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珠小珠落玉盘(1/2)
当是时,湘君琵琶宛若飞瀑冲石,配以三位乐师牛角鼓乐的合奏,声声催人心魂,尤朝峰这情痴也踩着顾婉婉的舞拍击剑大喝,婉婉舞中兴头上脱下轻纱,香肩毕『露』,sū_xiōng撩人,无限风『骚』。这一舞曲下来引得众人鼓掌不息,连连称道,唯有一人含笑不语——红妆。/p
公子凌笑了笑,揽着宠姬红妆:“妆儿,不如你也来一曲助助兴?”/p
红妆含笑,命人取来一硕大略薄的玉盘置于月纳湖上,我们都很好奇,便都跟着公子凌起身走到湖边。/p
红妆一身白纱衣飘飘若仙,飞身站在盘上,玉盘竟然未沉,可见身姿轻盈异常。/p
天『色』忽地暗了下来,众人莫不大惊说:“变天了,变天了。”/p
独有公子凌大笑:“卿们莫惊,妆儿将舞,天也为之沉醉。”/p
萤火虫不知从何处飞来,竟然围绕着那红妆轻舞,因湖面玉盘也泛光,此天昏地暗的一刻,独有红妆盈盈若月,皎皎生辉,无人不奇。/p
乐师敲着空灵的玉石器乐,红妆开始翩翩起舞,随着她的舞动,玉盘沉沉浮浮,周遭的清水碎成了粼粼小片,光影摇曳,颇有意境。/p
众人被震撼得目瞪口呆,不知耳边何时已经奏起了古琴,声音幽幽缠绵,似是有人在耳畔低诉着缱绻的情话。在这悠悠乐声之下,她一身白纱,舞出了一种唯美和超然。原本我们还沉浸在《鸾飞》的热辣之中,红妆这一曲不知何名的舞却一洗喧嚣,静若处子之美浑然天成。/p
玉盘上,她随着乐声的舒缓和骤急不断变幻着舞步,若翩翩白蝶,宽敞的水袖渺渺的翻飞,瓷盘中的水也随着她的舞步四溅着。我等张目结舌,因为要在这光滑如玉又盛满清水的白玉盘中跳舞,可是需要多么高超的舞技。/p
忽然我感觉到身上腾起了法障,何如说过,玉白通灵护主,若感觉到妖魅之气伤我,便会自行启动。而眼下,莫非有妖邪作祟?/p
这时红妆舞罢飞身回来,公子凌连声称好,众人还陶醉其中不可自拔,而我感觉到玉白似是要从身体里冲出来,被我强行封在体内。/p
听得红妆娇声说:“殿下,这支新舞你可喜欢?”/p
瞬间天『色』转变,湛蓝的天空重现头顶,玉白的剑气也停止冲动,我舒了口气,耳畔妙啊妙的传来一干人的称赞,公子凌的笑夸张至极。/p
红妆一身白衣已然被水浸湿,公子凌一脸怜惜之『色』对众人说道:“妆儿衣衫浸湿,得将换下来,这便先行一步了,卿等告辞。”/p
公子凌离去,剩下众人望着渐远的王家车队神游,这时顾婉婉呢喃了声:“此事怪哉。”/p
只听得朝峰那小子附和道:“怪哉,怪哉,莫不是有妖术了。”/p
这无心语道破天机,可是众人一听只是大笑,说天变乃巧合,不定是这宠姬懂得观天象,知道天变。/p
连带着我也莫名其妙地笑了,心里却琢磨着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贾澜望了望我,眸有异『色』,我便知他也看出端倪了。/p
众人对于狩猎已经兴味索然,便略略收拾准备回去,朝峰拉着我不停地说可惜,可惜没能在那顾婉婉面前『露』一手『射』箭的本事,因为我们一来这里便准备先休息再涉猎,哪知会有这一出打『乱』了朝峰显身手的计划。/p
我笑说:“你随便『射』几箭就成。”/p
朝峰一愣,缘那傻瓜一直一根筋以为,非得和我们拼个水落石出别人才晓得他箭术高超。/p
我抬手一指原处大石:“看到那石头了吗,『射』穿它,顾婉婉定会赞叹不已。”/p
闻言朝峰大喜,抬手抽箭,倏地发出去,果真穿石而过,不过,顾婉婉并没有大喜于『色』,她神游着,可能还在想红妆的舞技,凉下了朝峰一个人在那边指着有着一个洞洞的大石头暗自神伤。/p
我干笑了几声,贾澜也同我相视一笑,朝峰瞧着我和贾澜,傻傻地杵在石头边,挪不动道似得,秦天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回神来。/p
……/p
顾婉婉这样名噪一时的女子,从未被超越,自是孤高自傲,如今她擅长的舞蹈竟然被人比了下去,还是以这么奇幻的方式,不得不含着一口闷气。况且女人善妒,婉婉更甚,于是乎被她这样妖啊妖的与众人说,不日祸事就来了,还好有何如替她想得周全,请了桐山派的道士们保驾护航。/p
本来守着饕餮这只大妖怪就已经让师徒两个很疲累,要我每日清晨苦练法术武功,如今又蹦出个小妖怪要『操』心,何如已经觉得□□不暇,所以写了封匿名信与近处的桐山派,告诉他们吴境有妖。/p
楠派与桐山派不一样之处在于对待妖的态度,桐山派见妖杀妖,即使妖物尚未害人;而楠派只有妖物害人才出手,如此自是与桐山派有所分歧,甚至敌视,如今何如找了敌对的桐山派帮忙,一说何如为人处事清明有道,一说何如已是心竭技穷。/p
管它什么原因,总之这个宫闱妖物就撂给了桐山派,何如坐观虎斗,自然逍遥,只是苦了我时时守在这里,何如要我偷学桐山法术,美其名曰兼学百家所长。/p
于是乎每日早上修炼楠派灵火术、气剑术,下午匍匐在莺坊外头,偷学那些“守株待妖”的桐山修士们的法术,谁叫何如心善不直接点名道姓说妖在何方,只是说保护顾婉婉。/p
这几日觉得桐山派的法术甚为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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