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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过来的,还吩咐下去了,说你明天去公司报到,还叫人照顾你一下,你到好,一个字都没同我说起,就跑来玩了,你还有没有责任心的?”话喷到她脸上,喷得她简直想跳车,她连忙双手合十作求饶状,“您就饶了我吧,我没责任心,我辜负您对我的厚望,我就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您再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的表现的,您相信我……”
“哼!”
直接一记冷哼,就将她的情绪给灭了。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要论什么狡辩的话,她满肚子的话,偏一句都不敢鬼扯,狡辩嘛也得有人信,她没有那么大的底气觉得能叫陈烈相信,白说一通,还不如不说,她低头看着膝盖,双手就放在膝盖上,跟被审的犯人一样。
就她这个怂样,惹得一直板着脸的陈烈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到她听到笑声才慢慢抬起头来,那张小脸被他笑声惊到的惊悚样,叫他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些,下意识地就想伸手碰她的脸——
她顿时变了脸,人再往车角落里躲,想要避开他的手,晶亮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的手,感觉那手跟只怪手一样,叫人惊惧。
陈烈顿时就变了脸,那脸黑的,“我像鬼?”
“啊?”她注意力太集中在他手上了,一时间没听清楚他讲的是什么,终于将视线落在他脸上,瞧见他个黑脸,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紧张了,深呼吸了一下平复自己的情绪,装作冷静地再问了句,“您刚才说了什么?能重复一遍吗?”
“我像鬼吗?”他还是挺好心地提醒她一遍。
她连忙笑着回答,“不,您哪里像鬼,哪里有您这么好的鬼,我才是鬼,我才是。”
还配上一脸的谄媚样儿。
“真乖。”他夸她,“鬼样儿,在飞机上看你写东西呢,都写什么了,是日记?”
她心里可真郁闷的。
从陈烈上车来,她就知道两个人同个班机了,只是没想到她在飞机上的举动都让他看在眼里,而她还迟钝地没发现一点,悻悻然地将包里的笔记本再取出来,递到他面前,“喏,你看看有没有举趣?”
她的字不是挺好,还能看得清,他仔细地翻了翻,还能看得清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虽说没有特别的关联,但把她想写的都写了,谁拍的电影,谁演的电影,谁编剧的,都写得清楚,还有哪个歌手,唱哪个歌红的,歌名是什么,都是清清楚楚地列出来。
陈烈斜睨她一眼,似乎不敢兴趣地将本子递还给她,——她没接,他还硬塞到她手里,惹来她不明白的眼神,还不想解释。
“怎么样吗?”她急了,觉得这笔记本烫手得很,“您没兴趣?”
“我做什么要干这行?”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并没有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而深感惊喜进而急切地抓住机会,一贯冷静,“叶增学如今搞得挺好,我何必将自己踏进去,跟人去分一杯羹?”
“叶增学不是好人。”她一咬牙,决定给叶增学泼个“脏水”,“贺乐妍会毁在他手里的,您就不想想那些情份,好歹叫人别过得太难了?”
“她自己乐意的,我何必枉做小人?”陈烈说得很轻巧,心里一点波澜都不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想撮合我跟她?”
她连忙摇头,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就算曾经有这个念头,也不会承认半句,“哪里的事,我压根儿就没敢起过这样的念头……”
“就相信你一回。”陈烈算是放过她,不再纠结于这个事,大大方方地拍拍她的肩膀,还挺贴心地给她个提点,“你再等等,也别急,等卫殊真掌了卫氏,你还怕没有底气,现在还琢磨这些小事做什么?要是我真做了,万一让卫殊得晓得是你的主意,你以后在他面前可怎么办?”
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才叫景灿灿心里急,她要是想靠着卫殊,现在用得着这样子?她要是真想靠着卫殊,把儿子给了卫殊带出国算是怎么一回事,她想着自己独立一回,好让卫殊回来看到能独立的她——
她爱卫殊,心里想的都是卫殊,被他这么一提,她顿时就蔫了,人家的话像是在说她怎么不把挣大钱、发大展的机会给卫殊,居然给了他,让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他不会那个样子的……”
但是她心里发虚,着实没有底气。
“你真觉得?”他还问她。
就跟钝刀子切肉一样,叫她疼。
她发现自己对现实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都不敢大声地、有底气地冲他将话狠狠地吼回去,大声地吼她的卫殊不是那样的人,可她不敢,没敢这么吼。
她不知道怎么了,才分开两天,她就不敢确定了。
头一天,她还在想,她与卫殊总要在一块儿的,等他回来了就行了;就两天,她就蔫了,没敢对卫殊抱百分百的笃定,难道真是人走茶凉,还是她对卫殊根本不够信任?她一时也没办法搞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好半天,她才从嘴里挤出干巴巴的话来,“他、他才不会那么想……”
“那就好。”他就一笑,没有多余的表情,伸手再将她手里的笔记本给拿了过来,重新再翻开了看,“从现在开始,我们合作?”
“好。”她的心刚才是谷底,现在一下子就蹦到顶点。
她提供消息,他来办事,用消息来入股。
当然,她的股份不多,依陈烈的精明样儿,她的消息其实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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