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恰当的场合(2/2)
,气愤地抬起手来拍在了他的车上。他却将手遮在耳畔,表示自己依旧什么都听不见,那双该死的桃花眼里满满的挑逗和戏弄。我气结地站在那里看着他,眼见对面的红灯就要结束,蓦地想起了自己购物袋里的彩喷筒。
果然,在我将那一团团黏糊糊的彩漆喷到他的车身和车窗上之后,他一脸惊慌地拉开车门走了出来。
“这下你听见了?”我收起彩喷筒说。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车看了一会儿,恼火地抓了下头发,刚要走上前来同我理论,就被我拿彩喷筒逼退到一旁咬牙切齿地目送我离开。
我飞快地跑到马路对面回头望去,他正抱着手臂苦恼地看着自己的爱车。我心中一闪而过的内疚,不过下一秒便立刻烟消云散了:对这种为富不仁的混蛋,有什么好内疚的。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我这样想。
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仅仅半个月后我就再次在一个相似的场合跟他相遇了。
那天是周六,下午交了采访提纲之后,我便和夏安逛街去了。不想主编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小曼,问题还要再细化和发散一些,不然长度不够。这次的采访对象可是特别要求了时长不能少于40分钟,文字稿不能少于四页。”
“那人怎么这么事儿啊?”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是归国精英,豪门家族少当家呢。”
呵呵,想必后一条才是真正的原因吧。我挂掉电话走出了地铁。
我们只在新中关逛了一个小时左右便决定折返,不料却意外地遇见了方路扬。彼时他刚刚参加完一个“奥运之墙”的涂鸦活动准备回家,我们便十分幸运地搭上了顺风车。
我们一路听着广播和方路扬的神侃,很快就到了东五环。方路扬便打起方向灯准备转弯,结果刚拐出京通高速的出口,就被一辆红色宝马撞在了一边。
我和夏安顿时呆住,还没反应过来,方路扬就火冒三丈地冲了出去:“会不会开车啊?想怎么着啊这是?”
那边的肇事者显然一点都没辜负公众们对这个车系车主的刻板印象,一下车就趾高气扬地冲方路扬来了句:“横什么横啊?不就想要钱吗?说,多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开宝马了不起啊?”方路扬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蹂躏了一遍。
“你这种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开辆破车出来到处碰瓷儿。这个数儿够了吗?”开宝马的年轻男人随手写了张支票扔了过来。
我见方路扬额头上已经爆出青筋,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连忙和夏安推开车门跑了过去:“算了算了,估计他们也没看见,去修一下得了…”
“ben,你哪来这么多臭毛病啊,就不能好好给人家道个歉…”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声音从对面车里传了出来。然那人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我却和他同时愣在了那里。
两秒钟后,那个男人终于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天那马路天使么?看来这钱也不用陪了。你们这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我也笑了笑:“哪里哪里,你们才是臭味相投嘛。”
“哟,成语学的真好,一看就会上网。”
“过奖,比不上您和这位b先生,一路向北nb大发了,一路向南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叫ben的男人顿了几秒就两眼冒火地奔我而来了:“我靠这是哪儿来的贱人啊。”方路扬连忙上前阻拦,二人登时撕扯了起来。旁边的那个男人没有理会他们,只漠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几秒,俄而不动声色地回到车里拿出一只彩喷筒走了上去。
“你要干嘛?”靠在车旁的男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这样就扯平了。”我一边说着便把那筒蓝色的彩漆喷在了那辆红色的宝马车上。
“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那两个男人立刻大惊失色地跑过来阻止我。我于是又像那天下午一样握着彩喷筒将他们逼退到一边。
“以后不要再这么仗势欺人了。”我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和夏安、方路扬帅气地回到了车上。
不过,方路扬在路上跟我说,其实他宁愿要那张支票单。我说,你有点骨气行吗,难怪整天被林佩瑜损。
然只两天后,我也宁愿那天我只是忍气吞声地拿走了那张支票。
因为,那个要求我们的采访视频不能短于40分钟的豪门家族少当家恰好就是被我用彩喷筒袭击了两次的那个男人。
“你就是…杨康?”
“这世界可真小啊。”那男人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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