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下(8/11)
起来的。上次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等到合适的角膜,你就能看清楚了。”“我知道,”谭惜笑了笑,摸摸她的脸,“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很喜欢。”
是的,她很喜欢。
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周彦召。
她已经半年都没有见过周彦召了,真是——难过又喜欢。
……
又过了一个星期。
夜深到悄静,谭惜半夜醒了,觉得腹下有一阵阵的扯痛。她坐起来,汗流浃背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隐约觉得不好,于是警醒地喊起来:“阿兰,我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
阿兰拖鞋都没穿好就闯进来,惊慌失措地扶起她:“快去医院。”
阿兰毕竟年纪小,这种事也是第一次经历,心里不免害怕。临走的时候,她给周彦召打了个电话,对面的灯这几晚一直都亮着,她想,大约是他也知道小西姐快要生了吧。
周彦召听了电话,先是告诉她应该去哪个医院,然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到了医院,阿兰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谭惜被推进产室的时候,阿兰扭头,看到周彦召抿紧了唇,靠在白墙边,坐立不安无比焦急的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产房里蓦地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周彦召一怔,好半晌才微微弯起唇角,又喜又愣地呆在那里,双手却紧紧交握着,似乎内心在挣扎。
阿兰终于瞧得不忍,拉着他说:“跟我过来吧。”
病床上,谭惜已经筋疲力尽了,苍白的脸上沁满了虚汗,但是神色还有些紧张。
阿兰知道她在想什么,抱着小宝宝靠近了她,笑道:“小西姐,是个男孩呢!长得特别可爱,长大了一定是个小帅哥。”
谭惜这才笑了,心满意足的缩进被子里,她没有力气,抱不动他,只能端端正正的躺好,眼睛却不舍得溜开地瞧着面前那肉乎乎的小团。
阿兰顺势把孩子交给了旁边的周彦召,周彦召一怔,看着怀抱里那小小肉肉的一团,只觉得心都软化了。
片刻后竟然连眼都红了起来。
阿兰在心底叹口气,又转过身,笑嘻嘻地问谭惜:“你给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谭惜愣了一下,静靠在床头上,也不知怎地,她的脑海里绵绵不断地响起周彦召的那句话——“谭惜,能陪我看一次日出吗?”
如同魔怔了般,她恍恍惚惚地说:“就叫旭阳吧。”
“旭阳?出生的太阳,好名字啊,”阿兰笑起来,下意识地扭头,对身边的人道,“小宝宝,你以后就叫旭阳了,知道吗?”
周彦召抱着怀里的孩子,呆呆地僵立在那里。
旭阳……
他低头,将唇印在孩子的额顶。
谭惜,你心里还有着我的,是不是?
……
因为生产时很顺利,没几天谭惜就出院了。
一回到家里,她就觉出有一点不同。
她虽然看不清,但是基本的颜色还是能分辨的,所以一眼就看出家里多了很多红红绿绿的摆设。
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慢慢走着,指着眼前的东西道:“那红红的一团是什么啊?”
阿兰脱口而出地说道:“是婴儿床,他说你眼睛不好,买红色的容易分辨,这样你醒来之后就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小旭阳了。”
“他?”谭惜怔了一下,眉头皱的更深了。
阿兰自知说漏了嘴,忙敷衍说:“呃……他就是卖家具的啦。”
谭惜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卖家具的人还挺贴心的。”
手反复摩挲在婴儿床上,谭惜的唇色一白,回头质问阿兰说:“这个木质很好,价格不便宜啊,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阿兰呆在那里,一时语塞。
谭惜深吸一口气:“你又拿周彦召的钱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收他的钱,我们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阿兰情急之下,急忙改口说:“不是,我没拿他的钱,这钱……这钱是林斐扬寄来的。”
说完她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编谁不行,偏偏要编林斐扬。
“原来是他啊。”
谭惜怔了一怔,忽然伸出手问她要手机:“那我得打电话谢谢他。”
“啊?”阿兰吓得脸都白了,这一谢不就全都穿帮了。
岂料谭惜又缓缓收回了手,叹息着坐下来:“算了,再联系对彼此也没什么好处。下次不准再收了。”
阿兰谢天谢地点头:“知道了。”
……
旭阳一岁多的时候,谭惜的眼睛也已经好了很多。
她几乎月月都去复检,其实她自己并不大乐意,这玩意儿太烧钱了。
虽然离婚的时候,周彦召给了她一笔赡养费,但她不想过度地动用那笔钱。她想把钱都留给自己的儿子,给他一个舒适健康的成长环境。可阿兰说,如果她的眼睛迟迟不好,就照顾不好旭阳,如果连旭阳都照顾不好,她又凭什么给旭阳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阿兰平时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刻说的话还挺有道理。谭惜无法,就同意她继续花钱去治眼睛。好歹治了两年多,她的眼睛也不是没有进展,至少看东西比以前更清晰了些。虽然还是很模糊,但好歹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加上手的触摸,基本的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以为,没什么问题的。
这天,阿兰带着旭阳去医院打疫苗,谭惜一个人呆在家里。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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