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绣(2/4)
不知皇帝正在等着他们自取灭亡。一步步将霍家架空,绝了霍皇后的子嗣,逼的霍家那帮混蛋谋反,最后灭了霍家的族,杀了几千户,这对翁婿才算出了气。
许广汉还图什么?他只想再用余生为女儿保全这对小儿女。
皇上带着一对小儿女来许家过八月节,是给他许家长脸,吃定心丸来了,也是给太子撑腰。在戚里住着的都是皇亲国戚,这会儿只怕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皇帝依旧没有忘了许后。
这份情许广汉承了,但是他还是想问问他的好女婿,这新皇后究竟是要选谁。
若是张家的那位婕妤,许广汉是万万不放心。
刘病己千杯万盏之后吐露了一句真言:“只找一位没有生过孩子的婕妤做皇后,令她收养两个孩子,以后也不会有子了。”
这便是无子无宠的王婕妤了,许广汉的手抖了一下,轻轻点了头。
“阿父,我不会负平君的,你放心吧。”,刘病己望着天上的月亮,悠悠地叹了口气。
这个想法其实早就埋在了他的心中,所以看见王婕妤和太子、长公主亲近,并没有说什么。
若是这个女人是借着皇子邀宠,那就算了,若是念着许平君和她的旧情,帮忙照料两个孩子,她还可以让她的家族更进一步。
当长公主拿着那幅雨中赏荷图击中他的心时,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刘病己忍不住掉了泪,心疼于刘念小小年纪就要学会为自己为哥哥打算。
他看着长得像阿母,内心像阿父一般胆大狡诈的女儿,也有些失落,为什么这个不是个儿子。刘念的命运和他很像,都生来没有阿母的记忆,不管怎么样,刘奭和刘念不会再像他一样,那么艰苦度日。
原本还想继续打一阵哑谜,看看朝堂上群臣有什么反应的皇帝,决定早些揭晓谜底。
若是论起什么叫做求而不得和失之交臂,说的就是张婕妤与这后位了。
有些人就是败得莫名其妙,张婕妤无论怎么努力都要与后位恰恰晚那么一步,这也许便是命运的安排。
当年张贺做掖庭令时,将被收养在掖庭的刘病己当做亲孙子一样养护,刘病己一日日长大,张贺心中很欣慰。
张贺得到过戾太子的恩惠,戾太子死后,他也因跟随过戾太子而被阉割,做了掖庭令,却也因此能将戾太子唯一的血脉:皇曾孙刘病己庇护着长大。汉武帝的心比谁都狠,刘病己的幼年说起来都是泪。
刘病己年岁日长,便在长安城做起了游侠,每日斗鸡走马,体察民情,这样才能活的安稳。
突然有一日,刘病己对张贺说想娶妻,张贺想来想去,打算将弟弟张安世的孙女许配给刘病己,却遭到了张安世的反对。
在张安世的眼中,刘病己是个什么出生,能以庶民的身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还想娶他的孙女。张安世当时和霍光一力辅佐汉武帝最疼爱的小儿子昭帝呢,怎么可能会将孙女嫁给不名一文的皇曾孙。
张贺的儿子早死,养着弟弟张安世最小的儿子张彭祖过活,还有一个小的可怜的孙子,身体弱的像小猫儿一样,不知道能不能长大,家中并没有女子可以许嫁给刘病己。
思来想去,张贺想起下属许广汉有女许平君,得还不错,皇曾孙曾经多次在他面前,夸过许平君的柔顺和美貌。
恰好许平君的未婚夫暴毙,张贺问了刘病己的意思,便做了媒。
这位老人没看到刘病己登基便过世了,刘病己一直引以为憾,后来封了张彭祖做阳都候,又派了二百人在张贺的坟前守墓。张安世几番推却,表示无功不受禄,刘病己实在忍不住了道:“将军,吾不是为你,而是为了张贺。”,张安世方红着脸不再推辞。
张婕妤想若是当初爷爷张安世同意了叔祖张贺提的这门亲事,她不就是妥妥的皇后了吗?
可是她不就也要被霍成君害死了吗?哪里还能够这般和皇帝恩爱呢?
许平君作为皇上的发妻,替她挡住了霍家的暗箭,皇上靠着爷爷统管皇宫和长安城的羽林郎,顺顺当当的将霍家灭了,霍成君被废,又该立新后了。
张婕妤觉得这个后位妥妥是自己的。而且,她还很争气,生了一位比太子还要健壮聪慧的二皇子,长得也像皇上一般高大俊朗。皇帝就是念在死去的叔祖张贺面上,也应当轮到她来做皇后了。
许家还有什么?老的老,小的小,太子又很软和,性情一点不像皇帝。
她做了皇后,还有刘奭什么事,怎么也应当是她的儿子刘钦做太子,这些都是迟早的事。皇上对她恩宠有加,经常宿在她的殿中,皇宫中谁不知道眼下是张婕妤最得宠爱,死人又怎么比得过活人。
张婕妤日日缠着刘病己答应立自己为后,好像皇上也动摇了,打算询问群臣的看法。
可是这一次,张婕妤又落败了,她早早便被刘病己排除在了皇后人选的范围之外,而让这个念头更家坚固的,是因为刘念的一副绣图。
长公主命中黄门弘恭,务必将阿父引到她住的椒房殿中。原先长公主和太子一起住在太子宫,太子八岁时,刘病己认为太子已经可以独掌一宫,便将长公主搬到了椒房殿,也就是说谁成了新皇后,便要亲自抚养长公主。
椒房殿没有皇后,皇帝来的便少,最主要是刘念长的越发像许后,刘病己不敢看,他总想起刚称帝登基的时候,若是能忍得住,让许平君只做婕妤,顺着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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