?
慕媛正坐在文心殿,帮着整理那堆积如山的奏折,突然听到外边有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起眼往门口一看,就见一个内侍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慕媛面前,地上马上便有了一块湿湿的印记:“娘娘,皇上……龙驭宾天了!”
“什么?”慕媛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那内侍前边,一手提住了他的衣领,手都在不住的颤抖:“你说什么?”
那内侍抬起一张老脸,他是秦书,中常侍大人,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说这种话的,这话可不是能胡说的。慕媛的手无力的松开,整个人的身子一软,便倒在了春杏的怀里,晕死了过去。
行军了五日,大军过了东鲁国,赫连睿便突然得了怪病,整个人上呕下泻,随军的太医看过,也说不出这是什么病症,赫连睿下旨让贺兰静云领军继续前进,封锁了他得病的消息,张延之和路昭带领一队人马护送他回京。可是这病来势汹汹,离京城还有半日脚程,赫连睿竟在路上驾崩了。
张延之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赶紧命人快马回宫报信,自己和路昭护送着赫连睿的遗体继续前行。方才送信的人到了朝堂,群臣震惊,秦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跑来向慕媛报信。
春杏和蓝灵抱着慕媛,手足无措,秦书在旁边见了也是焦急,朝堂上边乱成了一团,皇后娘娘可不能再有问题,他嘶哑着声音道:“快些掐娘娘的人中,娘娘现在可得要清醒着才是,外边正乱着呢。”
春杏赶紧伸出手来,用劲掐住慕媛的人中,慕媛总算是悠悠醒转了过来,睁开眼睛望到周围的人,脑海里一片空白,咬了咬牙齿,她伸出手抓住春杏道:“扶我去朝堂,我要去接皇上回来!”
朝堂上现在已经不再混乱了,只是群臣们正在大声嚎哭,赫连睿继位有八年了,相对于他的祖父赫连焘来说,他真是一个仁心宅厚的好皇上,体恤大臣仁政爱民,对于群臣和百姓来说,他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皇上。
“皇后娘娘驾到!”内侍尖细的喊声传到了大臣们的耳朵里边,大家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了过去,就见慕媛穿着一袭明黄色的宫装,由两个宫女的搀扶从里边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有哀戚之色,望着朝堂里的群臣,一字一句说道:“本宫要去接皇上回京,有愿意去的爱卿便陪本宫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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