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缱绻之思(1/3)
“我没有说什么啊。她说要嫁给我,然后我说要问问你而已……”柳杏林倒在地上,揉揉被君珂踹疼的膝盖,一脸纳闷和冤屈。
唉,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还真让人搞不懂……
君珂险些仰天长啸,吐血三升——这白痴,在这古代,一个女子向男子求婚,已经付出莫大勇气,他居然还说要问另一个女人?
这叫柳咬咬情何以堪?
君珂原先还有点怨怪柳咬咬使小性子,欺负老实人,明明知道杏林木讷,就不要计较了嘛,如今知道原因,连君珂都觉得,咬咬真的是太宽厚了!
真不知道柳杏林那个傻子,在那时刻,怎么冒出这么一句话,八成是欢喜傻了,内心里又当她是亲人,下意识溜出了这句话,但听在本就有点心结的柳咬咬耳里,肯定要变了味。
“你真是……”君珂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柳杏林怅怅地望着她,忽然道,“小珂,我是不是太笨?咬咬怪我,你也怪我。”
“杏林,你怎么会笨?”君珂在他身边蹲下来,柔声道,“你做得一手好手术,研制出天下一流药物,医学内外科全通,做许多人所不能做,天下医术,你在巅峰,你算笨,我们都是蠢货了。”
柳杏林苦笑摇摇头,“医术开七窍,世事一窍难通。”他心灰意冷爬起身,“咬咬已经半个月没有理我,你也说我错了,也许我就是不适合……”他苦笑一声,没说下去。
“我可没怪你,只是你不懂女人心而已。”君珂笑起来,拉他起来,“既然你们来了,放心,咬咬交给你,保管你们撅嘴来,咧嘴回!”
“小君,”柳杏林仰头看她,“……你真的不怪我?”
君珂静了一静,面前的柳杏林,眼光湛湛,漾着他自己都未必能分得清的痛苦、迷茫、犹豫、不安、愧疚……
同样一句话,意思已经不同。
这呆子,给自己打上结,只有等她来解。
“真的不怪。”君珂盯着柳杏林的眼睛,“杏林,我们相识于微时,如果不是你,当初我就死在沈梦沉和纳兰迁联手暗害之下,更不要提有今日,在我心里,你是恩人,是朋友,是……兄长。”
柳杏林身子,微微颤了颤。
君珂心中苦笑——这几天自己一直在拒绝,可今日这拒绝是解脱,有些拒绝,却注定没有结果。
“今天咬咬开玩笑要做我嫂嫂。”君珂微笑,“杏林,现在我还叫你杏林,你放心,我会让咬咬解开心结,等到那一天,我希望能叫你哥哥,而她会成为我真的嫂嫂。”
柳杏林红了脸,“小君,我……”
“嘘。”君珂手指按在唇上,“别再纠结了,我说过,我会让咬咬解开心结,同时,我也会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柳杏林呆住,随即脸色尴尬成了青色,他没想到,君珂连他内心里的犹豫不解,都看了个清楚。
“一路劳累,早点睡吧。”君珂拍拍他的肩,转身而去。
她面色平静,嘴角笑意未散,眼底却有淡淡的寂寥——眼看他人都双双对对,才觉得单飞的疲惫。
柳杏林怔怔看着她挺直而微显萧索的背影,想着她这一路艰辛风霜,到头来助纳兰述终获立足之地,却不得不将自己放逐,忽然心也幽幽地痛起来。
他回房,铺开信纸,写信。
“字呈尧国陛下足下:今日得见皇后,安好,脉象如常,体内毒脉有溶解之势,陛下放心,杏林必尽力护持皇后,不为沈氏所侵。”
“另,陛下上次与杏林商谈之事,杏林今日可以答复陛下,愿以精研十五年之丹丸秘方,赠送尧国天语。但望陛下得此丹方,好生运作,以此令天语长老退出尧国朝堂……”
柳杏林停了笔,摸了摸怀中丹方,满脸珍重不舍的神情,然而看见对面君珂屋子未熄的灯火,又慨然一笑,继续提笔匆匆……
这封信在当夜就由尧羽卫发了出去,却没有通过君珂,君珂当晚和柳咬咬抵足而眠。
“刚才没吃饱吧。”君珂一进门就把一碟点心搁在桌上,“杏林哥让我带来给你的。”
柳咬咬眼神一跳,她已经听出君珂对柳杏林称呼的改变,却好像没听见,转头笑道:“得了,他这呆子,哪里有这份心思,你就别替他做好人了。”
君珂听她提到柳杏林语气亲昵,心知她没有真正生气,微微放心,坐下来揽住她的肩,“那是,生柳杏林者他爸妈也,知他者,柳咬咬也。”
“少来贫嘴。”柳咬咬一推她。
两人谈了谈西鄂的情势,柳咬咬一直执行着君珂对西鄂的方针,不多干涉西鄂内政,却将情报搜集工作做得很好,君珂仔细听着,频频点头,道:“如此说来,纳兰大概五年之内,就可以将西鄂掌控在内。”
柳咬咬听她第一句就是考虑纳兰述的江山,微微有些心酸,佯怒道:“你还替那小子操心什么?要不是因为他那尧国朝廷那许多规矩,你用得着跑到这鸟不生蛋云雷……”
“咬咬,当我是朋友你就别说下去。”君珂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但柳咬咬明白,这已经是最后的警告。
脸色不变,柳咬咬突然格格笑了起来。
“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君珂有点歉疚,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安抚地摸摸她的脸。
“你们两个还真是……”柳咬咬嘻嘻笑,“过来的时候,我们去过一趟尧国,可巧,我们去的时候,陛下正在书房接见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叽叽咕咕在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