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老不死的(1/2)

巫之魁爬起来，凑到巫旗山身边，哭丧着脸道：“爸，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巫旗山冷笑，“老子不弄死那个死矮子，誓不为人！马上给你猛子哥打电话，就说我们，还有他父亲母亲，都被人给打了，要他马上叫人回来，一定要快，不然那个死矮子可能就跑了。”

“好！”巫之魁兴奋大叫道，“有猛子哥回来，那死矮子就死定了！”

巫小魅家门前空地上，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婆在大声叫骂。老太婆旁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在小声劝着。

这个老太婆不是别人，是巫旗山的老母；而那女孩，是巫旗山的小女儿，老太婆的孙女，名叫巫知影。

巫旗山的老母，也就是巫之魁的奶奶，听说孙子被一个死矮子打了，而这个死矮子是巫小魅带回来的，所以，老太婆就找上门来了。

老太婆骂得起劲。周围一大圈看热闹的人，也很起劲。

巫爸巫妈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巫小魅和龙钢回来了，敲撞见了这一幕。

老太婆也看到了巫小魅和龙钢。

“巫小魅，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太婆破口大骂，“你竟然让这个死矮子打我孙子，你还是不是人啊？还亏我那孙子对你念念不忘，一心想娶你做老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上大学没钱，是谁借钱给你交学费的？”

巫小魅脸色发白。她看看老太婆，又看看巫知影。巫知影努力朝巫小魅眨眼睛，示意巫小魅不要在意。

“别理她，”龙钢说，“我饿了，你先进屋去做饭，把鱼炖了。”

巫小魅点点头，进去了。

老太婆越骂越起劲，就连小声劝告的巫知影，也被老太婆训了几句，再也不敢随便开口劝告了。

“老家伙，”龙钢笑道，“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倚老卖老，我不吃这一套。”

老太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龙钢道：“你、你你你敢骂我老家伙？”

“就许你骂我死矮子，我就不能喊你一声老家伙？”

“你就是个死矮子！”

龙钢笑道：“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死也是你先死。”

“啊？”老太婆气得快哭了，“你咒我死？我，我跟你拼了！”

龙钢大吼道：“我也跟你拼了！”

一个是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一个是十六岁的少年人，两人面对面冲了过去。

老太婆手里的拐杖高高举起，往龙钢脑袋打来。

龙钢抢先一步，双手猛地托住了老太婆，高高举起，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所有这一切来得很突然，围观的人根本来不及阻止——当然，来得及也不会阻止。

“不要！”巫知影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冲了上去。

龙钢无视了巫知影的尖叫。他微微蹲身，腰部发力，猛地把老太婆给扔了出去！

“啊！”围观的人群齐声惊呼！

“这样摔下来，老太婆还有命么？”

“老不死的，今天要玩完了。”

老太婆飞在半空中，吓昏了过去。

龙钢当然不会让老太婆摔死。他猛冲几步，在老太婆落地之前，稳稳地接住，然后轻轻地放在地上。

“哇，好厉害！”人群中有人赞赏道，随后还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龙钢一脸嘚瑟，挥挥手，大声道：“这老家伙没事，就是昏过去了，会醒来的。”

巫知影眼里噙着泪水，俯身去看她的奶奶。

“年轻人，”人群中一个看热闹的老人出声道，“对老人家还是要尊重一点啊。”

“不错！”龙钢大声道，“人与人之间必须要互相尊重。我向来尊重别人，但如果谁不尊重我，那我也不会客气u才你们也看到了，这老太婆张口骂人，完全不讲道理，所以我就给她一点教训！”

“好！”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我早就看不惯这老不死的了，仗着家大势大，动不动指桑骂槐，教训这个教训那个。兄弟，我挺你！”

“好！”龙钢大笑道，“就凭你这一声兄弟，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我叫龙钢，你怎么称呼？”

“我叫巫怀远。”

“很好！”龙钢拍拍巫怀远的肩膀，“乡亲们！从今天开始，巫怀远就是我龙钢的朋友，从今以后，这双排村，如果有人敢欺负他的话，就是欺负我龙钢！”

“你小子口气蛮大，”刚才的那个老人大声道，“只怕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龙钢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一个死字嘛！我说你老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怕这怕那的，活着多没意思啊！”

老人不乐意了，大声道：“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

龙钢笑道：“我能看出来，你们中间有很多人对这老太太不满，对村长不满，你们心里有怨气，却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做出来。你们谨小慎微，胆小怕事，受了欺负，忍气吞声，还说着什么吃亏是福、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屁话！你们全都是新时代的阿q！”

阿q？众人都是一愣。好久没有听到阿q这个词了，但他们是知道这个词的，也知道这个词所蕴含的深刻含义。

阿q！龙钢也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你是老子的前世，你受尽了屈辱，你渺小又狂妄，你无知又愚蠢，你作贱自己，谄媚权贵；你欺负弱者，乐此不疲……天哪，我为什么会这样？

“是阿q又怎么样？”老人嚷嚷道，“我们还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告状也不灵，人家有钱有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