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不可置信(2/3)
接下来要做的事吧,老高?”/p高绝默然片刻,然后咳嗽着说:“你给她留一条命,瞧把段晓楼急成什么样子了,你就,咳咳……先把她关在地牢里,等来自敌人的危机解除后,再说别的。”说着掷出一串钥匙,向着廖之远和夏暖燕所在的方向,那钥匙飞得极缓慢。/p
廖之远自己不接那一串钥匙,却掌握着夏暖燕的手去接那晶亮的凶物,玉手触上钥匙,彷如抓到了什么咬人的东西,甩了两次才甩脱。她没有叫出声,可面上已疼得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她的手是虚握着的,瞧不见里面伤成什么样,只能看到鲜血顺着雪白的手指一滴滴滑落,溅落,在地板上开出红色和白色的两种梅花。/p
“很好,”廖之远按在雪颈上的大手又加重两分力道,往更角落的地方退去,笑容满面地说,“很好,我也知道你的答案了,高师叔,看来你真的收了她当徒弟了,合禾七日清?你本来打算用在我身上?呵,我可是很记仇的,以后你离青儿远点,我已将她许配给咱们的耿大人了,当侧室。”/p
在段晓楼的嚎叫,与陆江北的冷喝中,夏暖燕恨声仰头:“廖之远你疯了!你发疯还要拉着青儿垫背!她不会嫁,我也不会让她嫁,你死了这条心吧!”这样说着话,剧痛从受伤的右手发散,蔓延至全身,是一种火烧火燎的强烈灼痛。这种痛,夏暖燕不算陌生,前世为某人挡剑后,就体验过这样的痛,清醒而辛辣的痛——原来这种毒就叫做“合禾七日清”,原来,孟瑄当日就是中了这样的毒,之后才会虚弱成那样。/p
痛楚像海潮一样冲击着感官的礁石,结果是礁石败给了海潮,可呼痛的声音却发不出口,上齿咬住了下唇,血线急急坠落。力气被抽干,人向后倒去,神智却是清醒的,清醒的神智是她最后的武器。落在廖之远怀中,对方毒蛇般的手指轻啄她的面颊,口中啧啧叹道:“疼成这样都不叫,好倔的丫头,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女人哪有你这样的,师兄教你怎么当女人,段少从前肯定舍不得吧……”/p
“廖之远!”陆江北冷喝,“你再如此痴顽,本总管就为锦衣卫清理门户,亲手杀了你!”/p
廖之远将手下青丝挑出一绺,扭成麻花,塞进怀中人的口中,分开齿与唇的折磨。他笑道:“陆总管莫急,你不是唯一的惜花人,我也心疼这位美人,可那毒不是我下的,我手里也没有解药,要是有解药,肯定一整瓶给她灌下去,你说对吧?段少。”看向门边时,廖之远的笑容荡漾得更大了,“雕兄,还是你够意思,没想到二十年的兄弟还比不上半年的。”/p
原来,之前陆江北给雪枭使了个眼色,令其悄悄在后面将段晓楼给点晕了。陆江北看到段晓楼在昏迷之中,冰面下的容颜仍不断蹙眉,似乎正在极力挣扎出那一场昏眠,陆江北摇头一叹,转头问床尾的高绝:“你有解药吗?”/p
高绝摇头:“忘在家里了,你的信号来得太急,我的行囊都忘家里了。”/p
陆江北气恼立眉:“你手里没解药?那你下毒做什么!若那毒沾在山猫身上,你又预备怎么办?”/p
高绝大喘气地补充说:“蒋毅那里有解药,可是方才我进店的时候,见他从窗户里飞走了,等他回来再说吧。”语声慢腾腾得像个老头子,眼光上下扫视床头那一边的陆江北,对方面色焦虑得不似陆江北本人。顿了顿,高绝慢吞吞地说,“本来我还不信,可是看眼下这光景,莫非此事是真的,江北,你也太叫人失望了。”/p
陆江北一愣:“你什么意思。”/p
高绝眼光往半昏迷中的夏暖燕身上一丢,问:“你不是对她也存了心思吧,你不是已经断情根了吗?怎么她在你眼里已经重于弟兄了?”/p
陆江北尚未答话,廖之远先声笑道:“老高你冤枉他了,这里面有个你不知的缘故,是我们跟天机子共知的机密——”他扫一眼门口的雪枭和失去意识的段晓楼,勾唇道,“眼下既没有外人,那么,说说也无妨,咱们老大心仪的既不是我怀里这一位,也不是她的前身公主,而是公主的娘,那一位举世闻名如雷贯耳的皇妃,当今圣上最……”/p
“廖之远!”陆江北阻止他说下去,“你说出来,我绝对不饶你。”/p
声音中的杀意和煞气,连跟他最相熟的高绝都诧异了一回,陆江北也有动杀机的时候?公主的娘?哪个公主?前身?什么见鬼的前身?廖之远和陆江北在打什么谜语?!/p
廖之远用手指梳理两下怀中人的长发,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原来,老大你也受了内伤,是昨天那小子打伤你的吧,你藏得真好,气势汹汹的,吓得我差点儿按捺不住……要动动手指,让怀中人长眠。”不去看陆江北蓝光明灭的诡异双眸,也不去看高绝结了一层冰霜的诡异靴子,廖之远端详着怀中人的小脸,樱红的唇瓣含着墨玉似的发梢,雪颜上的神情清冷不可侵犯,形成别样的诱惑,引诱男人去摧毁她眉间的那一道冰墙雪盾。/p
“昨天那小子真是帮了我大忙,”廖之远拈起一缕散落在怀中的秀发,顺着那发缓缓上移,一寸寸往上亲吻,“老大被他打伤,又被我气得走火入魔了;老高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脚踩进那小子布置的陷阱中,如今看情形是伤势反复了;而段少,又变成那样子。你们说,如今还有谁能阻止我和可爱的夏小姐亲热呢?”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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