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废材(1/2)

凌征天看着眼前两个儿子，眼眶不由有些潮湿。一个人心智成熟与否取决于他所经历的苦难多少，双胞胎兄弟，凌风心智却远超于凌云，这意味着武道修行给他带来的苦难远非他所展现出的那么简单。

凌征天将右手放在凌云的天灵盖上，只见他右手微微有一丝白色的光芒，而这白光缓缓凝聚成丝状从凌云的头部慢慢进入他的身体。

此刻凌云如同半透明人一样，凌风可以清晰看到那一缕白丝正缓缓的在凌云身体内流动。

只见那白丝越来越粗，速度越来越慢，像是遭到了什么东西抵挡一样。

半个时辰后白丝已经覆盖了，而在凌云的心脏处是形成了一团白球。

而此刻凌征天虽然表情平静，但他颤抖的双手早已暴露了他真正的心情，凌风法分辨出父亲究竟是欣喜若狂还是强烈的失望，这一切只有等结束之后才能知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凌征天的右手缓缓离开凌云的脑袋，而凌云身体内可见的白丝也缓缓的消失了。

凌征天此刻脸上才露出笑容一把扶住已经昏睡凌云将他抱到屋外交给一直在外等候的侍女阿绿。

“爹，弟弟怎么样了？”凌风忍不住开口问道。

“云儿武道天赋很高，根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凌征天满脸欣慰，只不过此刻看到凌风，脸上多了一丝忧虑。

“风儿你准备好了吗？”

“嗯。”凌风点了点头。

凌征天将手放在凌风头上，他的右手再次泛起白色光芒。

不过白色光芒竟然没有进入凌风体内，只在凌风头部上方凝聚盘旋。

凌征天微微皱眉不由的增加力道，但依然没有效果。

半个时辰后，凌征天缓缓叹了口气。

当凌征天缓缓收回武气时，凌风也被打回了现实，此时的凌风好比落水求生的人，那所谓的十岁奇迹就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它，想要依靠它获得生，然后到最后却发现这根稻草不是救命的稻草，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都是稻草，但却意义大不相同。

“风儿……”

“父亲，我知道的，其实我很久就知道这个结局的，我能承受的住。”凌风抬着头，努力的保持平静看着凌征天。

“父亲，我去走走。”凌风缓缓走出祠堂，努力的给等候众人一个笑脸，凌雨霜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凌雨寒制止了，所有人都看着那个不停颤抖却一直想要保持平静以及坚定的背影。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凌雨霜才缓缓开口询问走出祠堂的凌征天，“风儿他……”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结果，若是通过测试必定会像凌云那般昏睡过去，只是不甘心的尚且不止凌风一人，他们亦是如此。

“二叔三叔，武气法进入风儿体内……唉。”

众人皆沉默，过了许久，凌雨寒抬头看天，喃喃道，“苍天不公呐。”

凌风走出祠堂，茫然的沿路行走，最后竟然走到了赏鱼阁。

站在拱桥上，凌风低头看着在池中慵懒游行的红鲤。

此刻阿青再次出现在他身后，如同往日般将鱼食袋子递上，但今天凌风没有去接，他只是安静的趴在拱桥的护栏上看着鱼。

“做这样一尾鱼似乎也挺好，没有鲤鱼跃龙门的幻想，也不用担心被人捕杀，忧虑度过一生……”

“大少爷说的对，并不一定要成为武者……”

“当然，你们身为武者自然不会体会到我们普通人的羡慕嫉妒已经恨和悲哀，你们高高在上，你们可以视普通人生命如草芥，你们可以轻而易举得到普通人奋斗一生都法得到的东西，你们当然可以这样轻松的说出这些话……”

“大少爷，不管以后会怎样，阿青发誓一生一世守候在大少爷身边。”阿青双膝着地跪在凌风身后，跪的是那般的坚决，一个武者给一个普通人下跪，纵使这个普通人是人中之龙当今天子，亦可以选择不跪，但她跪了，而且是那般的坚决。

“其实我想不明白，这将军府有什么值得你们留恋的，为何抛弃外面五彩的世界不去却甘愿生活在大将军府，听从他们的指挥？”

“大少爷，若没有将军，便没有小青的今天，而且这将军府有小青眷恋的东西。”

“阿青姐姐，对不起，我不该把脾气发在你的身上。”凌风扶起阿青。

“大少爷，你怎么知道我是武者的？”阿青转移话题问道，不过这确实也是她的疑惑，若今天凌风未说自己还定当认为凌风一直被蒙在鼓里。

“大哥当年在府中暴毙，父亲对我和弟弟自然会严加看管，你看即使在府内我与弟弟的身份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这就意味着我们身边隐藏着危险，而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能够跟在我们身边的人定是让父亲放心的人，这种放心一是相信你们没有不轨之心，二是相信在你们守护之下不会有意外发生，如果没错的话，阿青姐姐你和其他三位姐姐都是凤阁的人吧。”

“大少爷你……”

“不用夸我，父亲曾经和我说过，凤阁是凌家的最大的底牌，因此猜到了也属于正常。”

“大少爷，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呢？”

“是啊，路还是要走下去的。”凌风抓了一把鱼食扔进池塘内。

过了一会，凌风说道，“我决定去皇宫找我的亲舅舅。”

“皇宫？大少爷你要去找皇上？将军肯定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