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阕觅暗偷香夜来幽会悄无声10(情丝)(1/2)
她怯生生地问道,这般一只锋利的小刺猬,竟在他气场压制下变为了软软小绵羊,可还未说完便是一声惊呼——他竟俯下身将她双腿一箍,似背麻袋般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甩上了肩!
“喂!放我下来!混蛋!俨”
一瞬间天地颠倒,她头重脚轻,只觉全身血液灌注而下,脑门发胀,昏沉不已,气恼地捶着他的背心大喊大叫
她知道他的头发美得出奇,也长得出奇,可也不必专门用这种姿势让她来欣赏他的秀发吧?
这样扛着一点美感也无,眼前他白色衣摆飘飘扬扬,长可及地的青丝晃晃荡荡,她却无心欣赏,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简直要吐了稔。
可抗议半天也不见对方有半点反应,反而惊动巡逻侍卫纷纷赶来,以为是哪来的刺客闯入王宫。
然而远远一瞥那道白色身影,一干侍卫霎时惊得不轻,一边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吆喝,一边默默地匿走了。
——开玩笑,这个时候出去打扰国君的雅兴,不要命了么?
“你……你等着……以后……我一定有法子治你……”
最后,兮予骂得连力气也没了,闭上眼睛,任对方这般背着自己游走在偌大的王宫之中,她发誓迟早有一天,他会后悔这般对她,她会十倍百倍地,将他欺压她的一切讨回来!
忽然间,伏尧竟脚步一停,害得她一下子撞了上去,她按着微痛的额头,心里霎时生出十分警惕,难不成,他现在便要先下手为强不成?
可那人竟是半晌不动,她又惊又疑,努力支起身子,小拳头轻轻捶了他的背心一下,“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
伏尧淡淡道,目光从王宫远处阴影一划而过,无波水潭深不见底,却有一丝异样情绪转瞬即逝。
他的嗓音依然温和如水,却在这深沉的夜里平白添了许多重量,似有满腹心事突地涌出,又被强行藏压在深海之下。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努力撑起身子想看个究竟,忽觉腰间一滑,伴随“啊”地一声惊叫,整个人从他肩头滑落下来!
——可不过一瞬失重,又于刹那间被他揽住纤腰,变回至横抱姿势。
“你……”
她花容失色,指着他的面容又惊又气,“你莫非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他笑笑,“寡人只对自己的女人怜香惜玉,难不成,你是要成为寡人的女人不成?”
她顿时没了话语,气结不已,可又不想这般便宜他,便赌气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又是淡淡一笑,也不再接话,继续朝夕虞宫方向走去,白衣飘飘,皎皎胜雪,纯色无华,纤尘不染,然而那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已不复温和平缓。
某处,一颗石子坠落深潭,激起无数涟漪,而后,一圈圈地沉了下去……
……
凤栖宫
“你不用等他,他不会来了。”
忽闻一声凄厉鸟叫,一道黑影从墙头一跃而下,彷如羽毛坠地般,悄无声息,如此轻盈身份,与其身影之高大结实,竟是全然不符。
无人接话,庭院深深,寂寂寥寥。
唯有一道单薄纤瘦的身影,披一身紫貂大氅,垂了满头青丝,安静地立在水池边,仰头望着天上刀月。
月色皎皎,光华淡淡,竟淡不过她面色苍白,夜色黯黯,吞噬星天,竟黯不过她深邃瞳眸。
“他跟那汧国公主打情骂俏玩得正开心呢,你再怎么等,他也不会过来的。”
那黑影虎步而来,径直在她旁边石桌边坐下,随手抄起桌上汤盅,打开盖子咕噜噜便灌了一大口。
澄黄的汤汁从嘴角漏了些下来,他随手用衣袖一擦,将喝光了的汤盅又大大咧咧放回桌上,“可惜呀,你特意为他熬制的参汤,都冷得成冰了。”
“——谁准你喝了?”
那单薄身影转身,目光如刀一般刺向他的面上,“这是给他的,便永远是属于他的,他不要,本宫便倒掉,除了他,谁也碰不得!”
“哈哈哈……”
那黑衣人大笑三声,恣意张狂,“可我已经喝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吐出来?”
“那你便去死——”
冷语刚落,女子长袖一翻,手里竟忽地现出把寒光森森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黑衣男子的心窝!
可那匕刃还未触及男子衣角,便被他一把反扣刀柄夺下,另一只手电光火石般出手,死死钳上女子喉咙!。
一口冷气入喉,女子脸色一白,便是一阵剧烈咳嗽。
她咳得那般猛,那般烈,竟似要将五脏六腑也尽数咳来一般,明明是痛苦扭曲的神色,竟又带着几分张狂不羁的意味。
黑衣男子静静望着她被病痛折磨,眼里波光微澜,手一松,将她放了开来。
“不闹了,说点正事。”
手腕随意一动,那锋利的匕首便破空而去,没入朱色的廊柱之中,只剩下半截刀柄,“我尊敬的羲王后,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处理那名汧国公主?”
女子不说话,只是低头紧捂胸口咳嗽,似还未从方才的刺激中回复过来,唯有眸里并不明亮的光,透着冰一般的凉寒。
“我查了很久,竟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跟花家勾搭上的。”
黑衣男子单手在石桌上轻轻扣着,眉心深锁,“若不是那花鎏突然窜出搅局,这个时候她早就死得干净了。”
“那花鎏也真是古怪,竟为这亡国公主费尽苦心,花费万金造了那么一片花海,还竟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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