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受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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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雨淡定地拿起筷子，赶走绿头苍蝇，慢慢吃起来，她不嫌弃这些，能有饭吃，她已经感到知足。

没有饭吃的时候，饥饿比这更难受，张小雨感受过没有饭吃的时候，绝望而茫然，或者比对死亡的恐惧感若不了多少。

挣扎地活着，就要好好活着。

电话再度震动。

接听电话，又是通知她面试的客服代表的人事专员，要她明天上午八点参加面试。

一顿难吃的拉面在电话声中慢慢地给下肚了，她最近越来越消瘦了，心里想着工作上的事情。

七月一到，学校就该清理毕业生了，不能再住到学校就意味着自己必须拿着一笔钱去租房子。

找到一份差不多的工作是她当务之急。

面试现场是焦急和忐忑不安的等待，一个个进去，张小雨手心渐渐冒出了汗，自己没有经验，更谈不上专业对口，没有见过世面，更没有强大的气场，张小雨几乎失去了自信心。

医药代表这个职位面试她的是一个表情严肃的中年人，一系列的专业问题问得她晕头转向，她压根不懂得那一长串的医药名词，给别人推销的时候，她都怕自己的舌头打结。

面试气氛越来越紧张，表情严肃的中年人的表情越来越鄙夷，俨然是对当代大学生的轻视，他用表情在说，什么学生，没有素质没有见识没有经验没有专业，上学是干嘛去了？

显然，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失去了耐心，最后一个问题。

“你期盼的月薪多少”？

“八，八百吧”，张小雨已经在内心祈祷了，只要一份给钱的工作先养活自己就好了。

没有想到这是她的死结，她死在自己的不自信上，她怎么能选择这么低廉的工资？

纵使她有一腔热情，和勇敢拼命工作的心态，可惜没有人看到。

在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鄙夷的目光下，她立即被pass掉了！

一个人沉闷地走在烈日炎炎的午后，明晃晃的阳光，地面升腾的热气几乎将她窒息，身体的水分在蒸发，张小雨口干舌燥，心脏还在不停地砰砰直跳。

手机在口袋里再次震动起来，她以为是通知她面试的电话。

打开，接听，是邻居王婶着急的声音。

“小雨，你有钱没有？她现在住院……”

“王婶儿，我妈怎么啦”？张小雨有些慌乱，现在只剩下母亲这个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再失去她，否则，自己多孤苦。

“还是老毛病，只是……”，王婶儿似乎有些犹豫，吞吞吐吐。

“王婶儿，你尽管说”，张小雨有些着急。

“你需要寄些钱回来，你妈她根本没有钱看病，医生说如果不治疗很有可能恶化”。

嗡，张小雨头快要炸掉了，脑袋里千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明晃晃的太阳毒辣辣地照耀着。

“王婶儿，我会想办法的”。

“嗯，小雨，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要剩下些钱孝顺你妈妈了，她为你忙碌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你长大有出息，你要好好地找个像样子的工作，将来接你妈妈到城里享享清福……”

张小雨听得心酸得要命，她何尝不想这样？像样的工作不托关系走后门，不沾亲带故谁会给你提供职位？她做过刷盘子的服务生，做过家教，做过销售，风餐露宿，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

钱，钱，张小雨的脑袋都快炸掉了，自己根本没有钱，她此刻最渴望从天上下钱，或者让她捡钱，呵呵，她只有苦笑的份儿。

不失时机地，手机再度震动，是应聘文员的工作的电话通知，这和她的专业有些搭边，也是她喜欢的工作。

面试她的是一个身体臃肿的中年男人，腆着个大肚子，暗红的唇，油腻腻的皮肤，鼓着一对因长年累月地饮酒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

在他面前，张小雨仿佛被扒光一般，赤裸裸地在他眼前展现，他的视线如火一般地炙烤着她的身体令张小雨浑身不自在。

“谈过恋爱吗”？这绝对是一个奇葩的面试问题。

“没有”，张小雨茫然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太出乎意料。

“想来我们这个公司工作吗”？

是的，张小雨急需要一份工作，一份相对稳定收入的工作。

于是，她点了点头。

“薪水多少”？她鼓起勇气。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和才能了，如果表现突出你的收入将是非常乐观的，如果……”他的视线扫过她青春多汁的身体。

张小雨身体冷冷地一颤。

“晚上有个饭局，我带你去，也看你现场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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