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其亡也忽(1/4)
彭长宜说:“小乐,这件事就烂在心里吧,我不想追究了,至于为什么我不便说,你也别问。”
陈乐生气地说:“为什么不追究,难道您这一刀就白挨了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别激动,许多事搞清楚也未必是好事,再说我也没落残疾,你看,这胳膊挺好的,我是说目前不追究,也不排除在合适的时候追究他,所以,这事你不要调查了好吗?就当过去了,听我的,我有安排。”
陈乐有些不服气地“嗯”了一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彭长宜乐了,他知道陈乐跟自己的感情,就说道:“跑北京去调查的费用怎么出的?”
“这个,您别管,正格的了,我现在大小也是领导,这几个小钱还是能想办法的。”
彭长宜严肃地说道:“小乐,看守所的所长你一定要当好,谁都知道那里有油水,既然都知道有油水,你就更要格外的当心,不该沾的油绝不能沾,沾了就是隐患,就给想取而代之的人提供了打倒你的证据,别让我瞧不起你。”
陈乐的脸有些红,说道:“您放心,在这一点上我有分寸,想当初,我只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工头,流的是臭汗,一年到头有时候连工钱都拿不到,我现在月月有工资,还有职务补贴,转了正,上了学,当了官,我十分的知足,我媳妇就说,我家祖坟在我这辈算是冒了回青烟,我知道这一切都源于认识了您,莲花村的人没有一个像我这么幸运的,所以您放心,冲着您,我也会好好干的,绝不给您丢脸!”
彭长宜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指望你又更大的进步,将来沾你的光呢,千万别让我指望不上你。”
陈乐笑了,说道:“市长,可能我一辈子就这点出息了,但我还是相当的满足,我发现嫉妒我的人不少,我不能再进步了,先忍着吧。”
彭长宜笑了,心想,这个陈乐果然可塑,知道“忍着。”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陈乐忙起身去开门,朱国庆从外面走了进来,陈乐连忙叫了一声“朱市长”
朱国庆看着陈乐,彭长宜觉得他不认识,就给他介绍说:“这是看守所的陈所长。”
“哦,你好。”朱国庆说着就跟陈乐握手。
陈乐双手握着朱国庆的手,然后跟彭长宜说:“彭市长,我回去了,单位还有事。”
彭长宜站起,就把陈乐送出了门。朱国庆说:“长宜,基金会情况怎么样?”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书记让我负责给省报记者介绍咱们党政部门兴办经济实体的情况,就听说两个基金会门前挤满了人,都等着取钱。”
“是啊,南城的好些,最严重的就是北城。南城的主任懂金融,再有,南城基金会行政干预的少,不像北城,成为某些人的钱袋子。”
彭长宜嘿嘿地笑着,说道:“老兄这话可不好随便说。”彭长宜想起当初朱国庆往北城基金会介绍主任人选没有被采纳的事来,肯定朱国庆心里不舒服。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随便一调查,就知道贷款是谁批的。”
朱国庆今天的话说得很大胆,也可能觉得彭长宜不是外人才这么信口开河,彭长宜附和着说道:“是啊,这一点的确很严重,几乎到了失控的地步。”
“我就说这女人就不能管钱,狗屁不懂,你看南城,不良贷款的比重就很少。”
“呵呵。”彭长宜不好说什么,只是笑。
朱国庆是属于樊文良和王家栋这个序列里的人,按说和彭长宜也该是一个队伍里的,但是这个朱国庆深谙官场生存之道,就在樊文良走后,钟鸣义到来的这段时间里,他韬光养晦,不声不响,只干着自己该干而且不得不干的工作,从开发区退出来后,几乎没有再插手开发区的工作。他抓住后任总是喜欢否认前任的心理,在某些观点上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迎合钟鸣义,这就使得钟鸣义慢慢转变了对朱国庆的看法,尽管这种烙印无法完全抹去,最起码钟鸣义看着朱国庆顺眼了许多。
钟鸣义的老婆尽管长的很丑,但是他们却有一对漂亮的儿女,儿女都随钟鸣义,儿子长得高大魁梧,女儿长的更像钟鸣义,浓眉大眼大不说,而且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在考大学的时候,报的是北京一所艺术学校表演专业,由于分数不够没有考上,这个女儿就十分憋闷,大门不出二门不卖,钟鸣义很是喜欢这个女儿,托了一些关系也没有起作用,在一次闲聊的过程中,朱国庆得知钟鸣义女儿的事后,说道:“那就出国上去。”钟鸣义说:“国内大学都没考上,还考得上国外的。”钟鸣义说:“国内考生多,好大学少,当然竞争激烈,外国就不是那样了,好的大学多,考生少,许多专业都招不满。”钟鸣义一听的确动了心,说道:“你有这方面的关系打探一下。”朱国庆说没有问题,我已经给别人办出去过几个学生了,只是没有艺术类的学校的。
于是,第二天,朱国庆便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送到钟鸣义面前,钟鸣义一看,全是英文,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朱国庆告诉他,这是澳大利亚一所艺术学校的资料,可以先读预科,据说好莱坞都来这里选演员。原来,朱国庆的弟弟是国内一家专门从事热力发电工作的部门管理人员,他就职的公司和澳大利亚国内企业有合作关系,朱国庆就是通过弟弟给钟鸣义的女儿在澳大利亚找的学校。钟鸣义很高兴,当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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