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本宫,本宫主(1/2)
司徒家主一根一根地将司徒琰的白骨收集起来。老泪一串一串地落于白骨之上。
司徒内宗的人,一个个地靠近,有人已经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精致的翡翠盒子来。
司徒家主将白骨一根一根轻轻放入翡翠盒中。再将司徒琰一片片的衣角拾起来,一同放入。最后,便是那被摔成三瓣的赤目白玉佩。他捧在手里,一遍遍地低喃着:“琰儿……琰儿,爹爹对不起你,爹爹一定为你报仇雪恨……天乐,那个妖女,爹爹很快便让她下来陪你……”
指路之人看得心惊。生怕司徒家主转身便一掌将他拍成肉酱。颤巍巍着身体,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司徒家主自是有察觉,不过。此刻,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些小蝼蚁的身上了。他要的,是天乐的命。他要让天乐那个妖女下去陪他的琰儿。
司徒琰,虽是他的庶子,却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这次所以派琰儿来,为的是让琰儿见见世面,同时,也让琰儿见见几国的太子,让世人知道,司徒琰在司徒家族,虽是庶子,身份却等同未来家主。岂料,人算不如天算,算来算去,却算掉了琰儿的性命。
咬牙,司徒家主站起身来,将装着琰儿尸骨的翡翠盒子抱在怀里,也不放于储物戒指里,只是用胸口捂着,一个纵身,落于鲲鹏的背上,脚尖轻轻一点,鲲鹏飞身而起。
众人效仿,黑压压的一片飞离了山崖。
那个指路人,此刻一条腿正迈入水里,他正是寻了一处较深的渊涧,准备着只要司徒家主向他动手,他便一头扎进去,是生是死,只好听天由命。这会儿见着司徒家主率人离去,心头长舒了一口气,正欲将伸进水里的腿提起来,便听空一把冰冷的声音响起:“天乐那个妖女,如今在何处?”
司徒家主后悔。就应该在皇宫的时候先将她捏死,放进储物戒指里,带回司徒家去,让她与琰儿合葬在一起,请道长作法,哪怕折去自己二十年寿命,也要违背天理,让道师将天乐与琰儿的魂魄拴在一起,生世不离。让她从今往后的每一世,皆不得离开琰儿半步,终生服侍琰儿,为琰儿当牛作马……
指路之人闻言,赶紧拱手答道:“天乐行踪不定,倒是常出入天乐医馆与晋王府。如今,听说天乐有了一个什么天乐宫,在那西面,那个好找,听闻甚是富丽堂皇,内设堪比皇室!”
“哼……”司徒家主冷哼一声,脚尖轻点,乘鲲鹏而去。目标直往西面。
很快,鲲鹏群便黑压压一片遮住了天乐宫上方一片明净的空气。
“离歌大哥,这是?”白柔蹙着秀眉,一脸紧张之色。随即,她用秘音道,“鲲鹏?难道是司徒家的人?”
离歌剪点了点头。朝东面扫了一眼,同样用秘音道:“通知宫主,让她暂避锋芒!”说到宫主二字,他的唇角不由地抽了抽,他仍记得那日的场景。某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女子,嚣张拽地拎着裙摆,下巴一扬,得瑟道:以后,我便是天乐宫的宫主,你们便是我天乐宫的人,身为宫主的我,一定会lùn_gōng行赏。
那日,某女还破费了几十锭黄澄澄的金子。
离歌剪拉回意识,唇角划过一抹笑容,仰面,拱手对司徒家主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司徒凌!”
“在下离歌剪!”
“你是离歌族人?”司徒家主眼神犀利扫过离歌剪的脸,随后,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倒有几分离歌笑年轻时的风范。”
闻‘离歌笑’三字,离歌剪心头一抽。猛地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被撞击了一下,的心痛。
“你是离歌笑什么人?”司徒家主又问。
“……”离歌剪沉默。只是眼神哀戚。
“你是离歌笑的儿子?离歌夜?”司徒家主又猜测,随即觉得不可思议道,“传闻离歌未来家主离歌夜自幼不爱习武,就是个书呆子,还与一个郎中学什么针炙。十几年过去啦,一切全变了,没想到离歌族未来的家主竟然潜在妖女的闺阁里,做了小白脸。啧啧……”
“阁下请自重!”离歌剪一只拳头在身侧捏紧。换作认识天乐以前的自己,他一定不顾性命之忧地与之博斗。如今,却不一样了,多少受一些天乐的影响。她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说,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跑,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她说,兵不厌诈。她说,出奇不意,攻其不备。她说,虚即是实,实即是虚;虚虚实实,乃兵者制敌上策……
“叫妖女天乐出来受死!”司徒家主伸手轻抚怀中的翡翠盒子,又低低道,“琰儿,爹爹很快便让妖女下来陪你……”
白柔早已经溜走了。溜到了东院。
此刻,已是下午时分。春天的白昼,是极短的,太阳已经悄悄躲到了山后。
天乐此刻正坐在东院两棵老槐树间的秋千架上,一手拉着秋千的绳索,一手拿着红豆糕,一边晃动着双脚,一边往嘴里塞糕点。还一边问着天乐宫如今的宣传情况:“白缕,你身为天乐宫的右护法,本宫主派你去放消息,如今如何了?”
白缕笑着作答:“回宫主,继前次南定帮的人来盗过一次药材以后,又有几个小喽啰来想要打咱家药材的主意。不过,结果一律一样。如今,总护法可是攒了不少私房银子哩。总护法现在与左护法,每日守在西面,闲暇之时就修炼武阶……”
“本宫主问你消息放得如何了?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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