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吉米的回忆与奥斯(2/2)

……

……

“等等！”奥斯突然开口。“吉米，吉米不见了。”他惨白了脸，他感应到吉米的生命能量正在消失。

像是突然丢失了重要玩具的孩子，奥斯脸上罕有的慌张。

李小晚刚才只顾着赶路。也不知道吉米到了哪里。

奥斯颓然的放下手，“他，死了。”契约感应到。吉米的生命印记已经剥离，契约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

李小晚这时候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感觉奥斯圈着她肩膀的手用力了些，一种无形的哀伤弥漫四周，回头一看，那群噬魂兽已经看不见踪影了，怎么回事？

“吉米把它们引走了。”奥斯闷声道。因为刚才一番颠簸，他金色富有光泽的长发四散下来，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李小晚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终于被她看懂了一些……

……

……

李小晚感应了一下顾言之他们所在位置，离这里很远了，她也连着赶了很远了路，只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

找了个树荫，李小晚放下奥斯。

“吉米，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奥斯喃喃道，似乎在说给李小晚听，也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恩？？”李小晚抬头，看着他。看来，吉米对他来说不是宠物也不是奴仆，好像是很重要的存在。

“他跟着我，经历了很多……”奥斯茫然的抬头看天，李小晚看到他的灰蓝的眸子里隐约的晶莹，她静静的听他述说。这种奇怪的氛围让她再难提起对眼前这个人的偏见。

“知道后来来到这里，他也是陪我一路走来的。”奥斯抬起自己的右腿，李小晚才发现他的右腿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你看。”他拉起裤脚，在护甲下面可以看到金属所做的机械一样的支架！

“这是——”李小晚瞪大眼睛。

“你想的没错。”他放下裤腿，“我的一条腿早早就没了，吉米就是我的另一条腿，在新手试炼营的时候，一直是他背着我的。”

难怪，在初见的时候奥斯的时候他一直是骑在吉米身上的，自己还以为他是在耍帅，而在比斗中，他也几乎没怎么移动过身体，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那群人，居然嘲笑我。”奥斯的脸一下子冷下来，“所以我在最后的厮杀中，把那些嘲笑过我的人全杀了，原来杀人只要用最简单的催眠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他癫狂的仰天大笑起来，泪水却划过他的眼角，滴进他的鬓角。

现在一切都能解释了，难怪爱丽丝提醒自己奥斯在新手试炼营中杀了很多人，是这么回事，看来爱丽丝的朋友不是运气好逃过一劫，而是因为没有嘲笑奥斯吧。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作对，把我逼上绝路。”李小晚问出心中已经想问了千遍的问题，“我可没得罪你吧。”既然一切都说得通，奥斯就不是心理变态了，那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

奥斯突然和李小晚对视，那灰蓝如黑暗里的大海一样的眼睛像是有什么在吸引着她沉浸，“我对你很感兴趣。”

李小晚突然勃然大怒，“就因为你的很感兴趣，所以我陷入困境！就因为你的很感兴趣，所以黑子死了！你明白吗！！！！”

奥斯点点头，别开头，似乎不敢看李小晚的眼睛，“晚，对不起……”

她闭上眼睛，喘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

“晚，我很喜欢你，真的。”奥斯突然开口表白，在上一次他就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这次显然加入了自己的真心，他像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爱的小男孩，一点点伤害自己有好感的人，来博得对方的注意。

“不好意思，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李小晚冷冷的开口。

“我知道。”奥斯死咬住嘴角。

两人再没有话题可聊，“休息够了，我们去找他们吧。”李小晚背起奥斯，这一次合适粗鲁的多了。

“呜——”奥斯本来就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发动技能，现在五脏六腑还疼得厉害，猛然被李小晚这么一对付，胸口被撂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