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旧情难却(2/2)

慕止也想到沈沾墨的忍辱负重，心里一软走到他面前拉住了他的袖子：“我对你说过那么多狠话，甚至......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沈沾墨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生气，很生气，特别生气。”

“那你还......。”

“但是爱你更多。”

慕止心中一热，鼻子有点酸，可自己有件事还没有告诉他，要如何告诉他。

“慕慕，你刚才给我讲的事情，有一点我不明白。”

慕止的手指有些颤抖，而沈沾墨第一时间就已经捕捉到了，他低下头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声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慕止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她蹙紧眉头想低下头，却被沈沾墨的另一只手抬住了下巴，只能稍稍的侧过眼。

“你刚才答应过我，日后所有的事情我们共同面对，忘了？”

慕止轻轻的咬紧了唇角，她的呼吸开始不均匀起来，可那些话被堵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刚才说的，相信我，忘了？”慕止越是如此，沈沾墨越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重大的事件，而无疑这件事对慕止是致命的打击。

“沈沾墨。”慕止的娇唇略微颤抖，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汹涌而出，把沈沾墨吓得一愣。

一点一点帮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沈沾墨宠溺的哄道：“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慕止说完这句话就再也站不住身子，若不是沈沾墨扶着她，她险些跌坐在地上。

沈沾墨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就像五雷轰顶一般，一只手抓住着慕止的胳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而自己却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全身僵硬而冰冷。

狼眸中杀气迸射，声音冰冷而略颤：“你，说什么？”

慕止一张嘴就哭了出来：“沾墨，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都替他取好了名字，我都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可是沾墨，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消失，在清河上死去的不是我，是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沈念君。”

慕止的哭声，和这些哽咽的话，让沈沾墨久久都回不过神，他还有个孩子，他和慕止曾经有一个孩子，是他的骨肉。共围叼血。

而这个孩子，这个属于他的孩子，就像当年的沈俊赫一样被自己的挚亲逼死。

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无法言喻的痛苦，让沈沾墨将慕止拉进怀里抱紧，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会让所有人来给他祭奠。”

“我没有保护好他沾墨，是我害死了他。”慕止已经许久没有如此肆无忌惮的去想念沈念君，而如今在沈沾墨怀里，那些潜藏在自己身体里三年的思念全部涌现出来。

也是在这一刻，沈沾墨终于明白，为何慕止要一心复仇，为何连孟情歌和秦诗落都不放过，因为他也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不，不是你，是我。”

这件事在另一个地方也蓦然显出水面。

“你说什么？慕止曾经身怀有孕？”私月正跟扇流韵暂时休战，谈及以前，听到这个消息，私月差点从座椅上跳起来。

扇流韵嘲讽一笑：“怎么，觉得慕止能撑下来是个奇迹吗？所以说，有没有我慕止也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不过是她的一个盟友而已，与其说是利用倒不如说，我们共同迎敌。”

私月的眼神第一次黯淡下来，他沉着眼睛沉默了很久，在最后将扇流韵手上的笔抢了去，低声道：“不用回信了。”

“为什么？你就不想让沈沾墨的身份隐藏的久一点？”

私月瞥了她一眼道：“你真的以为墨王的身份，能靠你的这点信件隐瞒住？”

“那你为什么要我回信！”

“第一天需要你回信，是因为一天的时间，墨王是没有办法靠近慕止打听到她的过去，而如今，我倒觉得差不多了。”

扇流韵眉头一蹙：“你是说沈沾墨接近慕止，是想搞清楚慕止这几年的状况？直接调查不就完了，用得着废着老鼻子劲吗？”

私月真是服了这个情商为零的废物，不由嘲讽道：“如果慕止当面给沈沾墨说出自己曾经，然后在自己被回忆折磨到崩溃时，发现自己最需要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并且一直守护着自己会如何。”

扇流韵心口咣当一声，那慕止再也无法伪装成无所事事的模样，她会崩溃并且，会需要他，会把她心里潜藏的对他的感情全部倾泻出来。

私月见扇流韵愣住的模样，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玩味道：“这一局，你输了，扇阁主。”

自己输了，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慕止这次歇斯底里的哭完，即便日再在谈及她的痛处，她都不会再疼的时候，会没有那么怕输。

自己输了，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慕止和沈沾墨，对彼此那么炙热的感情，全部崩塌能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顾一切的一起的时候，会有点，有那么一点点庆幸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