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0 Through the Gates·越过大门(2/3)
p>“我当时”江白露眼神发直,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措辞也直白暴烈:“我当时很紧张,紧张到流汗。”“我害怕汗水影响握把的手感,心里就开始骂自己没出息。”
“可是脑子混乱起来,才知道子弹都没弄到手,想什么杀敌的事情呢?”
“我回忆起加拉哈德的——是一种向耶稣祈祷,得到庇佑的魔术,很多广陵止息的兵员也喜欢这种仪式,它时灵时不灵的,主讲老师说,成功率在百分之六十六点六——只要做完仪式,能得到短暂的庇护。”
“我杀了巡逻兵,用刀子割开喉咙,是带着气管一起切开的,这样他呼吸不了,很快就会死。”
“我抱住他的身子作肉盾,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当时我很惭愧,有一刹那觉得——我好残忍,好像有一条生命在我手里消失了,刚才还在骂我,还在羞辱我的那个活生生的人,他没有命了。”
“我感觉有道门挡着我,我过不去”
“可是下一秒,我想到洞窟里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眼前这些人恐怕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和他们讲的一样,男生要抓去做肉肠,女生要被玩弄侵犯,然后被杀被吃掉。”
“很快!真的很快!我的手一下子就不抖了,我跨过去那道门——感觉尸首的血往外喷洒的声音,也变得好听!死得好呀!”
“我用的弹匣,打出去七发子弹,杀了六头畜牲。”
“就是这一下子,我感觉”
白露不知不觉抓住哥哥的手,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笑容。
“我感觉,自己没有白练,哥哥——我没有白练。”
她的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是热泪盈眶感激涕零。
“我没有白练,这个老朋友它回应了我。”
她举起九二式,这支枪各部件松松垮垮,经年累月的射击动作让它各部件磨损极大,的弹匣能顺利进膛闭锁,也是这个原因。
“就像是哥哥,就像是”白露笨拙的形容着:“就像是练功那么久,只为了那短短几秒,它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当时真的特别特别开心,于是就不由自主的笑出声了。”
江雪明将这些内容记载日志里,有空得回特约茶室找心理医生谈一谈这个事情。
大姐大也有这种症状,在消灭敌人时会感到满足,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神经正反馈。
江白露问道:“这是病么?哥?”
“没事了。”江雪明说:“你没问题,没病。”
时间到了——
——腕表开始作倒数计时。
按照石村拓真约定的半个小时,还有最后两分钟。雪明带着学生们稍作休整,顺着隧道原路返回。
酒厂废屋之中,石村拓真没有等来康雀·强尼,只等来了七十七个完好无损的学生,还有一位浑身是血的枪匠。人太多了,学生们就往废屋另一头的蒸馏工坊去。
雪明提着一个麻袋,与之前那袋一样,里面装满了手指头。
“都在这里了。”
石村拓真紧张急切的问:“你把他们杀光了?!”
雪明:“不太确定,要不我再进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石村拓真:“导演呢?!托洛夫斯基呢!”
雪明:“他一心求死”
“你!——”石村拓真翻了个白眼,气得七窍生烟:“他是个艺术家呀!你怎么忍心杀一个文艺工作者呀!枪匠!”
雪明当即鞠了一躬,改用日语说:“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抱歉。”
心里想着,莫非这托洛夫斯基还是爱神慈悲会的高级打工人?得去查查电视台!
还在锉指甲的boss突然咳嗽两句。
“咳咳咳!嗯”
石村先生立刻谄媚笑道:“boss!~怎么样!事情办好了!我可是全程配合您!没有半点差错唷!”
学生们一见到傲狠明德,立刻欢呼雀跃,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兔崽子,要满地开始乱跑乱叫了。
为了省事儿,猎王者往嘴里塞了红山石,才稍稍让这些癫狂指数本就不怎么低的娃娃安静下来。
雪明疑惑的瞥向boss?”
“现在不能杀。”好猫咪如此说:“至少现在不能。”
石村拓真猛点头:“对对对!对对对!对!”
傲狠明德对这些癫狂蝶圣教的走狗是绝不留情的,对于敌人,它绝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乖宝宝,要留石村拓真一命,应该还有其他用处。
雪明只是看了一眼小七,小七也是微微点头,要爱人放心,于是他也不打算多问什么。
他提枪指向兰应龙——
“——这个呢?”
石村拓真:“可以杀。”
兰应龙立刻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别别别!~~~别!”
boss挥抓示意:“等会!~”
兰应龙松了一口气:“我还有用!我还有用!不光是新巴黎的账目和钥匙!我知道哪些人来新巴黎消费过!不光是执政官呢!还有其他的!还有其他人!”
石村拓真恶狠狠的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干儿子,恨得牙痒痒。
如果让他把财阀的亲信,把慈悲会的其他干部供出来,他该怎么立功?哦不保护兄弟,保护兄弟们的安全呢?!
雪明与boss说:“下回劳您老人家喊快一点,我差点就开枪了。”
boss:“你杀心那么重?”
“我和小七在他夜总会里看见二十多个陪酒女,都是十七八岁。”雪明解释道:“不光是驻场的,还有外送服务,我恨不得把从下往上,把他分作五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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