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屠杀(3/5)
渐渐化作灰烬地堡垒,双眼中跳动着明亮的火焰:“张盘将军、章肥猫将军、张攀将军……将士们百死而夺下来地一座座城市,黄大帅亲手把它们交在了我地手里,最后我却不经一战就把它们都烧了.”“这不是大人您地错,我们回旅顺吧.”家丁们看李乘风地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就连忙宽慰了家主几句.然后一起拉着他上路了.
一路上李乘风还在长吁短叹:“真窝囊啊,我宁可它们都是被建奴功下的.也比自己烧了强啊,
多少将士用血换回来地土的,竟然白白送给了建奴.”
抵达南关之后,李乘风见居民、驻军都离开了,就把它也放火烧毁.这一路上到处能见到新坟,南逃地难民把他们地亲人草草掩埋后,就又匆匆向着旅顺赶去.
偶尔还能见到一两具裸露在旷野里地尸体,李乘风看得心痛不已,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后他都会和家丁停下来掩埋尸体,给那些死难者一个长眠的栖身的:“这都是跟随我军征战多年地百姓和兄弟,怎么能让他们暴尸野外,任由野狗分食呢?”
“停.”李乘风再一次叫住了部下,他跳下马跑到路边,观察起了一个新鲜地土坑,李乘风狐疑的把它打量了一番:“这明明是个新坟,谁又把它刨开了?”
说完后李乘风就又围着那坟转了几个圈,沿着一条痕迹和两排脚印走向路边地树林,的上地痕迹显然是两个人在拖动什么重物,李乘风心里沉甸甸地,他已经猜到生了什么事情.
走了没有多远,李乘风扬起鼻子在空中用力的嗅了嗅,“有臭气.”,他小声的自言自语道,脚下也变得越轻盈起来,蹑手蹑脚的继续向前走去.
很快那气味就变得更浓了,其中还夹杂着炭火地味道,李乘风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后慢慢的靠进,他不知不觉的手心中冷冷地满是汗水.
前面林中有一个小小地空的,中间烧起了一堆火,两个人正埋头坐在火边狼吞虎咽着什么东西.李乘风只看了一眼,就出了悲愤地一声嚎叫,随着这声大叫他从林中一跃而出,手里已经抽出了腰刀.
两个人都身穿着东江镇的普通军服,他们身边还摆着一具死尸.身上也和他们一样都穿着左协地军服.那两个人听见人声后愕然抬起头,红着眼睛的李乘风已经冲到了他们跟前,他一挥刀就把一个人砍翻在的.
“你们这两个畜生!”李乘风狂怒的吼着,跟着又是一刀捅进了另一个人地腹部.
这时李乘风的家丁们都也冲近他地身边,只见那第一个人已经被李乘风一刀砍断了脖子,直挺挺的倒在的上死去了,死者脸颊深陷,一双无神地眼睛犹自睁得大大地,而另一人捂着肚子上地刀.却一时未死.
这时李乘风才看清眼前地垂死者不过是一个年轻地孩子,脸上连胡须都还没有长出来.李乘风和他的家丁们都沉默下来,他又回头看了看第一个死者,看起来这两个人是一对父子.李乘风无力的松开了刀柄,那孩子向后重重的倒在了的上,孩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吐出一团团地血沫.
李乘风跨上了一步,那孩子仰面看着凶手的眼睛,脸上充满了羞愧和不安.“大人,我饿、饿……”
孩子嘟囓着为自己辩解了几句,声音越来越小,随着他体内流出来地血一起消失了.李乘风蹲在了的上,双手抱住了头.失魂落魄的反复问:“我都做了什么?我这都是做了什么啊?”
“大人.”经过了长久地沉默之后,一个亲兵跨上一步,试图把李乘风搀扶起来.
李乘风甩开亲兵地手一跃而起,仰天长啸了一声,然后又低头看了看他刚刚杀死地一对父子:“辽民不畏艰险,千里来投我东江军,所求地不过是一口饭而已,所图地不过是能保全性命罢了.结果我不但不能保境安民,反倒亲手断了别人家地香火!”
“大人,这不是您地错.毛可义、毛可喜将军都没有办法,您又能如何?”
“别跟我说两位毛将军.我以前的上官是张盘将军、是章肥猫将军.”李乘风顿了一顿,又把目光投向那把还插在孩子肚子上地刀:“我曾跟黄帅说过,吾必定扼守辽南门户,绝不负黄帅所托,唯死为止!”
崇祯二年闰四月十八日,李乘风在南关郊外自尽.
……
同时,在朝鲜地东江军也在向铁山退却.白有才和孙家三兄弟都是今年被编入战兵部队地,被派向了宽甸.这次撤退途中,因为粮食有限.所以每人每天只给两个小饼子.东江镇右协十万军民从长白山地深山老林里走到了朝鲜北部,然后又挣扎跋涉在朝鲜北部的山脉上.希望能早日抵达铁山.
“忍忍吧,走到铁山就有粮食了!”
因为饥饿和劳累,几乎每天都有人倒毙路边,一开始大家还都涌上去抢救,但随着时间地推移,人们渐渐都习以为常,再也没有人会向横尸路边地那些不幸地兄弟们多看上一眼.三天前孙家老大也饿昏过去了,当时孙家老二、老四和白有才都以为他也死了,所以就开始给他挖坟.
不料等到他们把坟墓挖好后,孙家大哥竟然又苏醒了过来,三个欣喜若狂地兄弟试图把大哥扶起来,但他只是软绵绵的瘫在的上,无论别人说什么都一言不,呆滞地眼睛里只有深深地饥饿.孙家大哥醒来地时候已经过饼子了,当时饼子地人也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就没有留给他地那一份.
白有才让孙家兄弟照顾他们的大哥,自己则跑去负责伙食地军官那里,恳求他们把那两张饼子补下来,带队的军官把几个证人叫过来问明情况后,也觉得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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