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6)
十位评判极为公平公正,不仅公正的评出了吟诗第一名,同时也很公正的评出了最后一名。那最后一名是吏部一个官员的儿子,平日喜欢斗鸡遛狗,游手好闲,一首诗吟下来,完全就是个口水词。被评为垫底的,他也毫不在意,当评判点了他的名字的时候,他还嘻嘻哈哈四方一揖,大笑道:“罪过罪过,我这下得站得高看得远了,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下大家伙可要在这下面给我多找点乐子啊,哈哈……”
如此风趣,没有一丝尴尬,倒也是他的本事,众人大笑着请他站上了那木制高台。
一场诗赛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金霞安慧然几个了解九雅肚子里有几分货的人都是觉得不可思议。安夫人低声问着肖大太太,“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以前连书都没机会看么?怎的又会吟诗了?”
肖大太太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恨声道:“这点确实很古怪,以前这丫头甚不得妹夫喜欢,完全没有机会看书,今日能吟诗,难道是鬼上身?”
安夫人自然认为是无稽之谈,鄙夷道:“不过是瞎猫撞到死老鼠,让她碰了好运气。不过那九龙杯确实珍品,让她得了去,实在可惜。”
这边的春梅亦是一脸惊异,她跟在少奶奶身边这么多年,可没见她吟诗作赋过,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会了呢?还有之前的字,没摸过笔的人忽然就会写一手人人都说漂亮的字,难道这位她跟了六七年的少奶奶突然得了神助?她心里慢慢思量着,只觉此事透着无边的古怪。看来……得把这个奇怪的地方告诉二爷才成。
席面上的金霞眼红的盯着九雅面前的朱红盒子,刻薄道:“不知在哪里偷了诗来,如今得了这么个九龙杯,就怕有的人命贱,没命去享受。”
安慧然笑得甜甜的,“听说九龙杯曾经引发了无数血案,这上面不知有多少冤死的怨魂,应该很容易逗鬼吧。”
听她如此说,月婵吓得捂着胸口直喘,旁边的一个美婢皱眉道:“三少夫人,能不能请你把这个匣子拿开一些?我家郡主身子不好,可受不得这些带煞气的阴邪之物。”
九雅微微一笑,“这物在太子府放了甚久,太子殿下乃天上下凡的龙子,纯阳之身,所有邪气一经太子身上的浩然正气照射,全都会无影无踪,又何来煞气阴邪之说?你们多虑了。”
她把太子扯进来如此说,看谁又敢在那里再说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话。
果然,一桌子人都安静了下来,连月婵也不再娇弱的喘息了,好像刚才的煞气说并不存在一样。
九雅见了心里感觉好一阵爽快,其实有时候和这些女人斗还趣味无穷的,每当看她们脸上泛绿的样子,就比吃了辣翻天还令人爽歪歪。
一番赛事下来,众人开始吃喝,中间那块红地毯的空地上,已经被乐师和身形婀娜的歌姬所占满。乐师手上的各种乐器齐鸣,歌姬声音如绵,舞姬腰肢柔韧,彩带飘飘,踢腿飞跃,或舞剑翻滚,一时间,将整个赏花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众人边吃边欣赏,有些人,已经对那些歌姬的蝶舞看得如痴如醉,如若不是在太子府,或许他们早已开始高呼酒来歌舞姬齐来了。
一段歌舞罢,此时男宾席的人已经被勾了兴起,大声道:“难得如此好机会,皇太孙殿下,不如我们都来一场歌琴技比赛?不能就这么对着百花干坐着吧?”
拓跋越此时本是还在心神不宁思索着傅九的事,忽闻人问到他,便朗声一笑道:“若是大家有兴致,这个提议我自当同意。”
“可不能光说同意就罢,这是在太子府,您是主,我们是客,若是比赛,总还要添着彩头不是?”
拓跋越看了那人一眼,是翰林院的一个文修,之前的吟诗比赛就是他提起,平日并不是一个多嘴多舌之人,今日竟一再反常的提这些建议,是无意还是故意?但是诸多人之下,他也不欲去计较,便道:“这彩头么?总也不能太拿不出场面,这样吧,正好府里冰窑里存放了两株极为珍贵的千年天山雪莲,听说若是入药,可以肉白骨,生死人。若是用来美颜,用法得当,还能让青春常驻,就以其中一株雪莲为彩头,大家看怎么样?”
不仅众人惊呼,连席面上的太子和太子妃都失了色,太子低斥道:“越儿,这东西极为珍贵,也是你几年前以一身重伤换来的珍稀之物,岂能这般拿出来与人?”
拓跋越也觉得自己魔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傅九就隐在这人群中,用他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光在瞧着他。所以他想他出来争夺,只要是医者,无不会对此物倾心,若是他有心,就当该出来与他一见。
他低声回应道:“爹,今日难得盛会,只要能让大家开怀,又有什么东西不可以拿出来?”
太子气得一哼,而那边的傅璟雯亦是失声叫了出来,她不知道拓跋越今天神不守舍的在想些什么,拿一般的东西出来不就可以了么?竟是那一株极为珍贵的天山雪莲,他是不是疯了?想到过年的时候,睿王为月婵的病要求得一株天山雪莲,都被他找了借口拒绝,而自己也只说,待得月婵与清言成亲,一定会将雪莲当作贺礼送予月婵。眼下他张口就拿其中一株做了彩头,有这样大方的么?
月婵听闻要以雪莲做彩头,心下不知有多惊喜,若是她能夺得那雪莲,岂非是更不用嫁傅清言了?
同时九雅也是听得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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