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抱大腿(1/2)
今上皇子皇女众多,除开皇女不说,光只论皇子便有二十余个,可真正养大成人的却只有寥寥五人。如今除了太子殿下李钲、十四子襄王李润、六子睿王李珂之外,只余下二子英王李晟与十九子靖王李濂二人。
当今圣上已是年近古稀,太子殿下乃今上第四子,眼下亦是四十有余,当了半辈子的太子,不说心底滋味煎熬难言,便是光看着自个日渐雪白的鬓发,心里也要大逆不道地咒一声亲爹何不早死让位!
父子二人从来处不融洽,若说孩提时期时,今上于他些许有些喜爱,可待他年岁越大,身形日渐提拔起来,先生太傅无一不是对他夸赞表扬时,他再去看父皇的脸,便觉出几丝往日不曾见过的戒备与不喜。
当时不过十四五六,到底年岁尚小,未能看透其中隐意,待到了如今这样的年纪,如何再看不透?孩提时于父皇的孺慕之情,早已在父皇刻意的疏远冷淡之下消失殆尽,觉察父皇欲重立太子时,心里唯存下的一点情意,亦是彻底消失无影,眼下除了怨恨不忿之外,再无其他。
二哥英王早在当年征伐战乱中失去一条臂膀,如今却是个独臂废人,自然无需顾忌。十九弟年龄尚小,尚不足十岁,暂可放在一边不去理睬。
十四弟自幼体弱多病,眼下更是远在祁安旧都,表面上看确实无任何隐患,可再深一去思,那贤妃的娘家却是容不得小觑,只如今还未查出二人私下来往的蛛丝马迹。
若说十四弟襄王是第二隐患,那头一个隐患便是六弟李珂,亦是唯一一个深得父皇宠爱的皇子。与六弟不同的是,他自小善文,六弟却只善武,平日不是狩猎便是骑马,于文可谓是一窍不通,偏这样不学无术,就还得了父皇的喜爱。
六弟只比他小得两岁,如今二人立在一处,生生就让人觉得隔了十岁之差,他是过得潇洒快活,不必思前顾后,他却是为了稳居东宫,顺利登基一事,忧愁的日夜无法安然入睡。
陆叙推敲出襄王所行的目的之后,心下便渐渐有了主意,这时间屋外突地传来一阵桌椅倒地的哐当声,他眉心一跳,起身便来到门边。
果然,与前世传闻一般无二,想必那立在堂中,一身月白锦袍身形清瘦,面无血色的男子便是当今襄王无误。陆叙紧紧拳头,心下莫名生出两分激动之意。
前世那贺宽在众人冷眼嘲讽中能够挺/身而出,虽未起到绝对的作用,可就是因着此举得了襄王赏识,襄王登基前二人如何无人传说,待襄王登基之后,众人才知,那平步青云之人便是当日在天香楼为襄王抱不平之人,也正因此,叫无数人悔之已晚。
陆叙收回思绪,于自己的决定半点不觉得耻辱,能够重来一世,又存留着前世的记忆,这一切皆是苍天赐予他的大恩大德,既是如此,他必不能有负天恩,定要一洗前耻。
武四爷的人事先动手,襄王一边全力反击,几招下来,到底襄王势弱。
陆叙瞧着差不多了,便迈步出屋来至楼下,他未轻举易动,而是抬首朝二楼看去,果见楼口边的一间屋外,两三个男子正拉着一名深蓝衣袍的男子,嘴上不停,神色焦虑,想来被拉住之人便是那贺宽无误。
陆叙不觉于他有愧,可眼下却是怕叫他抢了先,他看一眼似是就要支撑不住的襄王,提步上前。“以强凌弱,此乃大丈夫所为?”
场面有一瞬间的僵住,他声线平稳,语气状似随意,可一张英俊的面上,却是沉沉如水。已快支撑不住的襄王,不由闻声朝他看去,心下正十足讶异,哪知却叫小人一拳打在胸上,登时一阵心悸,天旋地转之下倒地吐血。
“你是何人!”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的武四爷大眼一瞪,眼里凶光乍现,他抬手示意二人停下来,上上下下将陆叙打量一回,不由嗤的一声轻蔑道,“怎地?才来祁安?不知小爷我是谁?”
武四爷将手里的茶盏狠狠一摔,“啪嚓”一声碎的满地皆是,骇得围成一圈瞧热闹的众人后退几步,唯恐殃及自个。武四爷阴狠地朝他竖指,对两个随从放话:“给爷打!往死里打!”
正所谓有其主必有其奴,武四爷这一副嚣张德性,两个下人亦是狗仗人势,松开襄王几人,转头就要来收拾陆叙。
虽是要演苦肉戏,可也不好吃大亏,陆叙虽不是武林高手,却也在暗地里练过两招,只到底学艺不精,无法同这自小便习武的练家子相比,几招下来难免挨了几拳。
一阵头晕眼花,仿佛又回到前世临死之前,长久来压制于心底的恨意顷刻间迸发出来,再不闪避,抡起拳头便泄恨一般,以豁出性命的架势狠狠反击回去。
武四爷一瞬自椅上弹跳起来,显然对这样的局面有些意外,围观众人无一不是张大嘴巴,一副吃了大惊的模样。襄王在旁看了许久,险些忘了自己的目的,这时候见武四面露狠意,不由按照计划,亮出身份。
场面自然与前世相差无几,唯有不同之处,便是当日贺宽是身负重伤被抬出妓馆,今日陆叙虽也算伤的不轻,可却避免了被人抬出去一步。
前世襄王与贺宽二人出妓馆之后,后续如何发展无人知晓,眼下陆叙出了妓馆,却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襄王的好意,同他一道入了襄王府。
襄王也是伤的不轻,王府内有御用太医,他先为襄王诊断上药包扎好伤口后,随后才走近陆叙跟前,陆叙未接受他的好意,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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