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2)
赵覃其实这段日子也不在京城,陛下虽然没真的把他派到荆南去督建河堤,但也没让他闲着,另外让宋正言给找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派到豫州去了,前些日刚办妥,也才回京没几天。
听说思归和他前后脚的回来了,就很是高兴,张罗着要大家出来喝顿酒,聚一聚,以述几月未见的离情。
柳余涵在宫中见思归后没有先走,就是想顺便和她说赵小侯爷邀宴这件事,结果没等到,只得另外派人往莫提督府跑一趟送请柬。
赵覃请了思归,葛俊卿,柳余涵,杜牟之,褚少东等人,因这几人交情匪浅,又大多是从金陵来的,所以近段时日已然隐隐在京城圈子里形成了金陵地方的一派系。
而他们这些人中赵小侯爷身后的平阳侯府根基深厚;葛俊卿出身世家,为人沉稳干练;柳余涵既然能被人称作金陵第一才子,那也不是白给的,学识渊博,心思机敏,笔下更是功力深厚;思归就更不用说了,是这伙人中风头最健的一个,在朝中的地位权势直追御前大将军元辰!几人平时通气连声,互有支援,委实是一派不小的势力。
因此他们这金陵派系虽然在朝中算后起之秀,但也没人敢小觑。
正是意气风发的众人许久不见,又难得凑得齐全,都十分高兴,推杯换盏,准备不醉不归!
可是喝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不对劲,平时十分豪爽的莫思远这次竟然只拿着个茶杯做样子,和众人连干了几杯都是在喝茶。
坐在思归身边的赵覃先不干了,把手往思归肩上一搭,“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今天哥哥我设宴款待大家,连敬几杯,你都只肯喝茶,你好意思啊!?”
思归最近对喝酒有心理阴影,唉声叹气,“小侯爷有所不知,我最近对酒有点怕,近段时间是肯定不敢喝的。”
此言一出,大家一起看过来,都道,“你怎么了?是醉酒伤了身,还是醉酒误了事?”
说起这个思归就牙疼,一抬手,将一杯凉茶当作酒一样豪爽灌下去后重重往桌上一放,“别提了,醉酒哪里光是误事那么简单!简直都要命了!”
赵覃挺关心她,一个劲追问,“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大伙帮你参谋参谋,说不定还能补救。”
思归咬紧了牙关不肯说,心道此事打死也不能告诉你们。
赵覃实在问不出来,只得作罢,见思归虽说得严重,但也没缺胳膊少腿,正好端端坐在面前,便也没太在意,只道,“你小子大手笔啊!听说前两日将京城里几大青楼中顺眼点的姑娘全都弄你们家fēng_liú快活去了!害得那两天想出去应酬喝酒的人都点不着拿得出手的花娘。”
他一说完,对面的杜牟之顿时“扑哧”一声笑出来,上下看看思归,然后调侃道,“厉害,不知思远兄弟是如何个fēng_liú快活法儿?”
思归不知杜牟之是否因为妹妹杜若兰之故,对她有点意见,说话行事不如柳余涵,赵覃等人实在,但又不至于闹不愉快,便不去理他,只对赵覃说,“你少夸张,我不过就让人去选了那么十几个像样的女子回去,犒劳手下众兄弟的。他们随我外出,守的都是军中规矩,几个月没碰过酒色,好不容易办好差事回来了,赏银褒奖自有朝廷给他们,兄弟我便细心些,准备点别的好东西犒劳。”
赵覃一笑,“十几个顶尖的女子,那也够大手笔。”他不肯跟着杜牟之去揭思归是宦官,往家中弄了女人也消受不起这个短处。虽然大家在一起笑闹惯了,不痛不痒说几句也没什么,但总是不喜有人这般奚落思归,暗暗有点回护之意,笑一笑便又说起了别的,“对了,我刚回来那日,在卢太尉府中遇到了七王爷。”
思归一愣,“毓王?他与卢太尉有交情?”按理说苻祁继位后,就算没有治毓王的罪,他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一直深居简出,许久没在众人面前露过面。
柳余涵因一直在京城,对京中情况比较清楚,便接口道,“我也正打算要提醒你呢,毓王如今已经不再像陛下刚登基时那样避不见人,最近偶尔会出入朝堂宫中,好像还担了两个不太紧要的职务,看样子陛下是打算重新启用他了。”
这是思归一直挺担心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真,锁眉沉思一会儿后问柳余涵,“柳兄觉得毓王复出之后是个什么状况?”
柳余涵知道她要问什么,思索一下道,“我只远远的见过两次,毓王殿下看着比从前沉稳不少,而且上次听宋正言宋大人和苏右丞提起,说是毓王殿下如今对皇上的态度很是规矩恭敬,皇上十分满意,派给他几件小差事也老实做了,不曾有什么异动,皇上的意思是想等农祭之后就要让他随朝听政,慢慢委任些重要差事。”说完深深看思归一眼,“看样子陛下还是愿意顾念兄弟情谊的,你要谨慎些才好。”
思归承情点头,“多谢柳兄提醒,我知道了。”
赵覃看她神色凝重,知是有些忧心,想活跃下气氛,用肩膀顶顶思归,“你不够意思阿,明明是哥哥我先提起的,怎么不谢我?”
思归对他忍无可忍,一巴掌拍过去,“你是我哪门子哥哥?自说自话的就叫上了,你若真是我兄长,那提醒我这点事还不是分内的,有什么好谢!”
赵覃笑着躲开,“成,这是我分内之事,不用你谢了。你可真够粗鲁的,怎么一句话不顺耳就要动手。”
思归却又勾着他脖子将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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