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沙哑,让我照顾你(1/2)
小七心里那个冤,想想老子被贱人害了,又被九死一生被挂在悬崖底下,吹了一宿的寒风,淋了一宿的雪。提醒吊胆,生怕身上的积雪厚了,藤蔓会断。忍着全身的巨疼,熬了一夜,好不容易听见师父的声音,从小接受就是荒野求生的训练,她知道此刻的嘶喊远没有敲击石壁来的有效。再说她也无法发出声音。她冒着藤蔓断裂的危险,硬是从绝壁上扣下来一块小碎石,敲击,敲击。她相信,周霁雪一定能听见。于是她如愿以偿的看见了师傅雪白的身影从一团云雾里慢慢的显现出来,就像是神仙显形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从这一刻起,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终于安宁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师傅要打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是天意,是亲生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可是周霁雪为什么要打她。
抽的她脸颊火辣辣的疼。
周霁雪才不管此刻小七的脸颊被自己打肿,两个苍白的小脸颊,像是发面馒头一样鼓起来。他只在乎,必须让小七保清醒,补充体力以后才能让她休息。
小七神志不清的一直在哭,周霁雪听着小七的嘤啼,却像是洪钟大吕一般的美妙。
因为崖底温暖如春,他也就毫不顾忌的脱掉了小七的衣服,将骨折的地方一一固定。又找了好多野果子和水。清水小七还算可以艰难的喝下去,可是各类野果,小七根本没有力气咀嚼。
没办法,周霁雪只能像是对待婴儿那样,将果子切碎成泥了,再一点一点喂给小七。小七伤的稀里糊涂,周霁雪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她求生的本能告诉自己,必须补充食物,才能让自己尽快的恢复。
整整折腾了一整天,周霁雪才放心让小七沉睡。
等小七睡着了,他继续接着忙活,搭建临时草棚子,又用木头和茅草做了一张简易的床,将小七移了上去。好在两个人穿着都冬天的衣服下来,铺盖被褥没有问题。他又用石头搭建了石灶,干柴随处都是,点燃篝火,草棚里越发的温暖。
等他忙好这一切,又放开内,力平心静气,在崖底探寻,未发现任何猛兽的踪影。这才喘口气,靠在棚子里,调息,进入休憩的状态。
他不敢睡觉,因为在这未知的崖底,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他不能让小七再陷入任何险境。从他发现小七坠崖的那一刻,他已经很清醒的认清一点,小七是他余生中最重要的人。这个重要,没有之一,只有最。
等周霁雪一轮调息结束,已经又是一天的天明。他见小七脸颊红的有些反常,上手一摸,烫的吓人。赶忙用从衣袍上撕下的布条,浸透冰融水,给小七擦身降温。
好不容易高烧退下去了,小七的身子又冷的瑟瑟发抖。周霁雪在棚子里点了两个火堆都没用。最后没办法,脱了外衣抱住小七,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小七。
这期间他还得去觅食,给小七喂食喂水。只要小七能吃的进去东西,他就安心了。
这样又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周霁雪终于在极端疲惫下,搂着小七睡着了。
小七从一个又一个梦境里醒来,觉得全身疼的完全散了架,刚想哼哼,立刻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搂着。
她睁开眼,发现天还黑着,自己住进了一个简易搭建的草棚,棚子里的火堆还燃着,她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周霁雪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她深深的呼吸,嗅着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
整个五脏六腑立刻被一种无边无际的快乐充盈的满满,满的即将爆开。这一刻,这种快乐让她暂时忘记了伤痛,忘记了复仇,忘记了九死一生的庆幸。
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听着头顶那人的呼吸深沉。从认识他,跟着他以来,她从来没听过师傅进入这么深的睡眠。
可想而知,师傅为了照顾她累成什么样。她心里带着半分的愧疚,半分的感激,半分激动,半分愉快,半分依赖,人生中第一次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总之,这样被师傅搂着睡觉,太幸福太快乐。
她享受着这份快乐和幸福,一直到周霁雪突然惊醒,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抱紧小七,感受着小小的身子已经暖和过来,他终于长舒一口气,低头,布满血丝的凤眸看小七。
然后,他首先看到的是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看着他。
他是最受不了小七这个摸样,像是一只宠物,可怜巴巴的等着主人宠爱的摸样。
可是小七是人,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人,当她的脸上有了这种表情,谁能拒绝。他心疼的又将小七搂的紧些,嗓音沙哑,“好些了吗?”
小七第一次听见周霁雪用这种声音说话,好像是混沌中的清泉,带着诱惑的磁力,不看他的人,只听声音,小七的心跳就已经杂乱无章。
“疼的很。”小七虚弱的只能发出蚊子哼。
周霁雪仍旧没有松开臂弯,“没事,都是外伤,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好。”
小七默默的点头,周霁雪说,“孙家把你养的太好。一般的人根本熬不过来。不说身体里的伤,就是挂在半山腰吹一夜的寒风淋一夜的雪,冻也冻死了。”
小七手脚无法动弹,低头用目光指引周霁雪,周霁雪顺着小七的目光,从脖子看下去,小七说,“项链。”周霁雪伸手,将那块黑幽幽的石头拿了出来。
小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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