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返还界外，妈妈我爱过您的。(1/2)

人走后，气氛有一瞬窒息。/p

邱老唇角动动。/p

“他——”/p

起了个话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p

实在是这事儿，有点儿恶心人了。/p

反到是楚少年，弯着眼睛，灿烂一笑。/p

“嘛~，警告一次，听话就好了呀，要是还不听话，打断腿，扔监狱好了。”/p

……/p

几位老年人嘴角皆是一抽。/p

好，好凶残。/p

但，莫名觉得活该是怎么回事？/p

至少人家没说，打断腿扔去喂狗，或者直接弄死好了，对吧？/p

“咳咳——”/p

邱老摸摸鼻子。/p

“那什么，我带你去拿？”/p

“邱老请~”/p

少年微微欠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p

惹的几位老年人，感慨一声。/p

当真好教养啊。/p

实在是很难让人讨厌起来。/p

后面藏玉阁里。/p

邱老指着架在上摆放着的盒子。/p

“那个，画也在里面。”/p

楚少年走过去，将盒子抱在怀里，冲着邱老颔了颔首。/p

“多谢。”/p

“不打开看看？”/p

“我相信依照邱老对金水菩提的喜欢，定然会进行严苛把关的~”/p

“……”/p

邱老张张嘴，一时失言。/p

片刻后，忍不住笑出声。/p

“你啊，真是——”/p

他摇了摇头，当真无语可说了。/p

实在是这少年，说的太入人心，完全接不了话了。/p

十五满月。/p

今年的月亮，好像亮的透人。/p

夜也黑的黏稠。/p

衬托着清皎的皓月，越加的白亮。/p

很多人，和和乐乐的坐在一起，品茶赏月，吃月饼。/p

而楚家今年的中秋，却有几分怪异。/p

踏进来的楚少年，在看到后院中坐着的女人时，神色怔了一怔。/p

女人一身青花瓷袍，清瘦的惊人。/p

垂着头坐在轮椅上，长发披散在身后，腿上盖着毯子。/p

身边坐着一身休闲的楚夜寒，上位坐着一身唐装的楚老爷子。/p

三人的神情格外的沉默。/p

没有寿诞该有的热闹，没有和和乐乐，团团圆圆的祥和。/p

有的只是沉默。/p

无尽的沉默。/p

窒息般的沉默。/p

她歪了歪头，眨了眨眼。/p

“我可能来的不是时候？”/p

她的声音刚一出。/p

轮椅上的女人，整个人都震了一震。/p

她苍白的唇角微微抖动，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皮肤下的青筋都往外鼓起。/p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抬头。/p

朝少年看去。/p

那在楚君顾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一向都是冰冷如雪，厌恶憎恨的眉眼，此时却莫名的水色一片。/p

让她高雅清伦，精致又婉约的模样，变得嬴弱又悲怆。/p

尤其是她的眼神。/p

无尽的悔恨与痛苦，莫名的希翼与苛求。/p

“君，君顾——”/p

颤抖的，遏止不住害怕的颤抖。/p

颤栗的，控制不住慌乱的颤栗。/p

这声音，这神情，这语气，像一把把小刀子一样，戳在众人的心中。/p

涩涩的疼。/p

钝钝的疼。/p

而楚君顾却蓦的低笑出声。/p

“老天爷，你可真会玩儿。”/p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p

因为她的妈妈——/p

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p

更不会用这种声音喊她。/p

因为她的妈妈——/p

从来没喊过她的名字。/p

前世三十年，今生十五年。/p

现如今的这一声‘君顾’，是头一次。/p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远处的三人亦能听到。/p

而君宛渃脸色，蓦的惨白了个彻底。/p

因为她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p

她撑着上半身，想要站起来。/p

却踉跄着朝前栽去，一边的楚夜寒伸手扶住她。/p

她挥开楚夜寒的手，跌到地上。/p

以手为脚，朝着那白衣银发的少年爬去。/p

每爬一下，眼泪就溅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小水渍。/p

那样的，悲痛悔恨。/p

楚君顾垂眸，看着那爬到她面前，一捏就碎了的女人。/p

慢慢上前，伸手将她抱了起来。/p

君宛渃怔怔的看着她。/p

唇角直抖。/p

“妈，妈妈对不——”/p

“嘘，别道歉，您知道，没用的。”/p

君宛渃抖的厉害，眼泪控制不住的砸下来。/p

“我，我知道，道歉是没用的，我知道，我知道——”/p

楚君顾将她放到轮椅上，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含笑望着她。/p

“妈妈，有一个困惑了我很久的问题，我想问问您。”/p

“你，你问——”/p

“让薛奶奶，那般折辱我的，是您吗？”/p

她的这个问题，让楚家父子俩，都缓缓的闭上眼睛。/p

她余光斜了二人一眼，唇角微斜。/p

啊，都知道啊。/p

君宛渃苍白的唇角，都被她给咬出了血。/p

好一会儿。/p

她点点头。/p

“是我——”/p

“那么妈妈，您现在，想跟我说什么呢？”/p

“呜——”/p

君宛渃哽咽出声。/p

“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关你父亲的事，是我让人扣下了你传给你爸爸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