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1/2)

突如其来的问句像一把利剑将司马如久久隐忍在心头的那宛伤疤一下到底的再次割开，但是，他却发现，其实已经不会再痛了，只是依旧让人揪心地难以呼吸，哽咽了喉头，他决定什么也不说。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什么都知道…”老人了然似的睁开浑浊的眼睛，望向眼前这个挺拔的男人的眼神中还是参杂着些许的不甘心和期待。

“夜已深了，父亲好生歇息，孩儿这就告退。”司马如转身就要退出，老人却拼命地尽全力支撑起身子，焦急地拦住司马如：“司马如，我知道作为父亲，我不是个好父亲…”

老人颤抖的声音更是让司马如辛酸，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父亲，他不知该怎样面对这样的父亲，若是母亲在的话……

“作为丈夫，我更是不称职！”老人像是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痛苦的神情更是溢于言表：“但是，对于司马家，我自认是无愧于祖宗！！”

“父亲，孩儿知道。”司马如的眼眸一暗，漠然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可是钟情于那沐姑娘？”老人那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模样让司马如更是不自然地微微退后了一步。

“父亲…这是…为何有此一问？！”司马如顿了一下，疑惑不解道。

“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人激动地颤抖的声音。

司马如一双星目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道：“非卿不娶。”

“如果我不许呢？！”老人痛心道。

“恕孩儿不孝！”司马如不再等父亲说什么？肃然地转身离去，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样问，父亲和小羽到底说了什么？！

“嗨！”沐羽挥着小手将司马如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你在想什么？”

司马如再次定睛在沐羽甜蜜的笑颜上，他轻轻地微笑着摇摇头，心中的所有压抑已经被眼前这个精灵般的人儿给清除完毕了，他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这么些天的照顾，谢谢你！”沐羽蜜糖似的声音却黏住了司马如所有的心弦，他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抵住她诱人的粉唇，耳语道：“不，我不要你的感谢。”

司马如突然地暧昧动作让沐羽吃惊不已，下意识地要推开，却已经被司马如手臂紧紧地固定在那不熟悉的怀里，她有些不满地拧起黛眉，大眼睛嗔怪地瞪着司马如，樱桃小口习惯地嘟起，宣誓着主人此时的心情很不佳。

“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你的感谢。”司马如更加接近她，他一点点加深和她的这个幻想了很久的拥抱，他欣喜地嗅着她身上的芬芳，属于她的独特香味终于可以充满自己的心房，她，是不是也可以是他的？

“司马如，我想…”沐羽试图要挣脱，因为她实在是不习惯别人的怀抱，没有她习惯地味道，没有她喜欢的温度，没有她爱听的心跳！！她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司马如抢白道：“小羽，嫁给我吧！”

“什么？！”沐羽一惊，道。

“小羽没有听错！”司马如见沐羽一脸的吃惊，淡淡的笑道：“没错，我就是要把你永远的绑在身边。”

“你不能！”沐羽坚定道，几乎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入。

“为什么？！”司马如恨不能将沐羽揉进自己的身体，他不信，她对他就那么狠心？！几日来自己的心意她还是不能够了解么？！她怎么能够这么狠心！！狠心到拒绝他，她当真是看不到自己的心意？！

“司马如，你有没有考虑清楚？！”沐羽仍旧是拼命想要推开司马如：“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的父亲他……”

“小羽，不要管他，不要管任何人，小羽，我谁都可以不会在乎！！我只在乎你啊！！”司马如松开沐羽，双手却还紧紧握住她的双臂，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却看到自己狰狞的面目闪动在她的眼中，他…狠心地转移掉视线。司马如很清楚，如果他服从于她的眼泪，他将永远的错过她，他宁可她委屈，他会赔给她一辈子！！为她的每一滴眼泪！

“司马如，你不可以这样任性！”沐羽心中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司马如解释，她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却无力地发现，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你不知道我会伤害你的父亲，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我更加不能够伤害你，你许我的一生，我承受不起…我们…不能够在一起。

“任性？！”司马如如冠玉般的面上浮现出沐羽从未见过的冷漠之色，苦笑道：“是啊！我是任性！！我的确任性！！可是？我没有做错！纵然是不知道你的家世，你的身份，你的来历，你的一切一切；但是，我知道你叫沐羽，我知道你的善良，我知道你的迷人可爱，我知道的古灵精怪；可是？这就够了，因为你的出现，我感觉到自己原来还是有希冀的！！你又知不知道呢？！”

“如果，如果说我是故意接近你的呢？！”沐羽终于狠下心，水眸中闪现了一丝不安，瞥向他处。柔美的声音因为心中的慌乱而微微颤抖着。

“故意？！”司马如显然不相信，他更加用力的握住沐羽的双肩，也顾不上她脸上的痛苦神色，大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司马如，对不起。”沐羽始终都不敢再看向司马如的双眼，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善于撒谎，但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即使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