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加了一千字)(2/3)
他犹豫良久还是把心中的疑问倒出:“你总是不肯和我抵足而眠。”
两个男人睡一起,脚和脚还缠在一起,光是想象都倒足胃口,秦悠暂时不想捡肥皂。
“你的被子里藏了什么东西,那天我看见了,圆圆的……”
那是电热宝,不过秦悠不打算告诉小乞丐,他已经显得够异常的了,不想再为自己增添更多的目光和麻烦。
“你总是把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在太阳底下晒……”
好吧,秦悠不得不承认,小乞丐有些时候挺难缠的。
“兄弟,如果你还想和我做朋友的话,就不要关心这些,行不?”
小乞丐显得特别不服气,不过最终还是耸耸肩,离开的时候还贴心的将秦悠门窗都关好。
秦悠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小乞丐异想天开的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成功的让秦悠将嘴巴里的药全都喷了出去。
“结拜?”
“是啊,我觉得你不肯和我睡一起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还未义结金兰,如果我们是兄弟,就不必在乎这个!”
“我不和你睡一张床是因为我不喜欢和男人睡一起,和是不是兄弟没关系!”
“你不愿和我义结金兰吗?”小乞丐看上去有点受伤,“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那我问你,如果现在花千繁和徐兰卿冒出来说我是朱瓒,要杀我,你会站在我这一边么?”
“会!”小乞丐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老头也说了,你是个好人。不管是谁,徐兰卿或者花千繁来了,我都会挡在你面前!”
平生第一个好人卡是从男人手中得来,感觉不算差。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会明白何为兄弟?何为义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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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种树莫种垂杨柳,结交莫结轻薄儿。杨柳不耐秋风吹,轻薄易结还易离。这话虽糙理却不糙。”
茶馆坐的人不多,稀稀拉拉,那说书先生丝毫不介意自己生意的清淡,收起扇子,拨了几下莲花乐,清清嗓子朗声道,“江湖行走,交人最难。今说一人乃汝阳郡南城人氏,姓张名邵,苦志读书。”
说的却是这张劭在赶考的途中,投店宿歇,却听到隔壁有人□□。细问之,才知也是赶考的秀才,得了时疫,命不久矣。因为会传染,掌柜和店小二都不敢靠近,还劝张劭远离此人。
张劭:“生死有命,安有病能过人之理?吾须视之。”
于是张劭花钱请大夫给这个秀才看病、抓药、早晚汤水粥食伺候,也许是命不该绝,这个秀才的病竟然好了。互通姓名之后,方知这秀才姓范名式,字巨卿,年四十岁,本是个做生意的,后面发现水太深还是做官更有前途,于是弃商投文,没想到半途得了瘟病。
范巨卿(秦悠第一次听的时候听岔了,还以为是范jī_jī呢):“今因式病,有误足下功名,甚不自安。”
张劭:“大丈夫以义气为重,功名富贵,乃微末耳。已有分定,何误之有?”
秦悠嗑着瓜子,边吃边想,越想越觉得这两人基情浓浓,换成现代,大约是这样:
范范:“你那么悉心照料我,连高考都误了,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张张:“大丈夫,高考年年有,你却只有一个。清华北大算啥,你才是最重要的。”
瞧,这个基情四射的世界啊!
秦悠一个冷颤,竟然漏听了一段。问了小乞丐才知,这俩基友结为兄弟,并相约来年重阳节于张劭家见面。
时光飞逝,次年重阳到来,张劭在家设下鸡黍宴,全家人都翘首以待,结果吹了一天冷风,等到太阳落山连人影都没见一个。张劭的老妈劝,路途遥远,人未必肯来,儿子你还是洗洗睡吧。
张劭摇摇头不肯:“巨卿,信士也,必然今日至矣,安肯误鸡黍之约?”
皇天不负有心人,等了大半夜,终于看到一人随风而来。张劭定眼一看,果然是范巨卿。张劭大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还热情的邀请范巨卿落座吃饭,毕竟饿了一天了嘛。
然,范巨卿却僵立不语,以袖反掩其面。
张劭觉得奇怪,就问你是不是怪我老妈和老弟没有出来列队欢迎?
只见那范巨卿一脸悲痛:“吾非阳世之人,乃阴魂也”
原来范巨卿科举不成后回老家只能重操旧业,忙来忙去竟然忘了时间,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范巨卿:“常闻古人有云:人不能行千里,魂能日行千里。”
随后他叮嘱妻子等到他死后,一定要等到张劭来才能下葬。又对范巨卿说,请他来见最后一面,这样死也瞑目也。
张劭痛哭涕流,给老母亲下跪,说自己要去见范巨卿最后一面。那老妇人似乎感应到自己的儿子再也不会回来,老泪纵横。
一路上饥不择食,寒不思衣,经常于梦中哭醒(秦悠:这真的是兄弟情么?)日夜兼程恨不得有一对翅膀,等他赶到范巨卿家时,已经距离范巨卿死去十四天了。
张劭来到范巨卿的坟前,哭了一堆,对范巨卿的老婆说自己对不起他(秦悠:我实在没看出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的!),要下去陪他,请范巨卿的老婆在张劭死后和范巨卿葬在一起。说完就掣佩刀自刎而死。
两人的事迹感动了天感动了地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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