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岗的士兵-2(1/2)
治心理疾病可不是开玩笑,身上的病好治,心病却不是好医的东西,如果拿捏不好,很容易把原本轻微的症状给扩
是以我打算先抱着学习的目地和毕方一起跟那些患者接触一下再说其它。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所见到的第一个患者,就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去除对方内心深处的苦痛。
记得那是深秋的一个下午。我在图书馆里端坐案前,搂着一个茶缸子正守了心中一念,回向天地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毕方打来的,他约我在学校门口见面。
我的工作,是闲的不能再闲的工作。
这份工,说句实在话,就算我三天不上班,我的主管领导都不会有所察觉。
简单收拾一下,我离开图书馆,在门口见到了毕方的那辆帕萨特。
坐上车子,毕方对我说:“怎么样,做好准备跟我一起医治患者了吗?”
我笑了下说:“学习,学习,我目前主要工作就是学习。”
毕方一笑:“应该是我向你学习才对。走吧!今天这个患者可能是义务的,我们收不到什么钱。”
我笑了笑:“没钱也一样干。”
毕方扭头笑说:“放心吧,我给你开资。”
我哈哈一笑,随之毕方驾车,就带着我离开了学校。
车开了半小时,天空下起了一阵阵的秋雨,转眼过后,雨下的越来越打。
毕方看着车窗外的玻璃,他皱了一下眉,嘀咕了句话说:“这怎么还下起雨来了。”
我说:“秋天了,下雨很正常嘛。”
毕方喃喃说:“秋雨寒呐。”
这话我没太往心里去,可当我们最终开到京城郊外的一个小镇子的时候,我终于明白毕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漫天的雨幕中。
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站在一把椅子上,用手里打着的一把伞去遮挡身边一个年青人头顶的雨水。
那个年青人穿的很整洁。
他笔直地站在一块很大的花岗岩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直直站立着。
我看着这一幕,不解地问毕方:“这两人········”
毕方把车停在对面,然后他跟我说:“大娘姓郝,年青人是她儿子,他姓赵,小赵复员前,是部队上的士兵。复员后,他去京城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可就在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吧······”
毕方说:“他当时在一家ktv做保安,不是咱们京城里的,是郊区那边的一个ktv,在那儿当保安。有天晚上,他看到有六七个人,架着一个姑娘,往一辆面包车里塞。”
“那六七个家伙都不是好人,而那姑娘又踢又打,又喊救命。小赵看到这架势,他要往前冲。几个同事都拦了他,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他不听,就冲过去了。然后给那姑娘救了。”
“当时由于人多,再加上门口有监控,那几个人就没找小赵的麻烦。可就在当天晚上,差不多凌晨三点左右,小赵下班回宿舍,在路上,他让人劫了。”
“对方拿的全是木棒,有很多人,他们把他堵在路边一幢楼的墙角下,用棒子整整地打了十分钟。”
毕方这时点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说:“小赵身体素质好,没死,硬撑着活过来了。可他身上受了极重的伤,在医院足足躺了半年,这才回到家里。”
“家里人为给他治病,几乎把能卖的全都给卖了不说,在外面还欠了很多的钱。”
“原本指望他病好后,赚钱把这些债还了。可没想到·········”
毕方摇了摇头,指了指脑袋说:“小赵他这里出问题了。”
“医院拍片子显示,他的大脑没有实质上的病变,他是精神出问题了。他谁都不认,然后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吃过一口早饭就到这里来站岗,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他就是这么站着。”
毕方拧头看我说:“就是这么站岗,人家问他干什么,他要么不回答,要么就说,我在站岗,在保卫人民。”
我咬了一下牙:“次奥他妈的,那几个动手的玩意儿呢,查出来是谁了吗?”
毕方吐了一口烟说:“今年夏天严打,那伙人全进去了。而当初小赵救的那姑娘········”
毕方仔细想了想,然后他说:“那女孩儿是出来卖的。”
我苦笑。
毕方摁灭了烟说:“不过,那姑娘也算是讲究,她给小赵拿了两次钱,一次是一万多,一次是七千。”
我长吐口气:“也可以了。”
毕方:“是啊,没办法的事情。初始我以为小赵脑子里有实质病变,那样我也没办法了。好在他身体素质特别的好,脑组织没有受到损伤,只是精神上,因为这件事,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一下子,就这样了。”
“怎么样?这活儿接不接?”
我说:“接,这活儿接了,咱甭说一分钱不赚了,就算是倒贴上钱,咱也得给小赵治好了。我要是不行,我就找·······”
毕方抬手说:“轻易别惊动那些高人了。关兄弟,你行,真的,你行!”
毕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想了下说:“可是,我该怎么办?”
毕方:“我们今天看过小赵就行了,然后,你回家想一个治疗的方案,想出来了,跟我说一下,我要是觉得行,咱们就开工。对了,你身上带现金了吗?”
我马上会意······
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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