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异化者13(1/2)
故事讲完了,风地即使的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虽然只是风地自己在欢呼喝彩却搞得比万人体育场的动静还大,大有欢声雷动的效果。
那灵魂很高兴,鞠躬致谢,谢幕了十三遍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大师,请您指点迷津。”风天用风地的灵识虔诚的提出请求。
“你想要逃脱?”他笑着回答道,“你可以逃避这世上的痛苦,这是你的自由,也与你的天性相符。但或许,准确地说,你唯一能逃避的,只是这逃避本身。”
这话说得同样的高深,同样的富有哲理,同时,这也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屁话,一点儿实际意义都没有。
然而那灵魂仿佛是说哲理说上了瘾,接着又说道:“我不会指点你们离去的道路的,真正的道路在一根绳索上,它不是绷紧在高处,而是贴近地面的。它与其说是供人行走毋宁说是用来绊人的。其实那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脖套。就像人们常常把超然存在当成逃遁一样。”
“太伟大了!”风地终于眼泪汪汪的挤出了一句话来。
那灵魂受了吹捧有些飘飘然了,不住口的吟诵道:“让我们站定,用双脚插入意见,偏见,流言,欺骗和幻想的淤泥烂浆,插入覆≮,..盖地表的这些冲击物,直到触及坚硬的石块底层。对此,我们称之为现实。现实啊!甜蜜而残酷。从某一点开始便不复存在退路。这一点是能够达到的。你们已经到达了,但是想要退回去却是没有可能办到的。”
“难道您这样伟大的大师都不能离开这里么?”风地的盲目崇拜已经到了非常铁杆儿粉丝的痴迷程度,这问话充满了对偶像的无比信赖。
不过这话也可以看作是激将法。风天很是赞赏,如果对方受激不过说出离开的路径那不就大功告成了么。
然而对方却没有按照风天给定的剧本儿表演。他有自己的剧本儿,而且是高妙得没边儿的剧本儿。他扬声吟唱道:“在生活中,一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都有它的任务,这任务不可能完全由别的东西来完成。比如说,一个人不可能由别的替补人代他体验生活。”他声调一变,低沉的说,“你们不是我,就算我可以离开这里你们却未必可以,认识世界也好。读书也好,都同于此理。人们企图把生活关到书里,就像把把鸣禽关进鸟笼一样,但这是做不到的。事情正好相反,人用书籍的抽象概念只不过为自己建造了一个牢笼。哲学家只是带着各种不同鸟笼的、穿得光怪陆离的鹦鹉学舌者。”
“或者说我们可以离开你却不行。”吕清广反唇相讥道,不过却是在心里说的没有发出任何波动到这个空间中。
“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去别处问问。”风天这次没有掩饰自己的灵识,“也许其他的灵魂会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东西。”他指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小空间,从窗子里向外看去就是一个黑点,“也许那里的灵魂知道答案。”
那灵魂看了窗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不知道。我对他不清楚。他是个非常能说会道、机智敏捷的人。不过这种性格也是骗子的本领之一。我不是说施泰纳是骗子,但也不是不可能。骗子总是企图用简便的方法解决复杂困难的问题。施泰纳研究的问题是一切问题中最困难的。那是意识与存在之间的一条黑暗的裂缝,有限的水珠和无限的大海之间的张力。我想,这里只有歌德的态度是正确的。人们必须在尊重不认识的东西的同时。把一切可以认识的东西加以整理和吸收。对我们来说,最小的事和最大的事一样,都必定是最亲近的。有价值的。如果你们要去那里,那么请便吧。不过我可以预先将结果告诉你们:两个时钟走得不一致。内心的那个时钟发疯似的,或者说是着魔似的或者说无论如何以一种非人的方式猛跑着。外部的那个则慢吞吞地以平常的速度走着。除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互相分裂之外,还能有什幺呢?而这两个世界是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分裂着,或者至少在互相撕裂着。”
风天毫不气馁的指着另几个黑点儿说:“这里的灵魂还多着嘞,不行我们就去那里问问。”
“啊,那里么。”那灵魂一点儿都不在意风天挑三拣四指手画脚,只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嘟囔道,“也许你可以去问问,可你别有太高的指望,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其实也是一部侦探小说。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呢?那也是一部侦探戏。中心情节是:一个秘密逐渐被揭开。但是,还有比真理更大的秘密吗?文学创作向来都只是对真理的一次探索。你要明白,那不过是一些曾经的探索者留下的残骸,你明白么,残骸而已。您把作家写成一个脚踏大地、头顶青天的伟人……事实上,作家总要比社会上的普通人小得多,弱得多。因此,他对人世间生活的艰辛比其他人感受得更深切、更强烈。对他本人来说,他的歌唱只是一种呼喊。艺术对于艺术家来说是一种痛苦,通过这个痛苦,他使自己得到解放,去忍受新的痛苦。他不是巨人,而只是生活这个牢笼里一只或多或少色彩斑斓的鸟。”
“难道就一点儿法力都没有了嘛?”风地忍不住问道,“写作不是很有魔力的一件事儿吗?”
“这是对的。每个魔术师都有自己的仪式。比如说,海顿只有戴着扑粉的假发时才作曲。不可否认,写作也是一种召魔法术。”那灵魂忧伤的承认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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