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决择(1/2)

梁小婉坐在房间的床头，看着自己的手臂陷入了深深的迷惘。/p

明明有伤口的，怎么会消失？/p

她不想相信，又给自己重新弄了几条伤口。/p

可它们就这样，真实地，在她的肉眼下慢慢愈合。/p

为什么会这样？/p

她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都找不到。/p

而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外人的好。/p

可是想不通这件事情，她根本没办法入睡！/p

房间里的灯闪了两闪。/p

梁小婉疑惑地抬头，收回目光时忽然发觉视野里多了一个身影。/p

“桓少！”/p

梁小婉大呼小叫起来。/p

“嘘！”/p

桓元嘉朝梁小婉微一眨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p

表情太过欠揍，梁小婉忽然意识到什么。/p

她伸出自己的指尖。/p

桓元嘉也递出了自己的指尖。/p

当两人的指尖相触的那一刹那，桓元嘉的身影消失。/p

是幻觉！/p

幻觉竟然又出现了。/p

梁小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梦到桓元嘉，没看见桓元嘉的幻觉了。/p

不疑有他。/p

梁小婉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精神压力过大，所以这样的幻觉才会再次出现。/p

可为什么……/p

偏偏是桓元嘉。/p

桓元嘉消失后不久，身影再次出现。/p

他搬了张椅子到床前，慢慢坐下，看着梁小婉问，“很烦恼？”/p

对方的姿态和声音都很随意，就好像是多年的好友，令梁小婉浮躁的心慢慢平息下来。/p

“嗯。”梁小婉双手抱膝，面向桓元嘉，“最近，总是出现一些不合理，我没办法解释的事情。/p

它们，本来不应该存在的。/p

可是，就是发生了。”/p

桓元嘉微笑，“它们，影响到你的生活了吗？”/p

“有，也没有。但是……”/p

梁小婉眉头蹙着，“我感到很迷茫。”/p

“你觉得自己应该要做选择了，是吗？”桓元嘉轻声问。/p

“选择？”梁小婉想了想，点头，“是的。/p

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宽广。/p

而我，好像也不再是从前的梁小婉了。/p

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p

但我感觉地到，我不可能再做普通的梁小婉。/p

就好像英英，她也不可能再做回普通的秦英英。”/p

“那么，就做出你的选择。”桓元嘉望着梁小婉，“梁小婉，这只不过是你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小选择。/p

它重要，也不重要。/p

它在那里，也不在那里。/p

你要明白，你才是它的主人。/p

它受控于你，而不是你受控于它。”/p

“可是……”梁小婉摇了摇头，“我觉得它就像一块缺失的拼图。/p

我害怕，我轻易做出的选择，会令我后悔。/p

我的身上，似乎有着太多的谜团。/p

我为什么会有斩杀魔仆的能力？/p

我为什么会有根本不存在的记忆？/p

还有……我，梁小婉，到底是谁？”/p

桓元嘉抬手轻拨梁小婉的额发，声音温柔，“你看，你的选择，不是已经出来了吗？/p

梁小婉，你从不迷惘，你只是不愿意，甚至害怕倾听内心真正的想法。/p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那样的记忆吗？/p

光是一个人在这里冥思苦想，又怎么会有结果呢？”/p

梁小婉抬头对上桓元嘉的目光，“我应该，把缺失的拼图，找回来。/p

然后，再做选择？”/p

桓元嘉点点头，“一小步，加上一小步，就成了一大步。/p

你要走的路，也就通了。”/p

桓元嘉的手掌轻轻抚过梁小婉的脸，“我认识的梁婉婉，不应该害怕去面对真相和现实才对……”/p

梁小婉蓦然从梦中惊醒。/p

转头看去，屋里除了她，再没有别的身影。/p

就连桓元嘉坐过的那张椅子，也好好地呆在原位。/p

可是……/p

梁小婉摸上自己的脸。/p

桓元嘉那轻轻柔柔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边。/p

他触碰自己的温度，也似乎仍停留在脸上。/p

良久，梁小婉叹息一声。/p

梦境中，桓元嘉是她的指路明灯。/p

现实里，她却该同桓元嘉告别了。/p

不管她最后是不是会加入碧空会，但她已经不可能再呆在桓元嘉身边，做一个普通秘书。/p

这样想想，其实还挺不舍的。/p

她虽然加入桓宜没有多久，但大家似乎都对她挺好的。/p

松荣松叔话不多，但处处对她照顾。/p

李仪虽然好像总甩包袱给她，但也是个可亲的人。/p

甚至连常常对她冷脸的章岚，都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亲切。/p

再有桓元嘉……/p

一个在现实与梦境都对她有所影响的人。/p

有时候像个混蛋，有时候又挺关心她。/p

可她，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p

她要去寻找缺失的拼图。/p

找回真正的自己。/p

如果有的话。/p

想到这里，梁小婉拨通桓元嘉的电话：/p

“桓少，我是梁小婉。/p

您明天如果有空的话，我想跟您见一面。/p

嗯……关于辞职的事。”/p

木质凉亭中，古典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p

茶盘里，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