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姓什么?(2/4)
吃,哪用几句话的工夫,就把那碗红烧肉拌饭吃完,接着才把筷子放下:“好吃,绿丫,明儿你也做红烧肉吧,要不做炖肘子。”绿丫给丈夫倒了杯茶荡荡油腻,白他一眼:“这就点起菜来了,明儿你只怕不得空,出了这么件事,总要去和东家回个话。”张谆吃饱了,就开始发困,嗯了一声拍拍绿丫的手:“我晓得你在为我担心呢。”
绿丫靠在丈夫膝上,闷闷地嗯了一声,张谆接着低头把妻子的脸抬起来:“绿丫,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绿丫看着他,接着笑了:“我们是夫妻,祸福与共,共同进退的夫妻。”张谆捏着妻子的手,绿丫手心的老茧已经开始软了些,或者在不久之后,那些老茧会越来越软,最终消失,但绿丫对自己不会变的。
次日张谆去廖老爷那里说明了事情全部缘由,廖老爷又赏了他一百两银子,并让他带了个做粗活的婆子回来,说家里人多一些,也要好些。
张谆谢过廖老爷,把人带回去和绿丫说了,绿丫也就安顿这个辛婆子不提。
离年下越来越近,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每日张谆都忙的脚不沾地。这日正在忙碌,就有人进来也不瞧货,只问张谆在否,张谆本以为是原来那个铺子的老客人,抬头一瞧却不认识,忙打一拱问此人是谁?
此人已经从袖袋中取出一封信:“在下姓吴,和张掌柜你本是乡邻。”张谆早已听出此人官话里的乡音,忙请此人坐下:“也不知足下这封信,是为谁带的?”
吴大哥把信往张谆这边推一下:“我也是做生意的,上个月回乡一趟,遇到你族内的叔祖,这封信是他托我带来的。还说千万要有回音。”
提起张家族内,张谆就有些踌躇,吴大哥是常年行走的人,哪会瞧不出张谆的神色,拱手道:“贵族内的事,当年我也曾听过,不过时过境迁,很多事也有变化,这封信先放在这,明日我来讨回音。”说完吴大哥就告辞,张谆把他送出去,本想拆开信瞧瞧,又有客人进来,也就把信往袖子里一塞,直到下工都忘了这事。
还是回到家中,绿丫给张谆抖掉衣服上雪花时候才看到这封信,不由奇了:“这是谁给你写信,写也就罢了,你怎么顺手插在这里,也不拆开?”
张谆这才想起这件事,从绿丫手中接过信:“这是族内的叔祖写来的,我本想瞧瞧,倒忘了。”绿丫给他倒茶:“既是老人家写来的,就看看吧。”
张谆鼻子里哼了一声,年高有德的才能叫老人家,而不是这样贪婪的人叫老人家。绿丫端茶给他,见他这样就轻拍他肩一下。张谆这才拆开信,开头两行也还平常,说已知道张谆叔父去世的消息,只是族内众人,大都贫穷,没有银子上京来收拾张谆回乡。上回张三哥回来,带回张谆消息,晓得张谆不但娶了妻,还有了事做,甚好。
过去的事一字不提,这位叔祖果然一如既往地厚脸皮,落后话锋一转,说张三哥的父亲在外做生意多年,手里也有了些银子,想要修缮祠堂,顺便修下族谱,这是张家合族的大事,也不能让张三哥的父亲一人出银子,既然他已认了一半,剩下一半族内各人拼凑起来罢。
张谆也是张家儿孙,又已娶妻,此次修族谱就该名列其上,问张谆可能拿出几两银子来。
“果然和原来一样,除了银子,他还认得什么?”张谆瞧完这封信就冷笑着道。绿丫拿过信细细读了,这才对张谆道:“若是论了你们族内那些人的行径,一辈子都不该理,可是一来叔叔的灵柩还在此处,终究是要葬回去的,二来公公婆婆也是葬在祖坟内,为了他们,也不能不理。”
这些道理,张谆怎不晓得?用手摸一下额头:“就是这样,叔祖只怕也明白这个道理,才敢这样写信来和我要银子,你说,助他们几两呢?”
绿丫想了想:“一两太少,十两太多。”那就不超出这个数,张谆点一点头,取出纸笔开始写信,提到娶妻时,转身问绿丫:“说来,我还不晓得你姓什么呢?”
绿丫本要笑,接着那泪就从眼里滚落,张谆忙丢下笔拉住绿丫安慰:“是我说错话了,你既嫁了我,就该姓张才是。”接着张谆就摇头:“这也不对,同姓不能为婚。”
绿丫把眼里的泪擦掉,才勉强对张谆道:“当日去衙门里上户籍时,写的是我姓屈,说来,我这样恨屈家,可是到头来,我还是要姓他的姓。”张谆握住妻子的手,轻声说:“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了,绿丫,我不该这样伤你。”
绿丫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抱住张谆的腰把头放在张谆肩头:“谆哥哥,我是没有娘家的人,以后,你不许欺负我。”张谆拍着绿丫的背,感觉到绿丫的泪慢慢止住才把她的头抬起来,用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我不会欺负你,绿丫,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我怎么会欺负你呢。再说,我们还有兰花姐可以来往。”
绿丫感到心里暖呼呼的,对着张谆点头:“是啊,我们还有兰花姐可以来往。”张谆的手往下滑,找到绿丫的手和她的手交握在一起才道:“绿丫,兰花姐、你我,还有以后我们的孩子,才是一家人,别的人,都不是。”
绿丫再次点头,张谆把她的手松开些:“我现在要在信上说,已认兰花为姐,要张家把她写在我们家的族谱上,还有,我的妻子,是屈氏,是我的原配发妻,和我一起,享子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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