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侦探不易做25(3/4)

“格雷古瓦先生和德内兰先生在餐桌上谈及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玛丽开口，“他们甚至在餐桌上聊到了莫里亚蒂教授。”/p

玛丽将餐桌上发生的事情转达给福尔摩斯，特别是关于莫里亚蒂教授所作所为的部分。听完所有的信息后，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反应和当时的玛丽一模一样。/p

“吃一堑长一智，”福尔摩斯毫不客气地评判道，“两年前的行动失败后，莫里亚蒂教授不仅没有收手，甚至还意识到自己有把柄可抓，才会出现破绽。现在他在商业上的行为完全符合法律，就算是知道是他干的，也无法逮捕他。”/p

商业上的行为合法，不见得其他行为合法。/p

玛丽可没忘记巴黎歌剧院的波里尼经理是怎么死的——严格来说，那也“合法”，因为詹姆斯·莫里亚蒂根本没有动手。但若不是教授出言威胁，波里尼先生又怎么会以死赎罪？/p

这足以证明教授本身仍然干着一些能够威胁他人『性』命的事情。/p

在投资一方抓不住马脚，那玛丽觉得……在另外一条线索中未必找不到破绽。/p

“我会继续和格雷古瓦一家保持联络的，”玛丽说，“就当是打探消息。”/p

“资产者可能会雇佣外国工人的事情不要声张。”/p

“我知道。”/p

现在散布消息，岂不是提前动『乱』军心，引起□□吗，玛丽不会干的。/p

得到玛丽的许诺之后，福尔摩斯才继续开口：“艾蒂安和苏瓦林关系不错，也趁机找到了苏瓦林同其他人秘密联络的证据。只是书信来往是俄文，他读不懂。”/p

“那么？”/p

“昨日我找了个机会，翻去苏瓦林的房间找到了书信，明晚会有人前来与他碰头，我、艾蒂安还有哈维记者打算去一探究竟。”/p

还真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式道醋拧/p

玛丽哭笑不得，为了探案，福尔摩斯也没少做独闯死宅、偷取证物的事情，至于跟踪嫌疑犯，那更是侦探的日常『操』作了。/p

“有我发挥用处的地方吗？”玛丽问。/p

“这次你不要去，”福尔摩斯回答，“我怕有危险。”/p

怕她有危险，同样的，对福尔摩斯、艾蒂安和哈维记者也有危险。/p

玛丽的心猛然提了起来。/p

两个人对完各自拿到的线索，艾蒂安也安抚好了卡特琳，两位男士准备离开之时，玛丽还是有些不放心。/p

“歇洛克……先生！”/p

她喊住了准备离开的福尔摩斯。/p

打扮成卸货工的侦探背影一顿，转过身来。/p

玛丽急忙走向前，她取下配枪，交到福尔摩斯手上。/p

“如果有危险，”她说，“还是你拿着为好。”/p

侦探低头看了一眼沉甸甸的金属，而后视线上挪，停在了玛丽的双眼之中。/p

视线相对，福尔摩斯没说话，他只是蜷起了手。瘦削的手指同时包裹住了玛丽的手和她的配枪，侦探的手腕稍稍一用力，两只手就掉换了位置。/p

隔着配枪，他们近乎十指相扣，温暖的气息自冰冷的金属之间扩散开来，福尔摩斯刚想说什么，玛丽却反映迅速地抢先一步：“别。”/p

她另外一只手停在了福尔摩斯的嘴唇前方。/p

“我借你的，你得还，”玛丽说，“你不想我出意外，我亦是如此，歇洛克。手枪只是最后一层保障，而深夜在外的你比坐在公寓里的我更需要它，哪怕是为了让我放心，你也拿着。”/p

“……”/p

福尔摩斯不是一个能够被轻易说动的人，但玛丽的语句诚恳，神情真挚，道出这番话语时她始终盯着侦探的眼睛。/p

并不尴尬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最终福尔摩斯接下了玛丽的配枪。/p

“那好。”/p

他点头：“谢谢你的关心，玛丽。”/p

玛丽长舒口气。/p

之所以坚持让福尔摩斯拿着枪，玛丽的本意可不是让他伤人，而是自打踏进马谢纳镇以来，她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自从确定莫里亚蒂在投资方面的行为一切合法后，这种不安就更强烈了。/p

仿佛阴影一直如影随形，那种莫名的威胁感迟迟在玛丽背后不肯散去。她并不『迷』信，玛丽坚信这样的不安来自于蒙苏煤矿严峻的局势和紧绷的氛围。/p

而她的不安，到底是成真了。/p

第二天晚上，玛丽在卡特琳的帮助下换上睡裙，正准备入睡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p

“谁啊？”/p

卡特琳走到门边，隔着门开口：“已经睡下了，若是想拜访请明日来。”/p

“开门，卡特琳，”门外的声音大喊，“是我，弗兰茨·哈维！出事了！”/p

“什么？”/p

玛丽披着外套走出房间：“让他进来，卡特琳。”/p

然而走进房间的并不只有弗兰茨·哈维记者一人，几名工人紧跟着架着艾蒂安走了进来，昨日还为了保护心仪的姑娘义无反顾站出来的青年，此时面容苍白，神情痛苦，一身粗布衣物带着斑驳血迹——/p

艾蒂安中枪了！/p

卡特琳尖叫一声扑了上去，玛丽当即开口：“怎么回事？”/p

“我们中了埋伏。”/p

哈维记者仓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