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抉择(1/2)

莫程宏忽然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岳阳，“你是怎么知道的？”

“弟子！在山下偶然听人说起的！”岳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眼神一直闪躲，不感与莫程宏对视，声音弱弱的问道：“师傅！弟子只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岳明远一家上下是不是你杀的？”

提及岳明远，莫程宏闭目，楚眉沉思，回忆与那个表面爽朗，背后却暗藏阴险的男人，一起闯荡江湖的种种情节。

尤其是，当自己最亲，最敬重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是，自己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那天自己却是被仇恨的种子蒙蔽了双眼，错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却唯独让那个男人逃走了！

“你先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谈这些！”这么多年，莫程宏一直在抗拒回避有关这件事的一切，然而，每当想起那张关爱慈祥的容颜，心如刀绞！

“师傅！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出去！”莫程宏愤怒冷冽的声音，震人耳膜！

在岳阳的记忆力，莫程宏从未对自己如此大声的说话，而莫程宏此刻的反应，岳阳则认为，他这是在承认这一切，证实了岳忠所说的那番真相。

岳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间书房的，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意识。

然而，他的内心却并非表面如此平静！慌乱与无措不停地折磨着他！心中一直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是自己最崇拜，最疼爱自己的师傅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究竟是为什么？一个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这么多年对我关怀无微不至的师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养育之恩没齿难忘！这叫我如何选择？如何面对？

终于，岳阳崩溃了！奔跑到后山，狂叫嘶吼，尽情的发泄！

忽然，一个神秘的黑衣蒙面人。悄悄地出现在岳阳的身边。冷笑，嘲讽道：“哈哈哈！没想到时间居然还有你这般呆傻之人！二十年一直认贼作父，惟命是从！真是可笑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岳阳对此人产生了一丝惊恐，他居然悄无声息的就那么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随后，岳阳冷静下来之后，冷哼道：“不管你是谁！你没有资格来管我的事！这里是青冥派，看阁下这副装扮并不想让人知道你在此出现吧！奉劝你还是赶快的离开这里！”

“哈哈哈！”黑衣人不怒反笑，道：“还真有几分掌门首席大弟子的威严！不过，若是让莫程宏知道了。二十年前，岳明远还有一个余孽逃脱，而且。就活在他的眼皮底下，你说他会怎样？”

岳阳挑眉看着黑衣人，心中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黑衣人仿佛将岳阳心中的想法看透一般，说道：“我想要与你合作！一起除掉莫程宏！”

“不！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师傅的！”岳阳与黑衣人拉开距离。戒备的看着他。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明明知道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如今你却还要维护他，你是不是打算背负着不孝的骂名？想你岳家，当年在临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富庶人家，你爹为人行侠仗义，乐善好施！然而，就因为得罪了他。莫程宏！却落得个满门惨死！而你却也因此流落街头，吃尽苦楚，受尽人间冷暖！这一切。若不是因为他，你会如此寄人篱下吗？”

“你胡说！我相信我师傅！他不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误会？”岳阳极力为莫程宏辩解道。

“哈哈哈！误会！一句误会就能换回你的亲人，还有在你们府上做事的数十名侍女随从的命吗？”

“不！你不要说了！我不信！我什么都不信！我师傅根本就不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

“不！他根本就是一个假仁假义，不辨是非嗜杀成性的伪君子！你还想要自欺欺人吗？你刚刚不就已经得到答案了吗？”黑衣人冷笑，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岳阳反驳的机会。

“师傅并没有承认那就是他做的！”岳阳忽然抬头看向黑衣人，“你在监视我们？”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若是他没有做过那件事，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打可以承认那不是他做的！可是为何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岳阳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对刚刚我和师傅的谈话如此了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当时书房之中就只有他们师徒二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黑衣人笑道：“我说过，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明白，我和你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即可。”

“不！我是不会伤害我师傅的！”岳阳虽然有些动摇，但是他依旧不能狠不下心，对莫程宏痛下杀手。

“先不要这么急着拒绝我！我也并没有打算让你取他性命！”黑衣人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说道：“这是一瓶可以让人功力暂时消退的药，无色无味，你只要将它悄悄地放到他的茶水或者饭菜中即可，每次只放一点点，就可以使他的功力渐渐散去，而且还不易被人察觉。

这么多年，他一直潜修武功心法，若是到头来他的功力尽失，这岂不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这样你不必非要杀了他才算为父报仇，留他一命也算还了他对你的养育之恩。岂不一举两得！”

黑衣人将瓷瓶扔给了岳阳，在岳阳的注视下飞速后退消失。

岳阳拿着手中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