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问一问自己的心(1/2)

明小玖逃也似的冲出酒会，卓一凡叫了一声：“小玖！”跟着追了上去。

明小玖冷静一下，说道：“一凡哥，我没事儿！”

一到外面。夜里的低温立即侵袭而来，卓一凡脱下自己蓝色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燕十三、舒蓉、卓玉茗也一起赶了出来，卓一凡回头就对卓玉茗说道：“玉茗，把记者拍的照片全部删除，明天谁也不许报道这件事。”

卓玉茗随即又转身回到酒会。

王朝开着一辆迈巴赫62s到了燕十三面前，卓一凡问道：“十三。你这就要走了吗？”

燕十三微微一笑：“家里还有孩子，我先回去了。”说着，和舒蓉一起坐上汽车后座。

明小玖微微一怔，刚才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竟然问也不问，就算要假装不认识，走的时候打个招呼难道不应该吗？

卓一凡拿出一方素雅的手帕，帮着明小玖轻轻地拭去泪痕，动作温柔的就像抚慰谁的忧伤，明小玖闻见手帕散发着的淡淡的本草香气。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你。一凡哥。”

卓一凡开着一辆玛莎拉蒂gc，亲自将明小玖送到尚品小区，明小玖想要请他上楼小坐一会儿，但是卓一凡看着时间已经不早，担心打扰明立夫和韩素梅休息，先行告辞了。

明小玖开门进屋，一片漆黑，想是老头儿和老太太已经睡下，她把脚步放轻，开灯，陡然看到韩素梅蜷缩沙发之上，身上盖着一件拉舍尔毛毯。

“妈，大半夜的，您这样怪瘆人的。”

“回来了！”老太太的声音有些意兴阑珊。像是刚刚睡醒。

“妈，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去陪一凡哥出席一个酒会，您不用等我。”

“没有，我想你哥呢，怕把你爸吵醒，一个人到客厅坐一会儿。今天二月廿四。”韩素梅望了一眼墙上挂的石英壁钟，“还差两分钟，就是你哥的生日了。”

明小玖一怔，她从来就不关注农历，但是韩素梅按照台市的习俗，将家里每个人的生日都按农历来记，过的都是农历生日。

明小玖看着韩素梅手里拿着贺兰小贝儿时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贺兰小贝的容貌依旧清晰。和现在的小数点简直一模一样，只是略略显的有些黝黑，想是儿时调皮，四处乱跑的缘故。

“小玖，你说你哥现在到底在哪儿？他是不是还在台市？他过的好吗？我每天都上网注意贺兰王朝的消息，尽是看到他大伯和他堂哥的消息，怎么就没有他爸和他的消息？都二十年了，你说，他会不会早就忘了我这个妈？”韩素梅说起儿子，一时又是老泪纵横。

明小玖虽然没有当过母亲，但她似乎很能体会韩素梅的心情，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抱住，她想，是时候告诉老太太的真相了。

“妈，我跟你您一件事，您千万别激动。”老太太可是有心脏病的，要让她先有一个心理准备，否则这大半夜的又厥过去可就麻烦了。

韩素梅把心提到嗓子眼，紧紧地盯着明小玖：“囡，你……你不会告诉我，你有孩子了吧？”

“妈，您这思维太跳跃了，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孩子？”

韩素梅松了口气：“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找到哥哥了。”

韩素梅愣了半晌，紧紧地抓住明小玖的手：“囡，你可别骗妈。”

“妈，您记得上次见过的燕先生吗？”

“他……他真的就是小贝？”

明小玖点了点头：“我看过他的小腹，有我从前拿剪刀伤过的疤痕，还有，他会台语，有一个孩子，和他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是说……他……他有孩子了？”韩素梅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

“对呀，他叫alan，可淘气儿了呢！”

“那……那……明天你把他们一家三口请到家里来，妈给他们做菜，做小贝最喜欢吃的菜，他喜欢喝鸡汤，喜欢吃海鲜，还有米粉儿。”韩素梅喜滋滋地打算起来。

“妈，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韩素梅一怔：“怎么就不是时候，明天正好是他生日。”

“妈，我说了您可别难过。哥毕竟和咱们二十年没见了，一下叫他回来，可能有些困难。我想，先给他一点时间，慢慢来嘛，这种事情急不得的。您说呢？”

韩素梅心思一沉：“他……是不是在恨着妈呢？”

“没有，妈，您想多了。只是，二十年没有见面，咱们要给他一个过渡期不是？毕竟二十年没有相处，别说咱们，就是他的心里一下也接受不过来不是？不过，现在总算有他的消息了，也胜过以前遥遥无期的等待要强，是不是？”

韩素梅有些宽慰：“是呀，现在有他的消息了，而且他就在京城。”从前二十年的思念，就如茫茫的黑夜，现在总算出现一道曙光，很快，就会迎来整个黎明，韩素梅幻想着重逢的时候，心情就有一些抑制不住地兴奋。

“好了，乖乖去睡吧！”

明小玖送了老太太回房，又踅到客厅，拿出手机，给燕十三打了一个电话。

燕十三的生日，她想第一个给他送去祝福，尽管心里清楚，他现在不可能和老太太相认，明小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准备明天约他到家里来吃饭，也给老太太送去一分慰藉。

燕十三坐在房间的地板，手里拿着一张全家福，二十年前的照片，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