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与盘根错节较量(1/2)

“王熙媛是个心狠的，爷就没造次。大概是月娥压根对爷半点意思没有彻底激怒了爷，就有了后来爷借着酒劲强要了月娥。夫人是万万容不下的，第二日爷去上朝，就把月娥打发了。聿重少爷都长大成人了，爷都被蒙在鼓里呢。”老牛就这样把聿让不知道的祖母的前尘讲了。/p

聿让的视线模糊，诚然祖父现在也是好皮囊，祖母是爱孩子的，那她有过自己的爱情吗？/p

还是一切还没开始，李月娥这个人的人生，就被那个自视甚高、皮相又无往不利的聿重给毁了.../p

这种压迫感，让聿让半点不想也不想在这个宅子呆。/p

如果没有对比，聿让或许还可以装傻，她想起苏留白的种种变化，和对待自己的好。/p

什么是良人，聿让懵懵懂懂的情路有了一点点光。/p

“老管家，还请你前面带路。”聿让应该在前面走着，催促道。/p

“老奴有个不情之请，如果阿让会做饭的话，能否给老爷做一次?”老牛并未动身，他看湖景，湖中的锦鲤都凑过来，等着喂。/p

“会，而且得到了祖母的真传，可我的双手告诉我，答案是否定的。”聿让笑，有点解气的那种。/p

聿让这会儿再看这个背都已经完全佝偻的老头，聿家的家主都换了，他还在。/p

聿让出聿重房间的那点轻描淡写的不在乎，在这不长的廊道上，生生地给转成了恨和意难平。/p

“解气了吧！”老牛琢磨着这姑娘怕是以后做饭都会想起祖母手艺给她招来的灾祸。/p

爱有多浓烈，老牛没经历过，不知道，恨他见的多了去了，绵绵无绝期。/p

聿让刚顺了的那口气，又堵上了。/p

“您应该是个读书人吧，怎的堕落至此。别说聿府的下一代当家应该都是您教的?”聿让第一次明显的露出獠牙，奶凶奶凶的，她从聿家所有人对老头的态度猜出了大概。/p

老牛本来真的只是聿家的教书先生来的，只是这书教的入了魔，这聿家的上上任家主，给他他权利。/p

老牛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穷书生，就这样登堂入室，把自己的那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霸强理论，彻彻底底在聿府实行起来了。/p

看着孩子照着，自己期望的样子，长成所谓的在朝堂上拥有话语权的样子，这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些风光的人生，是老牛自己经历的一样。/p

“阿让小姐，老奴可以把这个当成夸奖吗？士为知己者死，这点不算什么的。”老牛感慨这是物极必反吗？老牛发现这个叫聿让的孩子完全不会受摆布的样子。/p

冥冥之中，或许真的什么都有定数。/p

聿让已经懒得再说什么，去到祠堂，那些黑牌子一堆堆静静地立着，祖母的也在角落立着，旁边还有个小坛子，前面几乎没有什么香火的香炉。/p

“这个马西凤貌似比王熙媛手段还厉害，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对自己儿子都不管不问的人，这种事儿，比谁都看的严。”老牛说着宅子里现在的女人的坏话，半点不留情。/p

这些话再说起来，聿让已经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了。/p

聿让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木盒和包袱，先三跪九叩的磕了头，才把骨灰请了。/p

灵牌，聿让没拿，因为上面写着聿重之妻。/p

“随时欢迎小姐回府。聿府的账房是老奴管着，如果小姐需要的话，可以来随意支取。在樽业城置办墓地价格还是很贵的...”老牛亦步亦趋地跟着，并没打算放弃。/p

聿让的脚步没有任何变化，这会儿她已经是李让了，再看再听，也就没了多少情绪，只剩下唏嘘而已。/p

马西凤迎上来，表面功夫做的天衣无缝，老牛就退下了，聿颜开始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跟着老牛走。/p

聿让出了府，坐在甜黍身上，比来时那种鼓荡的情绪消失无踪，聿府的门匾还是皇上题的字。/p

门开着，雪下的很凶，把这座老宅笼罩的更凶。/p

“小...小侄女，小侄女，等下...”聿颜跑的很快，摔了不止一次，白色的狐裘已经脏了很了。/p

聿让停下，居高临下地看这个要顶起未来聿家门庭的男孩。/p

聿颜先咽了一口吐沫，“我问你，你据实回答，我是不是丑八怪?”/p

下了马，把包袱背在身后，聿让没想到这孩子居然问了最不可能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p

“聿定哥哥那个不孝子，就是这么说我的。”聿让的声音还奶奶的，很好听，又带了点哭腔。/p

“为什么问我?”聿让好奇，她大概能想到聿定顶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跟这家人遇上了多么歇斯底里的。/p

“牛爷爷说你很强，不屑周旋。”聿颜眨着不算大的眼，等着聿让回答。/p

“嘻嘻...”聿让笑起来，这也只是个孩子啊。/p

小聿颜以为聿让这是耻笑他，小脑袋已经耷拉了。/p

“你长得很好看，但是这个世界容貌是最不值得被过多关注的。守住自己的本心，找到自己的路，别被什么人带跑偏了，即使最最亲近信任的人。遇事遇人，都多点从容，以心相待。”聿让一般做的比说的多，可这个孩子不一样。/p

聿让可怜他，却不能为他做什么。/p

享受了资源，资源带来的反噬就会如影随形。/p

聿颜在聿让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点头如捣蒜了，这和他平时听到的谁谁谁多么可恨，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